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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我已经不冷了。”

“嗯。”沈恒看着上一刻还冷得委屈缩缩的予玉，这一刻就变得像刚晒完太阳似得浑身绒毛蓬松小松鼠一样，浅浅地勾起嘴角，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一路暖洋洋回到宫殿的予玉心情不错，见到迎面而来的贴身宫人时甚至还心情很好的冲小厮笑了笑，吓得宫人差点儿把热茶给洒了。

难道我笑得很吓人吗？予玉沉默了一秒，决定不跟这个愚蠢的阉宦计较。室内烧了碳火，屋里热乎乎的；予玉没待一会儿就觉得热，于是扯开了外批给旁边这个宦官，“濯鉴，你去替我取个薄些的披风来吧。”

还是个小少年的宦官濯鉴低头称是，乖巧的转身去给予玉拿衣服去了。

新朝大多都继承汉朝的文化传统，皇宫也每年都会招些长相过得去的进宫当阉人。前几年一直负责照顾予玉的宦官告老还乡了，于是大内总管又派了个阉人过来。这个阉人年幼得很，算起来也就比予玉打一年多，但是却把予玉方方面面都照顾得妥妥帖帖的，没出什么大错，因此予玉也就把他留了下来。

许是因为被阉割了的缘故，濯鉴也长得格外的阴柔秀气，性格也内向，见到外人都是一脸胆怯的表情，因此予玉也对他颇为信任。

予玉抬起茶壶往杯子里倒茶，顺手先把其中一杯递给沈恒，然后才啊极其自然的举杯抿了一口，感觉到舌下的茶温不冷不热恰到好处的温，内心感叹了一句濯鉴的细心，才放下了茶杯，和沈恒议论起了政事。

如今沈恒已经彻底掌握了朝廷局势，彻彻底底变成了予玉的军师。予玉有事儿也不会瞒着沈恒，相反，他极其依靠沈恒，几乎事事都要问过沈恒的意见才会去做。

只是，问过沈恒意见，并不代表予玉会事事都听由沈恒摆布，尤其是在沈恒和林贺知让他陷害王匡这件事情上。

“将莫须有的猜测告到皇上面前，这不是在诋毁皇叔吗？不可，若是要争，我也要争得堂堂正正！”

沈恒皱着眉还在试图说服予玉，“我们虽然没有直接证明王匡贪污的证据，对他无可奈何，可你为何不曾想过，王匡要这么多银子要来做什么？他吃穿用度皆用宫中，平时为人也较为俭简，他若不是把钱都用来资助反义军，那么他的钱都去哪了呢？”

“藏着不行么，我也有小金库啊。”

“那王匡的人暗地里联系绿林军又是怎么回事？你总不能说这是底下人所为，王匡一点也不知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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