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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礼尚往来

相比莫恒过于激动的反应，魏无衣从头到尾都很淡定。

只在被喊到名字时微微顿了一下，回头，那眼神，淡漠得仿佛看个陌生人。

“有事？”

莫恒一愣，眼前的魏无衣，从容，清冷得如同雪山之莲，圣洁而美丽，跟记忆中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截然不同。

若不是这张脸印象太深刻，他真要以为是另外一个人。

像是客套地随口一问，莫恒没回答，魏无衣也没有等他，错开身影带着沈似从他身旁经过。

“就……就这样走了？”

没了人影，莫恒的表情比遇见魏无衣更加震惊，满脸不可置信。

司凌从沈似身上收回目光，淡淡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被女人状告弓虽奸的男人，你以为她稀罕？”

办公室里，莫恒仍然没能恢复过来，朝端咖啡过来的秦怀湘招招手：“先给我一杯。”

他要压压惊。

司凌坐在高级转椅，手握鼠标打开了电脑。

才刚点了一下，手掌边缘似是碰到了什么，很像女人的手，却不是司太太的。

那手仿佛不是故意的，才刚触及他便惊慌地撤离，同一时间，响起女人道歉的声音：“抱歉，司总，我不是故意的，我……”

“无妨。”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风度翩翩的笑，嗓音温润低沉，眉眼淡漠无物，好似真的全然不在意。

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容散发出淡淡的儒雅之气，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形容的大概就是这样的男人，秦怀湘忍不住想。

“你出去吧。”

见放好咖啡的秘书没有主动出去，司凌再次出声，轻轻浅浅的嗓音较之刚才更显寡淡。

察觉自己失态，秦怀湘懊恼地皱眉，“对不起，我先出去了。”

待门关上，寂静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各怀心思，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只剩鼠标点击的声音。

莫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对魏无衣，那是唯恐避之不及，能躲多远躲多远。

后面一段时间，魏无衣没再纠缠他。

他那会正忙于跟司凌在前线火拼，对不声不响就消失的女人没有太在意。

最近几年，他过得一帆风顺，潇洒风流，早已将魏无衣抛之脑后。

今天，是他们时隔五年第一次见面。

曾经刁蛮任性的丫头已经变成成熟知性的美人，而他，不管这件案子最终结果如何，他的名誉已经受损了。

这样一对比，莫大律师觉得有点丢脸。

默默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

他狠狠皱眉：“靠！司凌，你请的什么秘书，咖啡都不会泡。”

这绝对是他喝过的最难喝的咖啡，没有之一。

司凌看着电脑，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道：“将昨晚的情况跟我仔细说一遍。”

“你没拿到监控录像？”

监控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打开一放，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是那女人倒贴他。

基于这个前提，即便那女的想欺骗法官，说她进卧室就反悔，几乎不可能被采信。

司凌眉眼不动，毫不留情讽刺：“你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吗？”

虽然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拿到了监控录像，但是如果有人比他更早呢？比如，仙人跳的幕后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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