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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一簇头发
这一觉不比昨天,夏砚梨睡得十分的不安稳。
而这种不安稳的睡眠也就直接导致了她第二天起床后的头痛欲裂。
一大清早,所有压抑着的病气,仿佛因着这个契机爆发出来了一般,让她全身都虚弱无力,几乎下不了床。
夏砚梨只觉得自己踩在了云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容朔面上一向毫无裂缝的笑意,在发觉她病情的加重后,全然消失不见了。夏砚梨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才能从他的眼瞳中看到时不时闪过的心疼与无措。
而那个店小二似乎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在感受到容朔周身孤寒的气息之后,竟自觉的被容朔使唤着去熬了不少的药。
但凡是他端回来的药,容朔都要用银针试了又试,在喂她之前,还要自己先尝一口。
夏砚梨这几日都过的浑浑噩噩的,算不清楚日子。
但好在也没过多久,容朔的照料似乎起了效果,她的病也在缓缓的恢复,没有反弹的预兆。
这几日,夏砚梨仿佛将这辈子所有的觉都睡完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似乎正值午夜。
黑漆漆的苍穹上无星无月,刺骨的晚风从微掩窗子的缝隙中漏了进来,吹得那微弱的烛火熠熠烁烁,无助的摇曳着。
容朔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眼睑上青黑一片,想来是这几日为了照料她没少费心力。
夏砚梨有些歉疚的看着熟睡中的男子,不自觉的抚过了他长长的睫毛。
熟睡中的容朔甚是乖觉,微暖的温度自他的肌肤上传到了夏砚梨的指尖,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但很快,这片刻的融洽,便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了。
寂静的深夜中,一切的声音仿佛都被放大了。
夏砚梨只觉得那个声音好似就附在了她的耳边,令她毛骨悚然。
这是一种仿佛一簇簇头发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这些声音先是在远些的地方,而后由远及近,擦着他们房间的门、窗,甚至于墙壁,细细密密的贴了过来。
但好在夏砚梨只是听到了令她不快的声音,却什么也没有瞧见。
而这些东西似乎也没有靠近,蛰伏在她所不知晓的地方。
夏砚梨屏住了呼吸,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她感觉到了极度的疲累。
容朔依旧睡得很沉,没有被那些声响惊动。
而她也终是在一片困倦之中,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第二日,夏砚梨硬是被楼下要翻了天的喧闹声直接吵醒。
昨夜趴在她床侧的容朔,此刻正披着一件鹤氅,站在二楼的护栏边,脸色沉沉地听着楼下众人的议论。
“怎么了?”她撑起身子,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脑袋已经清明了许多,身子也不再那么无力了。
于是她下了床,将流霜剑握在了手中。
“望舒国的国主,负了月神。”容朔的话语浅浅淡淡,却一字一句的砸在了夏砚梨的心头。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夏砚梨接受的很快,毕竟她熟知这段剧情。
望舒国的国主在新婚不久后,便负了新婚的王后。
但怪就怪在,剧情中只有这段描述,却没有其他任何的铺垫。以至于这段剧情导进的十分怪异,完全不合情理,但它又确实是发生了,血淋淋的摆在他们的面前。
这样古怪的地方,是不是正是某种线索或暗示呢?
夏砚梨陷入了沉思。
“月神大人如此温柔善良,国主还负了她,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拿着拐杖狠狠敲着木椅,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很快就会有诅咒降临望舒国了,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个地方吧。”老人的身旁站着一个柔弱的少女,此刻正紧紧抓着身边男子的衣袍,脸上毫无血色。
自这个消息从王城传出来了之后,望舒国上下一时人人自危,仿佛遭逢了什么天大的灾难。
而原本街道上的繁华场景,也仿佛被北风一夜席卷,尽数凋零。
望舒国的子民,在以肉眼可见的数量减少。而那个背叛了月神的国主,却没有任何的举动,仿佛与整个望舒国隔离开来了一般。
“两位客官,今日想吃些什么?”
在这场变故中,唯一不变的好像只有那个古怪的、宛若牵线木偶的店小二。
他站在门边,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僵硬笑意。
“现在可以吃荤了吗?”容朔语不惊人死不休。
店小二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就当夏砚梨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把容朔从客栈中丢出去的时候,他竟然咧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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