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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女警提着一兜冷饮跑上四楼, 把装着冷饮的袋子往桌上一放, 兴冲冲地朝着隔壁的女同事说道:“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一出大戏。”
离得近的几名女警展开了小规模的议论:“什么大戏?”
“分手大戏,跟拍电视剧似的。”
郎西西离的近, 听到了, 也凑热闹:“给我们讲讲呗。”
那女警便眉飞色舞道:“一对情侣要分手, 好像是那个男的提出来的,女的不同意, 就在路边跟那男的吵, 那男的好像还挺有涵养,从头到尾都没高声说话。倒是那女的越吵越凶, 吵着吵着就开始骂人, 骂着骂着就扇了那男的一巴掌, 哇——打的可真狠。”
“然后呢?”
“然后那女的就开始脱自己的手镯啊,项链啊,还有手表,全都扔到那个男的身上, 连鞋子和包包都扔了。”
郎西西咋舌:“脾气也太大了吧。”
“更戏剧化的还在后面呢, 那女的扔完首饰和包包忽然就开始哭, 扑到那男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还说什么她知道错了,会和谁谁谁断了联系,让那男的再给她一次机会。”
郎西西低声惊呼:“她出轨啊。”
“可不是嘛,出轨对象还不止一个呢。”
“怎么能这样,忽然很同情她男朋友。”
“那女的还是个演员呢, 我妈看过她的戏,在一职场戏里演小三,没想到戏里戏外都不是好人。”
“演员?那她男朋友是不是也是演员?”
“有可能嗳,那个男人很帅的,留着长发,长着一双桃花眼,很风流的样子。”
传递八卦女警忽然离了座位跑到窗前往外看,然后朝她们招手:“你们快过来看,他们还没走呢。”
郎西西等人一字排开趴在窗台上,果然看到警局外的林荫道上站着一对男女,旁边停着一辆白色奥迪。人行道上人来人往,只有他们两个站立不动,所以很显眼。即使从俯视角度往下看,穿着一件白色抹胸针织短T和一条低腰牛仔裙的长发女人看起来依然身材傲人。
郎西西看看那女人,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默默地把夏季天蓝色短袖制服的领口扣子系紧,指着那个女人对面的男人道:“那个人就是她男朋友吗?”
“对对对,挺帅的吧。”
那男人个子挺高,懒散地倚着车头也不显矮,面对待分手女友的声泪俱下,他只默然地抽烟,外加不时看看手表,极少和待分手女友说话。那女人说着说着就往他怀里扑,立刻就被他不轻不重地推开了,然后站直了身子,面色严肃地看着待女友说了几句话。
这几句话估计说的挺狠,因为郎西西等人看到那女人气的脸色发白,浑身打颤,忽然抬起胳膊又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他即不躲,也不恼,挨了打后又气定神闲地说了几句话,然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扇了他两巴掌的女演员送走了。
送走女演员后,他背对着警局大楼站在路边接着抽烟。
郎西西看傻了:“这算什么?到底是分了还是没分?”
女警A:“打的那么狠,应该是分了吧。”
女警B:“这个男人脾气也太好了吧。”
女警C:“估计是心虚,你看他一脸风流相,没准儿两个人都出轨——”
娄月:“戏已经演完了,观众是不是该散场了?”
几个人脖颈一冷,均觉得背后寒气扑人,郎西西缩着脖子回过头:“娄,娄姐。”
娄月抱着胳膊站在她们身后,一双妩媚与锋利并存的凤眼上附着一层冷霜:“你们小组不忙的话可以帮帮三组,他们还有158个小时的录像待排查。”
“没有没有,我们也很忙。”
话音未落,几个人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
娄月站在窗前也往外看,恰好看到郑誉站在人行道上按手机,随后她的手机就响了,她拿出手机扫了一眼信息,然后对一名男警员道:“下去帮忙抬东西。”
“娄姐,帮谁抬?抬什么东西?”
“你下去就知道了。”
男警员走后,娄月又往窗外瞥了一眼,随后转身往回走,站在郎西西座位前道:“把你的剪刀给我用用。”
她刚才也看到了郑誉被一个身材傲人的美女甩耳光的一幕,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连半分好奇心都没有,拿到小剪刀就上楼了。
刚走到复查组办公室门口,她就听到里面传出夏冰洋又惊又怒的吼声:“这他妈是硫|酸!任尔东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八四消毒液也不行!”
娄月推开门,看到夏冰洋被四五个人包围,每人手里都拿着个物件。
任尔东:“硫酸可以的,相信我啦。”
夏冰洋:“你先泼你脸上试试!”
黎志明:“夏队,你试试用滚水洗。”
夏冰洋:“你是想煮熟我吗?!”
小孙:“老大,用香蕉皮擦一擦。”
夏冰洋:“......听起来不但不靠谱,还很不正经。”
小汪:“夏队,用汽油洗。”
夏冰洋:“试过了,什么屁用都没有!”
娄月关上门,道:“喊什么,楼道里全是你们的声音。”
几个人散开,露出夏冰洋的本相,夏冰洋头发全湿着,左上部位连着几缕刘海的位置结了一层白色毛絮状,也像是冰晶,这种白色的结痂物把他的一撮头发粘结在一起,包裹在内,让他看起来像是披了一块毛毡子。
娄月看他一眼,随即低头偷笑了一下。
刚才夏冰洋打开文件柜找资料的时候,摆在上层的一盒没有拧好盖子的101胶水朝着他的头泼洒下来,瞬间糊满了巴掌大面积的头发。
夏冰洋很知道自己长得好,所以颇在乎自己的形象,当被101胶水浇了一脑袋后连忙跑到卫生间冲洗,然而胶水已经结了痂,和他的头发产生了化学反应,成了一块硬撅撅的白色毛毡子。
夏冰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怀疑了半天人生,然后回到办公室召集几个人,几个臭皮匠群策集力出谋划策弄掉他头发上的胶水,出的都是谋害人命的废物点子。
娄月看不下去了,下楼找郎西西借了把剪刀,对夏冰洋说:“坐下,我帮你剪掉。”
夏冰洋看到她手里的剪刀,吓了一跳:“不不不,不能剪!”
娄月撑开剪子朝他走过去,每一步都走出魔鬼的步伐:“剪点头发怎么了又不是长不出来了。”
夏冰洋连连后退,像即将被糟|蹋的黄花大姑娘:“别,娄姐,我不剪,你别过来啊!”
娄月见他摆出了一张誓死不从的贞洁烈妇脸,担心他被逼急了打开窗户从五楼跳下去,只好揣起剪刀,道:“算了,不剪你头发。我帮你用热毛巾敷一敷。”说着向他横了一眼:“快过来。”
夏冰洋拉开椅子坐在长桌边,很戒备地看着她在一盆热水里洗毛巾,直到娄月往桌沿一坐,居高临下地用热毛巾覆盖住他头上一片白色絮状物,还一直往上翻着眼睛盯着娄月袖口外露出的一截细瘦冷白色的手腕,担心娄月忽然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推子,把他推成光头。
“你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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