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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陌斯时间8点15分,陌斯河畔。
一辆车身上印有协诺夫医学院标志的救护车,缓缓停靠在一栋老式公寓楼前。
从车上下来两名面带口罩,身着蓝色救护服的外勤医生。只见他们打开后车箱后,分别从里面拿了几件抢救设备,便急匆匆地上了楼。
这两人正是今天早上开始行动的夏曦和破军。刚一进门,他俩就把口罩扯了下来,各自从客厅的桌子上拿起一副耳机,扣在了脑袋上。
这是一栋始建于上世纪20年代的红砖楼。两室一厅的布局设计,房间不大,公寓的内装和家具也都颇为老旧,看上去像是30年前的风格。
客厅的餐桌上,摆放着两个28寸黑色abs防水器材箱,里面是卫星信号接收器等一些专业军用装备。
透过一扇半敞开的卧室房门,夏曦瞥见里面双人床上躺着一人,也不知道是真人还是假人。
不过他并没打算就此多问。在来这的路上,破军已把公寓的情况,和接下来要做什么,详细同他说了一遍。
经过昨天一天一夜的思想斗争,夏曦心里已基本接受了目前的这种局面。
正如之前破军所说,从他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起,事情该怎么发展就已经注定了,由不得他选择。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配合,然后得到他想要的信息。最理想的情况就是没有意外,没有伤亡。
当然,对此他自己也无法百分百确信,或者干脆说是无能为力。
可除此之外又能怎样呢,从得知安歌失踪,到夜闯莫弗大厦,再到此时此刻,哪一件事不是超出了常理之外的。
这已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普通人的世界了,尽管同普通人相比,他一直就不算正常。
可既然他和安歌的世界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彼此的命运,也在顷刻间变得疯狂和不可捉摸。
那他就只能尽其所能,小心操持着命运的小船,不被那汹涌的波涛埋葬,只希望最终能顺利找到安歌,平安团聚。
此时,通讯设备上的小灯不停闪烁,耳机里也不断传来行动小组里各成员反馈回来的消息:
“1号监测点就位。目标卧床,未见异常。接应组4人,待命。警备16人,常规武器,调度未见异常……”
“扰乱点人流密度b,风向西北4级,车辆密度c-,撤退线路通畅,未见异常。阻断点待命,未见异常……”
“干扰器测试正常,目前强度归零,待命。炸点就位,信号正常,待命……”
“车辆信号正常,待命……”
……
协诺夫医学院,附属神经科医护楼。
特护病房内依旧安静。清晨的阳光,带着一股北欧特有的秋意,透过阳台的大玻璃窗照射进来。
浅绿色的窗帘,被束带整齐地固定在窗户两旁,如同是舞台上拉开的帷幕。
主治医师叶夫根尼博士,带着特护病房的护士长,一同推门走了进来,开始进行他们每天例行的晨检。
“博士,伊万教授的生命体征显示,他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期。脑电波仍旧处在波动峰值,不过颅内压较为稳定,未再持续增高。
内脏器官的衰竭已有所缓解,但是透析设备尚不能撤除。另外今天安排了两项检测,骨密度监测和肝脏切片,时间定在……”
“嘀~嘀~嘀~嘀~嘀~嘀~”心率监测器忽然发出了持续的报警声。上面的红色数字显示,目前病人的心率已经上升到了180/分钟,并且仍有上升的趋势。
“准备注射镇静剂。”叶夫根尼博士果断地下达了救护指示。
“好,我马上准备。”
“……啊,不,不要……魔鬼……是魔鬼……”
随着一声极度惊恐的尖叫,原本仰卧在病床上的伊万教授,猛然间坐了起来。就见他的双手疯狂挥舞,圆瞪的眼珠布满了血丝。
“马上叫人……”
轰!轰~咔啦啦~
突然而来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整栋医护楼猛烈震荡起来。病房南侧一面的玻璃窗,全都被爆炸的冲击波震的粉碎。
病房外机枪扫射的声音随即响起,楼道里惊慌失措的人们,尖叫着在催泪瓦斯肆意弥漫的烟雾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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