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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先说服苏言同意出去。”柌北道，“苏言已经在地底待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他从未外出过，你能让他同意出去吗？”

楚桐瑶没有说话。

柌北看着楚桐瑶的眼神，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他走上前，缩短了和她之间的距离，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杀意：“你到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杀他？”

“没有。”楚桐瑶感觉到了柌北言语之间的杀气，摇了摇头，“我早已做好准备，只是……只是有些不忍罢了。”

柌北没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楚桐瑶，楚桐瑶在他的目光下脸色不变，柌北看了她许久之后，总算是收回了目光。

在这种让人觉得如芒在背的目光收回之后，楚桐瑶暗暗松了口气，她抿了抿唇，问柌北：“要怎么才能说服苏言出去？”

“这是你的事。”柌北坐在椅子上，不看楚桐瑶，缓缓开口：“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为什么十几年没出摘天楼。”

“……因为他的病？”楚桐瑶到不觉得不能晒太阳是苏言不出去的原因，只是他因为白化病，毛发都是银白色的，而且瞳孔颜色为浅粉，即使是在包容性很强的武侠世界里，也是格格不入，恐怕会被人当作怪物看待。

楚桐瑶觉得，苏言是不是因为他人异样的眼光才不愿出去的，她一直有这个猜测，但从未问过苏言，也是有些害怕触及到苏言的伤心处。

“不是。”柌北将目光转向楚桐瑶，看见她脸上的诧异，开口道，“苏言没和你说过，他六岁之前，都是在摘天楼之外生存的吗？”

“在摘天楼外面生存的？”楚桐瑶惊讶出声，她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楚桐瑶看着柌北，示意他快点说。

“我知道的也不多，”柌北道，“这件事被楼主瞒得很紧，知道的人几乎都被杀光了，我也只能打探出零星一点。”

“苏言的母亲不愿嫁给楼主，带着苏言在外面东躲西藏了六年，不过最终还是被楼主找到，而后出了什么意外，苏言的母亲死在了苏言面前。”柌北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而后淡淡道：“见到他母亲死在自己面前后，苏言就跟着楼主回了摘天楼，再没有出去过了。”

楚桐瑶一下子愣住。

苏言从没有讲过这些，楚桐瑶一直误以为，苏言从未出过摘天楼，她以前做完任务之后，还会时不时的和苏言描述外面的热闹，遇到摘天楼从未出现过的东西时，楚桐瑶甚至会用笔在纸上画下来，告诉苏言这是做什么用的。

苏言也一直听得认真，没有透露出一点自己曾在外面生活过，看过那些景色的痕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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