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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程的人渣又靠女人上位了吧?那间破饮料店居然没倒,还出了什么一折券来拉生意,真是魔幻!恶人不应该有恶报的吗?!”我读完下一句话的时候,内心已经毫无波澜了。我只是突然发现手中的刻刀有点熟悉,再往上一摸,果然摸到了师傅的名字。
这是师傅的刻刀,一堆刻刀里最难打转,最难操纵的刻刀,他却始终能刻出令人惊叹的工艺品。我最不喜欢这把刀,它会让我的出品变得很慢很慢,让原本浮躁的我更加不耐烦。师傅总会拍着我的头跟我说,你看,是刀在控制你,不是你在控制它。
我一直都不相信这句玄乎的话,但是在这一刻,我却觉得它变得好用起来,我第一次觉得它也能胜任精细的活。我想,可能我并不着急吧。没有目的,没有指标,反而让一切变得轻松起来。
“是我投资了他。大隐已经改变了原来的性质,它现在是属于非营利性的文化场所了,是他的权衡一直在支撑着这个公益项目。”凌云皓突然替我说话,害我手一滑,差点就刮到了手指。换别人来说这句话,我一定觉得他在邀功,显摆自己有钱、仗义、不计前嫌。但这个人我不恨他,我不敢恨他。他明明可以继承凌云的一切,但他不要,就为了她和砖雕。换做是我,我应该做不到——或者嘴上说着可以兼顾,但其实什么都兼顾不了。
我想起了她被我气走的那天,我难过得躺在了床上,什么事都不想管,我只想溺死在酒精里。可我真的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洗了个清醒的冷水澡,然后拼命想办法。
是想办法去救大隐,而不是想着怎么去挽回她。她跟着凌云皓才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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