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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仙觉得原青澜有些间歇性精神受刺激发作了。
她使劲拽开了被抓住的手, 趴到船头, 看两船的宫人纷纷跳下水,幸好原凌本来会游水,方才只是措手不及才被原青澜推下去。
书里面,二皇子原凌本来就受宠,各项才能都很出色,后期又得男主燕扶游辅助,基本上是将来的皇帝人选。
太子平庸迟早被废, 原青澜又是反派。这样得罪原凌,只怕到时候死的透透的。
她有心和原凌一叙,问清楚那把弓在何处, 看看能不能要来,这样也免去到时候原青澜被射一箭。现在倒好,人掉水里了。
原凌一身湿漉漉从水里上来, 去了他的船上, 看程仙趴在船边,他抹一把脸上的水,问原青澜:
“七弟, 你这么霸着灵表妹,国师知道吗?”
人人皆知原青澜和国师相看两厌, 见面几乎就要拔刀相向。这灵表妹回来了,在宫中这几日次次都是他把灵表妹带走,连人影没见着。
原凌这话看似随意,却仿佛在原青澜心上戳一刀。
戳的他终于从这些日子的纠缠迷雾里清醒过来。一时间, 被关在神庙那十五年无休止的怨恨和心底不知何时生出来的眷念交织。
当初在留仙城初次得知她的身份,他就立刻划清界限,得知她是燕扶游的青梅竹马,当即决定不再来往。
可事与愿违,这眷念纠葛却越来越深。这些日子他放任心底那些隐秘,殊不知他只是在深渊仰望天上的云,他以为触摸到了一束光,其实那只是倒映下来的影子。
原凌一身水,跟着宫人准备离开,临走前对程仙道:
“灵表妹这几日在宫中,还不知燕四明日一早启程去西北吧。”
程仙本来没心思关注这个,眼看原凌浑身湿透离开了,他提的一句燕扶游,明早走,程仙在想是否去问问男主,那把弓现在在哪儿。
不知什么时候,原青澜已经松开了紧抓住的程仙的手,原凌的船已经划走了。程仙怔楞片刻,想到原青澜行事如此随性,直接把二皇子丢到水里,万一就这样结了仇,原青澜离作死之路又近了一步。
她忍不住劝一句,“殿下,二殿下并没有恶意,你如此冲动,会不会……”
但原青澜似乎忽然冷淡下来,和之前判若两人,他转身走进船舱,莫名带着疏离。这种态度连一旁捧着莲蓬的原宝都感觉出来了。
游船在碧波湖上飘了半日,原青澜始终在船舱内,程仙和原宝敏锐的不想打破这紧张的气氛,就一直趴在船头摘了些莲蓬,最后天快黑了,几人才上岸回宫。
用过晚膳沐浴完毕,终于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由于白日程仙不在灵仙宫,所有来访的客人都没接待,晚上还算轻松,早早可以歇息。
寝殿内,程仙拒绝了两个贴身侍女随侍在侧,天色还早,她躺在床上联系系统,自从来了京城她的人物魅力值直线上升,差不多一千往上了,而这魅力值可以兑换未知剧情。
而程仙急于知道原青澜前十五年在神庙都发生了什么。
【宿主闭上眼睛即可,未知剧情会消耗魅力值,直到清零】
有记忆的片段在脑海里传来——
那是一个古木幽深的庭院,四周高墙围绕,墙的颜色是厚重的灰,头顶一片四角天空。院子里一棵古树下,有个孩子蹲在那里,五六岁的模样,看起来还没有原宝大,小小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哭得很伤心。
他怀里居然抱了只小兔子,但那兔子已经死去多时了。他一边哭一边在树下刨坑,估计是想把死掉的兔子埋起来。但是坑还没挖好,忽然从屋内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疯癫女人,一把抢走了他手里的兔子。
“你把兔子还给我……”孩子哭着追上去,房门却从内被关上。
孩子就一直拍门,哭着让里面的人还兔子,嗓子都哑了仍是锲而不舍的拍门,许久之后,房门又忽然打开。
“给,你的兔子。说了多少次你就是记不住,心软就是这种下场!”那疯女人声音尖利怨毒,丢出来一团东西。
“啊!!”小小的孩子往地上看一眼,惊恐的尖叫,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上。
地上是一团血肉模糊被剥了皮的兔子,血泊里,剥掉的皮毛已经全部染红,孩子瞪大眼睛盯着那团血肉,惨叫一声冲进屋内,却被人一把丢出去。
记忆片段忽然转变,换了个场景——
是在九思堂门口,十五岁的少年身材瘦削,脸色苍白,眼中却满是狠厉阴鸷,他手中拿着一把剑,毫不犹豫朝前方来人刺去。
来人白衣翩然侧身就避开了,俊美的脸上永远都是那副冷漠姿态,是国师。
少年剑剑拼命,“我今日种种皆拜你所赐,妖言惑众的南疆妖人,不取你性命我怨恨难消!”
国师轻而易举就避开了,话音淡泊地不带任何感情,
“你的剑法是我教的。”
少年怒极,抬手不顾一切往前砍。
国师避开几步一个回身猝不及防出手,一下打落了少年手里的剑。
“七殿下今日回宫,赶紧走吧。”
国师冷淡的略过他回屋,少年愣愣看着地上的剑,忽然转身跟上国师,一眼撇见门后的木槌,他一把拿起来,当着国师的面,狠狠朝自己腿上砸去。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少年强忍着疼,目光阴狠,“你的恩情我已还清。往后你再敢预测我的命,我就是死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魅力值归零】,随着提示那些记忆片段终止。
程仙睁开了眼睛,耳朵边似乎还有孩子的哭声和少年不顾一切的决绝。
孩子的面容纯净懵懂,少年已经是阴郁狠厉,再到如今,他看起来不太爱说话,剑眉下是一双水润漆黑的眼睛,是个温和无害的面相,眼角微垂甚至还有几分多情的味道。
程仙翻了个身,没有丝毫睡意,最后干脆坐起来。外面漆黑一片,两个侍女守在外面,屋内宫灯泛着暖融融的光晕。
她从枕头下翻出来一个荷包,已经干瘪了,倒了倒,居然还有一颗,是原宝给她的桂花糖。拨开糖纸,里面的糖块是个小兔子形状。
翌日,程仙没睡好,日上三竿才起来。
朔雪和蓝莺来说国师的车驾早等在外面,今日接她回去。
她眼下一圈青黑,走出宫门还头还有些懵,等坐上白马香车,她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才想起昨晚的计划,
“舅舅,燕家四哥还在京中吗?”
车内,国师坐在桌前,端起刚泡的茶细细品,然后递给程仙一个平安玉扣,
“燕四公子一早等你出宫,不想你却耽搁了,他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这个平安扣是在南疆求的,保你平安。”
程仙一时有些不好意思,燕扶游此去西北瘟疫之地危险重重,却给她求了个平安符,不过既然是在南疆求的,那就还是之前的事儿。
她正准备接过来看看,不想国师干脆将这玉扣绑在她手腕上,系了个死结。玉扣不大,月色晶莹,但是系玉扣的丝线五彩斑斓,系在手腕上倒很好看。
“这种五色丝线是对巫神的敬意,秋祭礼上你也需佩戴,他既然为你求了,我就不需再准备了。”
程仙不知道这还是一种秋祭仪礼,既然如此,那就戴上了。
现在她的手腕上有玉扣,还有铃铛,真是丰富的很。
可是现在燕扶游已经走了,程仙没见着他,也就无从得知他是否送了二皇子一把神弓,看来,她在秋祭前还是得入宫见一见原凌,看看有无机会得知那把弓的下落。
“这几日在宫中可好?”国师问她。
“舅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很多人来拜访,所以才让我在宫里住几天的。那时候你还对我说多玩几天,我以为真有什么好玩的,结果每天累的直不起腰……”
国师从另外的茶杯里给她倒了一杯花草茶,意态悠闲,
“这些都是躲不掉的。”
“不!舅舅,能躲掉的,是你只顾自己躲,把我留下了!”程仙直接拆穿他。
国师面无波澜,但显然是默认了。他又道:
“既然玩好了,就该回去学祭祀礼仪了。还有一个月,应该来得及。”
程仙其实也有点好奇祭祀都有哪些礼仪,可是等到回到神庙,她看着国师搬出来的一架凤首箜篌,震惊不已。
大殿中,灯火长明,国师坐在箜篌前,拨了几个音,调了一下弦,
“从现在开始,你得学会弹一首曲子,秋祭祭典上要用。”
“舅舅!”程仙没有记错的话,往年的各种皇室祭祀,礼乐都是国师亲自弹的曲子,现在怎么变了。
结果国师竟然难得地表现出一丝无奈和为难,“就这个还比较容易学,别的对你来说都太难了。”
“这一点也不难!”程仙第一次看见他有冷漠之外的表情,竟然是忧虑她太笨,这如何能忍,一个冲动,直接站在箜篌前,按照古筝的技法弹了一段即兴小短曲,虽然琴弦不同,但绝对能弹的流畅。
“嗯?燕四教你的吗?”国师有些意外。
什么燕四教的,她自己本来就会,虽弹得不是箜篌,但古琴有很多共通之处。但刚才一个冲动,暴露了技能不说,这下国师更有理由在祭祀那天把礼乐都推给她了。
“燕家四哥没有空。”程仙干脆地道。
国师就像放下一个大担子,“你会弹再好不过了,后面学起来也轻松得多。”
程仙就这样被委以重任,但国师教她弹的曲子,在她试过之后,确实觉得很难,尤其在她本来就有乐理基础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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