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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历八十年九月一日,这天是大宋王朝应天府龙虎营新兵入伍的日子。
在营指挥使办公室中,一个营指挥使、两个营副指挥使、五个都虞候齐聚一堂,正在商讨新兵的一些事情。(设定:三人为一小队;三小队为一中队;合五中队为一大队。一个大队含五中队四十五人外加押官、队头、副队头、左右旗五军官共五十人。十大队为一营,有一个营指挥使、两个营副指挥使、五个都虞候,其中五个都虞候直管两个大队。按照常规,招新的八十人,正好分为十个中队补充进十个大队。)
营指挥使靳泽朋说道:“这次入伍的八十个新兵整体素质较往年有所提高啊,尤其是这八个人,档案上显示都非常有特点,值得好好培养。对于这八个人的安排,诸位有啥意见。”
营副指挥使范军鸣说道:“我看还是像往常一样,一个大队一个吧,正好可以一人带动一队,提高整体素质。大家怎么看,就是缺了两个。”
这时候,都虞候陶谦裕半开玩笑地说道:“我们龙虎营整体素质不差,就像一把钢刀,不需要再走这样的老路子了吧。我看不如把他们编成一个特种中队,再找个得力的老兵当中队长,把他们狠狠地调教调教,训练成我们龙虎营的金刚刀刃,以后连瓷器活也能揽了。”
这时候营部各位领导互相看看,一阵沉默。营指挥使靳泽朋问道:“都还有啥意见,倒是说话啊。要是没意见的话,我们就举手表决吧。”
这时候另一个副营指挥使乐一鸣左右环视了下,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看还是我来说吧,我们龙虎营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阶段,要是没有高新技术或者新战法的引进,会在长时间处于一种守成的状态。这八个人怎么说呢,一个大队分一个也确实不错,对实力提升有帮助,但也仅仅是锦上添花而已。我说句不客气的话,即使没了他们,按照我们的练兵传统,这军队素质也不会差太多。编成一个特种中队就不一样了,我看正好就是一次非常好的尝试。但是为什么以前没人提出来过呢?因为不好分配。古人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说法,说白了就是这八个尖子新兵分给谁,另外几个人都不会满意的。但是我还是想说下,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还是分一块比较好,你看学校也尝试着分快慢班么,怎么我们龙虎营就不敢尝试了呢?至于说患不均的问题,尖子兵哪年新兵里面没几个?这一年给一个人了,下一年就给另一个么,五年就轮一遍了。”
这时候靳泽朋总结道:“那好,我们就分开来说,先说同意把八个人分到一队的举手表决。如果通过的话,分给谁一会再说。”说完自己首先举手表决。
两个副指挥使也直接举手同意。五个都虞候相互看了下,想了想估计领导都有打破现在局面的想法,范军鸣和乐一鸣两个人刚才估计就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了,既然都有这想法,也不做这恶人了。于是五个都虞候也都举手通过。
“好,既然全票通过,那我们就说说分给谁的问题了。”靳泽朋接着说道:“我看也不用再选了,这第一次就分给陶谦裕吧,既然敢于首先提出这个观点,总得得点好处吧。”
另外四个都虞候直接傻眼了,心说这是不是串通好的啊,不过看了看陶谦裕那吃惊的表情,似乎也不知情,看来也是靳泽朋的一时兴起吧。
靳泽朋接着说道:“当然,这好处也不能白占,这样吧,这次新兵另外七十二个陶都虞候就别要了,另外再分出二十八个老兵组成四队,分给其他四个都虞候,你们看怎么样。”
“哈哈哈哈,”其中一个人直接笑出声来:“同意,我举双手同意。”
“我举双手双脚同意。”另一个也打趣道。毕竟这八个新兵素质是高,可是高到什么程度还不清楚,但是这么一分,他们每个都虞候手下就有一百一十人左右了,而陶谦裕手下就只剩六十人了,也就是说只有这八人所在中队的战力达到六个中队的战力,才能够和他们持平。一比六啊,真疯狂。这下四个都虞候可以肯定,事前指挥使没和陶谦裕串通了,你看陶谦裕,脸都吓白了。
“好了,陶谦裕,你看这个办法怎么样?”靳泽朋询问道。
“靳指挥使,这个是不是分出来的人太多了。你看一下子分了我差不多一半的人,这我以后都没法安排工作了。”
“这只是暂时的,之后每年他们分配新兵的时候也是按照这个方法来,风水轮流转,停两年不就给你补齐了么。”靳指挥使解释道。
“就是,你看这些尖子新兵不都给你了么,这稍加锻炼可就是兵王的水准啊。有得到就得有付出啊。”一个都虞候打趣说道。至于之后轮到他们接手时,要匀出兵员的事情,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到手的好处先占了再说。
陶谦裕默默思量了下,看来这个已成定局,
至于一个兵王等不等于六个普通兵,暂时是算不过来了。既然不能改变了,那只能从其他地方弥补下了。“靳指挥使,这个方案我可以接受,不过我有一点要求,虽然我的人员变少了,但是我的军费不能变,还得按照一百人的编制给我配备。”
这下其他的都虞候不愿意了:“那怎么能行啊,这样你们一个兵差不多领两个兵的资源,这太不公平了。”
其中另一层含义他们没有说出来,军费就那么多,陶谦裕的没减少,那么他们的就不会增加,新增的九人中队就得占用他们之前的军费了。这可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行了,就按照陶谦裕说的办。精兵么,就得多给予资源投入,要不凭什么让他们一人顶几个用。你们也别有意见了,平白无故得了一个中队,还有啥不满足的。一百人的军费一百一十人用怕啥,又不是扣军人的工资。以前装备落后时候我们不是照样打仗。现在比起以前好多了,不能安逸日子习惯了,连艰苦作风都失去了。”靳指挥使一锤定音道。“好了,现在我们得去欢迎新兵了。”
“哈哈,这可是我们的保留节目啊。”众人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同时脸上浮现出一抹骄傲的微笑。
靳指挥使边走便跟陶谦裕说道:“小陶啊,你准备派谁当这个中队的队长?这个人选可得慎重选择啊!”
陶谦裕说道:“我准备派诸葛懵去。”
靳泽朋听后脚步一顿,侧头看了下陶谦裕,然后一脸认真地说:“你怎么会想到让他去啊。况且据我所知,他还是个小队长吧。”
“职务那都不是事儿,他是老兵,按理说也该提拔了。直接提成中队长就行了,谁提意见也不怕。”陶谦裕解释道。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嘿嘿,我的指挥使大人,你也知道,对于这些顶尖新兵的训练可是头一次啊,谁也没经验,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要是派其他人去,我恐怕又把这些人按照以前的模板训练成和咱们以前一样的老兵了,这样的话顶多就是七十分与七十五分的区别,可不是我们想要的啊。这个诸葛懵就不一样了,按照他的能力和功绩,我说句不好听的,最少能做个大队长了,甚至都虞候都行,可不就是因为他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老干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这才压着只做了个小队长么。既然选谁都一样,还不如赌把大的,直接选诸葛懵,用他那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锻炼锻炼这些新兵蛋子,说不定能赚个盆满钵满呢。”陶谦裕嬉皮笑脸地说道。
“严肃点,我们这是谈正事呢。”靳泽朋无奈的说道。
陶谦裕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除了正式场合,没大没小惯了,这不骂过后,下次还得犯。记得有次有急事,陶谦裕当司机开吉普车,靳泽朋边上车边说快点走,然后陶谦裕一个油门车就窜出去了。要知道当时靳泽朋才一只脚踏上车,若不是这位指挥使大人拽着拉手就被甩出去了,当时吓得靳泽朋脸都白了。当他坐稳关上门以后,陶谦裕却谄媚地恭维靳泽朋:“靳指挥使大人,您老可真是老当益壮,身手不减当年啊。”弄得靳泽朋哭笑不得。
“你这赌的太大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比方普通老兵是六十分,一般人来训练他们八个的话会训练成六十到八十分,但是七十到八十分的概率比较大。但是换成诸葛懵的话,就很可能变成三十分到一百分了,但是九十分以上概率很渺茫,倒是六十分以下几率比较大。你为了追求这小小的几率冒这么大的风险值不值啊?”靳泽朋问道。
“靳指挥使,你分析的不错,但是有一点你分析错了。他们九十分以上概率是很渺茫,但是最可能的是得八十到九十分。”
“怎么可能?这可是实验阶段,谁能保证成果,你可别说大话。”靳泽朋正色道。
陶谦裕脸上浮现出一抹狡猾的笑容:“我说的可是有根据的,首先诸葛懵虽然思维有些跳脱,但是非常负责,办事非常牢靠,布置的任务不管多么复杂,尽管过程有些曲折吧,但总能够完成,这从以前的资料可以看出来。其次,他可是姓诸葛啊,你说一个这么有责任的兵,要是办砸了这件事,他会怎么办?”
“找家长?”靳泽朋试探着问道。
“恭喜你,答对了。”
“哎,你可真是个小狐狸啊。真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连诸葛家都算计上了。”
“我能有今天全靠您的栽培。”陶谦裕一脸诚恳地说道,要不是有后半句绝对能感动靳泽朋:“我能想到算计诸葛家,也是您教导有方啊。”
“滚犊子,在外别说我教你的,这不给我抹黑么。……”
两人说笑的着去了大礼堂。
与此同时,新兵戚斌暄在放行李时候接个电话:“喂,爸,我到报道地方了,你就别老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了。”
“斌暄啊,我倒不是专门问你到哪了,是想问你点事,当然也不是不关心你啊。”
……
“行行,老是嫌老子唠叨,要是等我跟你爷爷那岁数还不知道你嫌弃成啥样。就这样了,好好干,等你啥时候退伍了,这创客茶社就是你的了。老子这是给你闯一份家业呢。”
“好了好了,知道了。挂了啊。”戚斌暄挂了电话,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念了句:“爷爷威武啊!”
新兵戚斌暄将行李放到规定地点后便随大家一同去大礼堂。这时旁边一个新兵主动搭话。
“你好,我是乐正龙,你怎么称呼啊。”
戚斌暄转过头,看见一张粗线条的脸庞,皮肤微黑,阔大,坚毅的方下巴,那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透着一股高傲之气。
“你好,我叫戚斌暄。”
“我叫木晓峰,以后大家多多照顾啊。”这时,一只胳膊环过戚斌暄的脖子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戚斌暄看乐正龙眉毛微微皱了下,不过随即展开,也没说什么。
年轻的小伙子们就是容易相处,几句话的功夫就成了朋友。三人边说边走,速度稍慢,落在了新兵大部队的后边。
这时候木晓峰叫到:“哎,你看,这道边竟然种有苹果树诶,看长得还不错,我去摘几个来咱们尝尝。”
戚斌暄刚想阻止,只见木晓峰已经嗖的一下窜到了树杈上,摘了几个向他俩扔过来,两人忙手忙脚乱地接住。
等木晓峰爬下树,跑向两人,刚准备拿个苹果啃起来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吆喝:“你们干嘛呢?”
只见一个老兵带着两个部下向他们走来。这个老兵高高的个儿,脸膛微黑透红,眼神深邃但隐隐透着一股狡诈。
老兵走到跟前,乐正龙敬了个礼,戚斌暄和木晓峰也忙敬了个礼。老兵看了眼乐正龙,稍显惊讶,但随即释然,新兵有几个懂规矩的也正常,估计家中有在军中待过的长辈吧。
老兵回礼后,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摘苹果的?”
木晓峰小声说道:“这个,我看苹果熟了,也没牌子说不让摘,就摘了几个。”
这时候乐正龙说道:“对不起,我们新来不知道有规定不能够摘,希望您原谅,以后我们不会再犯了。”
老兵这时候笑了笑说道:“这个倒是没有规定不能摘,你们凭本事吃苹果,谁也不会说什么的。”
老兵话一出口,三人面面相觑,看向老兵,这时候戚斌暄看老兵后边两个部下紧绷着嘴,似乎在强忍笑意。
“是这样的,我们龙虎营为什么要在人行道旁种苹果树呢,是为了改善下部队战士们的伙食。不过呢,这苹果也不是谁想吃就能吃的,要不然有人吃的多,有人吃的少,多不公平,你说是吧。所以,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谁要吃苹果,得先做俯卧撑,做五十个吃一个苹果。”
“啊?怎么会有这个规定?”木晓峰看着三人手中这六个苹果,得三百个俯卧撑吧。
“这是当然了,要是没有这个规定,你们以为这树上还能有这么多苹果么,早被吃完了。”
戚斌暄说道:“我们新来,不知道这个规定,能不能不做啊,下不为例行不?”
“这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怎么能例外呢。这样吧,看在你们是新兵的份上,你们做一半吧。”
三人无奈,只好把苹果放在一边,老老实实地一人做五十个俯卧撑。等三人好不容易做完,手臂都麻了,感觉粗了一整圈。
三人拿好苹果,这时候老兵又提醒道:“马上就要开会了,你们得快点啊,不要迟到了,那样印象就不好了。”
三人忙答是,这就要跑去大礼堂。这时,老兵又说:“对了,部队开会要注意仪容和着装,你们可不能把苹果塞在口袋里,这样可不好看。”
三人看看这苹果,估计一时半会也吃不完,看向路边,看是不是有垃圾箱什么的。老兵似乎看穿了他们的想法,继续说道:“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吃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浪费啊。”
三人相互看看,这扔也不是,装也不是,吃又一下子吃不完。这时乐正龙试探着问道:“长官,这个你看我们急着去大礼堂,要不您辛苦下,勉为其难地帮我们吃了行不?”
“咳咳。”老兵轻轻咳嗽了下:“这个,按理说是不行的,但是看你们这么为难的份上,我就帮你们这一回吧。你们赶紧去开会吧。”
三人递过去苹果后,赶紧一溜烟地跑了。三人边跑边说:“真亏了,搞了半天我们做一百五十个俯卧撑就是为了给他们吃苹果。”
“算了,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注意点。谁知道这还有什么其他规矩,别再撞上。”
老兵带着两个部下往回走:“走,咱们去洗洗吃了,然后也得赶紧开会去。”
“我说老朱啊,咱们真有这吃苹果做俯卧撑的规定么,我来这儿这么多年了怎么也没听过啊。”
“跟你说多少遍了,诸葛,你就算老忘,喊我个头儿也行啊。”
“那好,老头儿……”
“别介,你直接喊诸葛就行了,怎么越喊越别扭了。我刚才不是说了么,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约定成俗的。至于多少人承认谁知道啊,咱仨承认的,约定成俗的不也是不成文的规定么。”这位姓诸葛的老兵笑道。
“对了,为啥这旁边的苹果没人摘啊?我也不记得有啥规定不让摘啊。”
“哎,你说一天天训练都累成狗了,再加上伙食又不差,每天都有水果,谁闲着没事爬树去摘啊。再加上毕竟得讲究仪表,爬树多不雅观啊,所以一般就没人摘了,就是等长得差不多了,炊事班去收下。平时就当景观树了。说来也好笑,别家人行道种的都是银杏白杨啥的,就咱这儿种苹果,也算一景吧。”
“头儿啊,你这么整新兵合适么。”
“怕啥。你说哪个新兵刚来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他们倒好,刚来就上树,那时间长了不得登天了。部队是讲规矩的地方,我这是给他们提个醒。”
“那你谎称得做俯卧撑合适不。”
这时候另一个部下插话了:“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没这规矩,但是咱头儿发明了,过几天就有了。跟你说吧,咱们站队时候不张嘴说话聊天的方法就是咱头儿发明的。这你说为啥领导不管呢。就是因为平时咱们训练够苦了,整天弦绷的太紧了,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就当调剂了。这摘苹果也是这样,就当训练俯卧撑了。反正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说不定以后还能弄个越野跑、下蹲呢。”
“得了,别说这不张嘴说话了,你们倒好,聊天不无聊了。我可被领导穿小鞋了,你看我都卡这小队长上多少年了,算是升不上去了。”
“升啥升,你看咱们一起配合多好,你要是走了,我们舍不得啊。”
“滚蛋,老子早就看你们腻歪了,能走早走了。”
随着笑骂三人渐行渐远。
大礼堂中,两排三列站着六个方队。其中第一排中间的方队明显和其他五个方队格格不入。那五个方队一个个士兵都是魁梧挺拔,朴实健壮,眼里透漏着不羁,身姿显示着刚毅。但看着中间的这个方队,虽然身受环境的影响,努力地站的整齐些,但是还是显得有些懒散。
五个方队中一个个军姿笔挺,站如松,纹丝不动,象一根根钢柱深深的扎在地上,但是走近却能听到一阵阵不和谐的嗡嗡声。仔细观察,发现有些人目视前方,似乎在等待着领导的检阅,但是嘴巴却张着一丝小缝,嘴中发出微不可查的声音:“我说老张啊,你看这些新兵蛋子,一个个显得这么有活力,真不知道过两天还能不能笑的这么开心。”
“我说李队,你能不能小点声啊,让姜头发现了又得挨罚了。上次做了二百个俯卧撑,我都感觉胳膊大了两圈了。”
“没事,迎新会看新兵蛋子的热闹可是我们军的传统。一般头儿不会这么不识时务地来罚我们,毕竟一年才一次啊。而且也得给新兵留下点好印象不是,不能一开始就吓着他们。据我这火眼金睛的观察,前面姜头儿的肩膀正以两毫米不到的幅度不规则抖动,肯定也是在和别的头头儿说话呢。”
最前排,大队长姜头儿也正在呲着嘴和旁边的大队长王头儿说着话:“我说王头儿啊,看着这些小伙,就让我想到咱俩刚入伍那时候了。那时我们迎着夕阳在操场上奔跑,那是我们逝去的青春啊。”
“别扯淡,那还不是因为你犯错连累我一起挨罚跑的。二十圈啊,当兵前我哪跑过那么长的路。对了,那次是因为啥挨罚来着,我给忘了。”
“嘿嘿,看来你犯错太多了,连这个都忘了,我就不告诉你。对了,你说一会领导会讲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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