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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乱了套了。

“去打掉。”她清楚明白地听到沈嘉峰咬着牙对顾倾说。

可一向温顺的顾倾却死命地摇头拒绝：“不，我不要，我不要……”

“你存心的是吧？我再说一次，去打掉！”

“我不要！”她忽然尖叫起来，抱着自己的肚子往后挪到了角落，披头散发，满脸泪光：“求求你们，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

方扬觉得顾倾已经疯了，她让他们救她，那谁来救他们？谁来收拾残局？

方菲已经不再哭了，大抵是看透了沈嘉峰的真实模样，已经绝望头顶，她冷眼瞧着那一幕幕，忽然开口：“沈嘉峰，我们离婚吧。”

“菲菲！”沈嘉峰转身不敢置信。

方菲却不敢看他，怕一看就又要哭出声来：“我说，我们离婚，我不想和你过下去了，至于小宝，当然跟我。扬扬，我们走。”

方菲难得说出这样硬气的话来，方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走了出去。

方扬本不懂她为什么匆匆要走，可当走出房门，看到了她脸上弥漫的眼泪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方扬心里也很不好受。

为什么那人偏偏是顾倾？为什么不是随便一个人？

方菲没地方可去，方扬自然把她带回了悦景苑的家，冯彦均不在家，她也省得去解释这一切。

方扬让方菲坐在沙发上，她自己去拿了打湿的毛巾让她擦脸，又去倒了水给她。

方菲只不过是在发泄，等发泄完了，她红肿着眼睛对方扬说：“扬扬，姐姐是不是很没用？”

方扬急忙摇头。

“你不知道。”仿佛抽噎了一下，“其实我很舍不得，我和他认识那么多年，一直都以为会这么到老了，我本来已经想好了，就算他外面有人，如果他肯回头我也愿意原谅他，不然怎么办呢？小宝怎么办？可我从来没想到那个人是倾倾，我本来可以扯着那个女人的头发骂她，但因为是倾倾，我根本动不了手，她是我们疼着长大的妹妹啊，为什么就要是她，为什么啊……”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方扬心里也很不好受，她明白那种背叛的感觉，而且这次，方菲更是受到了双重的背叛，她信任的丈夫，和她疼爱的表妹。

方扬抱着她，让她好好地哭，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说。

方菲差不多就停了，抹着眼泪说不好意思，让她看到了这样懦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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