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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拓带着连飞还有其余三人连夜从京城出发,跑了一天一夜才休息一次,一个驿站换一次马,用了两天三夜从京城到了南境。
此时的南境还是一片和平。月光照亮在青灰色的街道上,在夜里显得沉寂安宁。
五人在何犹镇的客栈换上当地的衣服,萧拓便带着五人走出何犹镇,往边境线走去。
边境线两边各有两国的士兵巡逻,几人躲在暗处,萧拓道:“趁机过去,一定不要被人发现。一切以小心为上。”
“是!”
几人分散开,从不同地方躲开两边巡逻的侍卫,趁机摸了过去。
离边境线不远的地方,驻扎着十几个帐篷,中间是主营帐。
此时营帐周围点燃着火把,只留了大约两三排人在帐中,其余人皆去边境线巡逻。
主营帐内一片黑暗,主将不知是歇息了还是没在。
他在四周搜寻一番,什么异样也没发现。
萧拓贴着营帐边绕出去,有些奇怪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听不分明。
心中不详的预感升起,萧拓跑出这片营帐,爬上一旁的大树。
这里地势高,先是延绵几十里的荒野,中间偶有几座山包,然后是起伏的山峦。
借着隐约的月光,萧拓看着远方,感觉到有什么一大片一大片的东西在黑夜中涌动着。
萧拓只能模糊地察觉,他爬下树想走近看看,就见连飞跑了过来。
连飞小声道:“少爷,没发现异样。”
萧拓在他后脑勺拍一下:“我发现了,跟我来。”
连飞揉了揉自己的头,跟着萧拓朝前跑去。
两人不知在暗夜里跑了多久,听着那整齐而庞大的脚步声渐近,萧拓一把拉住连飞:“停。”
两人躲在一旁在,连飞也听清了,他睁大眼睛:“少爷……不会吧……”
连飞靠在石头边,听着借由石头传递到耳边的更清晰的巨大的震动声,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这情况,比萧拓想象中还要严峻。
暗夜行军,不点火把,缓缓行进,在天亮之前停留在山背后或者低洼处等不易察觉的地方。
萧拓浓眉紧皱,站起身,贴着山坡爬上去,就见黑压压一片流动的盔甲朝这边走来,帐篷也没扎,直接坐卧靠在山便休息。
天光渐亮,在过半个时辰便能见到人影,连飞趴在地上望着不远处,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萧拓小声道:“快走。”
连飞点头,两人一道缓缓爬了下去,在天亮之前返回了何犹镇。
两人回到客栈时,其余三名侍卫正等在房间内。
其余几人没有发现什么情况,萧拓也没说明,只让他们先去休息。
摇曳的烛火下,两人皆是面色凝重。
萧拓拍拍连飞的肩膀:“先休息,明早我们去找林叔。”
连飞还沉浸在刚才沉默浩大的行军中难以回神,脸在烛光下都苍白了几分,他后怕地咽了咽口水:“若是我们没来……”
若是没来,等南境的兵力被抽调走一半,威远国率领早已埋伏好的大军一举进攻,不到一天,南境将会沦陷。而北境拖住兵力,就算率兵返回,也根本来不及。
萧拓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敷衍地点点头。连飞困极了,端来热水伺候少爷沐浴过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边陲的夜晚比京城还要安静几分,空气中是微涩的沙土的味道。
萧拓看着窗外的弦月,脑海中那些细节不断浮现而起。
在他还没有透露任何消息,只说了一个云蜀国之后,元依猛然怔愣的神情,还有笃定。
她不是推测,不是怀疑。
是笃定。
她先笃定了南境有难,然后在找了说辞说服自己。
还有姚家一事。
当时他不解,也不想多问。后来姚家失势,他偶然听人嘴碎说起过,若姚家没倒,便有个商人出身的人要倒霉,姚家要替了那人的功名。
而那些参加殿试的贡士中,只有江如潮一个商家出身。
姚家这事办得极其隐秘,依儿为何会知道。
他蹙眉想了想,却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还有许多他不愿回想的细节,比如关于楚桓的。
萧拓叹了口气,手指覆住自己的眼睛,强迫自己睡了。
翌日清晨,萧拓率先醒来,亮光大片大片地从窗外洒进来,萧拓走到窗边一看,第一次将在沙盘上、兵书上看过无数次地南境收于眼底。
视线越过何犹镇,边境上是一大片山脉,中间偶有平地相连,春天长起的浅草在大片的黄色土地上并不明显,望去,仍就是荒凉一片。
夜里庞大的行军隐藏在山脉后方,完全瞧不见,昨晚那些涌动成黑海的人流仿佛没有存在一般。
连飞躺在另一张木板床上,睡得正香,阳光就映在他眼皮上,也没反应。
萧拓一步跨过去,踹了下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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