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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远被陈琳带到景福宫外,站在台阶下的昔日的诸位同僚表情不一,有幸灾落祸,有同情无奈,有事不关己。
看来他们都已经知晓,官家的病情已经到了回天无术的时候,胡远深吸一口气,心中充满无奈和痛惜。
曾几何时,意气风发的官家还对自己说过要重用自己,可现在却连上朝对他来说都是奢侈的事情。
陈琳抬手虚引,胡远信步上前,整个景福宫中只有一个人,赵恒,当今大宋的主宰,躺在病榻上垂死的统治者。
紧了紧手中的药箱,胡远心中哀叹,此次前往怕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自从夏无且投药囊救秦皇于荆轲剑下之后,所有的御医皆可带药箱觐见。御医乃是皇家的私人医生,但活人无数医术精湛的他们有时却比不上一个装神弄鬼的道士!
简直是可笑至极!
近了,看着病榻上的眼袋深黑在三伏天依然微微发抖的官家,胡远忍不住眼圈一红,心中埋怨他当年为何不听自己的劝诫!
一片影子遮住阳光,让赵恒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胡远,赵恒惨然一笑:“你怨朕?”
“胡远不敢!只是心中如针刺如刀绞,君父乃是大宋的天,胡远至今犹记当年咸平之盛况!”
赵恒虚弱的摆了摆手:“不提那些,你且给朕看看。”
胡远跪倒在病榻旁,使劲的搓了搓手,赵恒中毒已深,身体阴寒的厉害。
待手掌搓热后,他才探手为官家把脉。
赵恒看着一丝不苟的胡远道:“你被贬至藏药院乃是朕的授意,个中缘由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你……很好。”
胡远身体一僵随即恢复过来:“官家爱子心切,胡远知道。可您为何……”
“朕是为了什么?呵呵,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朕现在只想问老天多借几年阳寿!朕要护着益儿长大成人!谁知……你有和良策?”
胡远沉思良久:“官家服用丹药时日以长,现在体内沉积大量的丹砂,铅,水银等毒物,已经透彻肌理深入骨髓,微臣……”
赵恒的反映却出乎他的意料:“嗯,看来天不假年,你就说说怎样为朕续命即可。”
胡远点了点头,现在官家肯积极配合治疗就好,虽不能彻底恢复,但应该能好上许多。
从药箱中取出一张药方道:“老臣其实早就针对官家的病症开出药方,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只是稍作修改即可。”
胡远对门口的陈琳道:“陈都知,派人把药方送到御药院命人抓药吧。”
陈琳看了看药方道:“土茯苓15-30钱、红参10-15钱、三七3-12钱、石苇15-20钱、山楂炭20-30钱、车前子15-20钱。”
胡远点头道:“没错。”
陈琳转头就把药方递给了门口的内侍,陈彤小跑的奔向御药院。
胡远又对专门伺候官家的小黄门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打算离开,赵恒突然道:“看好太子,他的身体比谁的都重要!你要是有所疏漏,朕到了地府也要治你的罪!”
“官家放心,老臣定然保太子无碍!”
陈琳看着离去的胡远心中感叹,正是他当年受官家密旨,把胡远安排到藏药院暗中保护太子。胡远的身世极为特别,他与其他的御医不一样,乃是一位带御器械!
所谓带御器械是特指皇城司所属亲事官,系御前亲侍,周庐宿卫。在外为外任军中差遣,所带“职名”,系为荣衔,“盖假禁近之名,为军旅之重”。
官家这是在把心腹之臣安排给太子,带御器械虽不到二十人,但个个身手了得。
即使皇后也没有一个带御器械的护卫。
陈琳看着呆呆望着藻井的官家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已经开始移交手中的权利,难道官家想要禅位?
“朕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出乎你的意料?”
“老奴是想和官家说些太子的事情。”陈琳把汤药端到官家的面前,用勺子递到赵恒的嘴边:“老奴已经尝过,不冷不热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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