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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些,凯文唏嘘不已:“没想到德里克竟会用性命换取欧利存活,更没想到欧利隐忍至今,竟是为了完成德里克的遗愿。”
“是啊,确实没想到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到了能用性命托付的程度。”
凯文又是一番感慨,末了才问:“那么,安德鲁找到混沌原石了吗?”
“应该还没有,所以他才会越来越暴躁,应该是那些人给的期限已经临近,如果交不出原石,他只怕不会有好下场。”
“多半如此,否则那些人也太好相处了。”
巴库点头问道:“那混沌原石究竟是什么,居然那么多人对它垂涎三尺,就连你也知道?”
“它跟圣域的秘密息息相关。”
巴库连连咋舌,后续的问题自然不用再问。凯文却依然不解:“欧利真不知道原石的下落?”
“知道一些,但是安德鲁用尽办法也没从他嘴里套出一丁点线索。”
“安德鲁怎么不拿他下狱严刑拷打?”
“依我看,德里克之死对安德鲁还是有些刺激的,他怕万一撕破脸皮逼死欧利,那就一点希望都不剩啦,再说,他的位子坐得并不稳靠,随时都得提防有人行刺,有欧利的法术护着,至少可得一时之安。”
“他就不怕欧利对他下手?”
“当然怕,所以他哀求那些人给欧利喂了毒,并且警告欧利,如果安德鲁有任何闪失,他第一个没命。”
“唉,如果不是背负嘱托,只怕欧利早就跟他们拼啦。”
“谁说不是呢,所以安德鲁既防着他又想利用他,制衡之下,表面上两人便相安无事了。”
凯文缓缓点头:“那,原石究竟藏在哪里?”
“欧利只知道它在一间阁楼里,但具体藏在什么位置,他却不知道,也从未尝试寻找。”
凯文正在夸赞欧利做法妥当,忽然劈头问道:“阁楼?什么阁楼?”
“皇宫中的阁楼呀,不过具体在哪个位置却不知道。”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啦!”凯文兴奋得抓起酒坛猛灌两口,又一把将巴库揪下来捧在掌心,点着它的脑门直夸:“你立大功啦!”
巴库看得懂这种神情,却听不懂凯文说些什么,直到他的软足重新贴上凯文才知道竟是这等重大的事情,令他激动得直问:“在哪里?在哪里!”
凯文扫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交给巴库一个任务:“我睡一会,你守着,等天微亮就喊我起来,我们去取混沌原石。”
巴库自是欣然领命,待到天色微明,凯文已经悄然落在阁楼附近一个无人的角落。
这里显然已经荒废多时,杂物和荒草几乎掩没青石小径,而且四周也无守卫踪影。凯文顺利找到那间艾米丽描述过的空中楼阁,屋内依然空无一物,但灰尘却有厚厚一层。
凯文忽觉心安,这般荒芜恰好证明混沌原石安然无恙,他也暗自庆幸,若非遇上卡尔兄妹,若非听过这个故事,只怕怎么也不会相信在这间空荡荡的阁楼中竟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他径直来到窗前,抓住窗帘用力往下一拉,果然一幅破旧的油画慢慢提升,漏出后面的一扇暗门,暗门之后就是一只厚重的箱子。
凯文使劲往外拖动箱子,却没想到箱子的重量超出他的预计,尽管他用尽全力,箱子仍然砸落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凯文担心惊动守卫,急忙闪身奔至窗前,静待一段时间之后才确信有惊无险。他这才返回打开箱盖,发现其中果真有一颗比啤酒杯略大的石头,散发着金红色的光芒,与赛琳娜曾经的描述一模一样。
凯文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雷纳多既然能如此准确的描述混沌原石,若不是听旁人所讲,就是亲眼见过,莫非,在他手上早有一颗?如果属实,那就相当于他已掌握了两颗原石!
此念头一闪而过,凯文谨慎将石头取出塞入行囊,那行囊确实无法遮拦金红色的光芒,甚至形同虚设。
巴库纳罕已极:“这……就是混沌原石么?”
“是的!”凯文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努力把箱子塞回暗门,又将油画落回原处,出门之后安排巴库在室内贴地飞行,将地面的灰尘搅得漫天飞扬,如此待到尘埃落定便可遮蔽一些痕迹。收拾妥当,他下得阁楼飞身上天,像一颗流星般破空而去。
兴许是此行收获满满,凯文有些情不自禁的在空中肆意遨游,似乎只有迎面的清风和伴随的白云才能体会他的心境,也似乎只有在高空中放声长啸才能抒发那种畅快淋漓。这一刻,绵延的群山和无尽的森林在他眼里就是一片绿色的草场,而他,便是那草场上撒欢的小羊。
巴库也很兴奋,可他自知速度赶不上凯文,只得牢牢附在凯文脑后,与凯文一起感受晨风的吹拂。
远处,几点花白在绿意中显得格外突兀,是岩石亦或是峭壁,巴库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很快便发现其中异样,他急忙提醒凯文:“快看那边,好像是一座城堡!”
凯文闻言转身,待到飞近一段距离,一座傲立在峭壁上的城堡赫然于眼前,两人不禁发出同样的疑问:“那是什么地方?”
随着越飞越近,城堡的轮廓越发清晰。它矗立于危崖之上,依傍在密林之畔,颇有一种隐居世外独尊、外人勿来滋扰的意味。
“你说那里会不会有人居住?”巴库的疑虑也正是凯文所想,凯文巴不得那里是一座废弃之处,说不定可以当作避世之所,可万一那里戒备森严,亦或是对头的巢穴,这般冒然闯入定会不妥。
为保险起见,凯文远远落下,将原石藏在树洞之中,并尽可能隐藏它的光芒,然后请巴库只身前往一探究竟。
巴库借着树林掩护,很快摸到城堡附近。
城堡外是一片开阔地带,按理说应是城防的需要,但如今已被人开垦成菜土粮田,一条水溪从中贯穿而过,若干细小分支如同血脉一般注入田地,在这山野林间滋生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致。
巴库瞅准城墙上巡逻兵的转身空隙,飞身直奔城中最高的建筑,城中的一切便尽收眼底。
这座城堡的主体建筑背靠悬崖天险,城墙依山势而建,城墙下是一圈低矮的民房,正中则是一块空地。
也许是时间还早,城内十分安静,除了马厩中偶尔传出的响鼻,就只有两名早起的农夫正在收拾农具。
巡逻的士兵大都面朝墙外,正好给巴库创造了机会,他找准一名农夫偷偷飞上前去,在那人做出本能反应之前已顺利完成控制。只可惜那人阶层太低,只认识一起耕种的百十来个农夫,见过最高级别的人莫过于城堡的管家,但这管家从不向农夫们提及城堡中的任何事情,只会督促他们努力耕作,以供奉高阶人士所需。
巴库正在寻思是否找个士兵探探,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遍布周身,这种感觉像是掉进麦芒丛中被扎得麻痒难耐,又像是肢体被一点点冰冻慢慢失去知觉。巴库惊得腾空飞起,可翅膀竟有些不听使唤,所幸民房屋顶不高,他拼尽全力总算飞了上去,一头摔进茅草中权当一避。
“怎么回事?”巴库很是纳闷,不料一阵更强的感觉又将他包裹起来,他不得不调用身体的所有机能与之抗衡,等到好不容易有所缓解,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这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
巴库四处张望,并未见着说话之人,待到又一个声音响起,他才意识到是有人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与他隔空交流,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个人的声音,却像是两个人在对话:“看来是个硬茬,不如早点认输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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