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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元宝他……”梁纪略有些尴尬。“都是我不好……”
“梁家大哥,怎能怪你呢,都是元宝无理取闹,梁家大哥莫怪才是。”
“元宝一个人出去,怕有不妥,我还是去看看吧。”
“不用管他,若总是依着他的性子来,日后还不作上天去。”温言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后悔了,在他朝元宝吼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梁纪笑笑。“你啊,小两口过日子,哪有舌头不碰牙的,得,我还是去瞧瞧吧,若是真出了事儿,有你后悔的。”
“真是麻烦梁家大哥了。”
“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早前温家大哥在的时候,也没少帮我。我先去了,你好好休息。”
“诶。”
温言心里着实感动,跟梁纪非亲非故的,人家都能帮到这份上。
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这梁纪是三年前来的秀山村,比温淞征兵早了几个月。
梁纪原是滁州府的人,三年前北越入侵大楚,边界战乱,百姓流离,梁纪便是为了躲避战乱,从滁州来到随州,途中又救下了一个书生,便是这秀山村的教书先生,宁淮。
当时的秀山村没有先生,村里的孩童若要念书,只能去十里外宝山村的学堂。
虽说宁淮因一场火灾毁了相貌,可其人文采斐然,倒是颇得秀山村村民敬重,想到既无家可归,便在秀山村落了户。
对于三年前的战事,温言倒是从容琪口中知道一些。
当时领兵者是宁王殿下,兵败后拒不受降,力战而死。北越兵强将勇,势不可挡,眼看着就要攻破阳平关了。
在此危机时刻,信王自请出征,皇帝无将可用,准了信王。却不想,信王一路势如破竹,直将北越逼的退回了草原。
信王也因此一战,声明大盛。
但皇帝却另派了大将接替信王兵马,驻守阳平关,并传召信王返京。
那之后不久,皇帝突然驾崩,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与信王有关。在各方势力联手逼迫下,信王被发配到了北疆封地。而各皇子势力碾压,两败俱伤,最后却叫最不打眼儿的离王登了基。
一年前,北越卷土重来,兵指阳平关。因信王密谋造反,与北越里应外合,致使阳平关大败,守城兵士全军覆没。温淞便是在那一役战死。事后,信王谋反一事被告发,皇帝派兵镇压,并处死信王。
丞相为信王报仇,发动政变,篡了大楚国的权。
不过这些事和温言倒是没什么关系了。在他看来,丞相篡权,无非就是冲冠一怒为蓝颜。也是个痴情种。
温言摇摇头,磨蹭着下了地,将元宝扔在地上的针线笸箩捡了回来。蓦地,元宝临走时伤心又委屈的神情浮现在脑海,刺的温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二叔二叔,宝叔干嘛去了?我们远远瞧着宝叔往山上去了,叫他他也不应。”
温朗温玉兄弟在田里干完了活,拖着锄头回了家,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沾上脸上的泥土,混成了泥汤子,活像两个泥猴儿。
“他去山上了?”
“瞧着是往卧牛山方向去了,梁家大哥跟着宝叔呢。”
温言有些担心,他怕元宝闹起来,梁纪也拉不住他。不过他眼下这幅德性,下炕都费劲,也只能在家干等着了。
“你俩一头晌,做了多少活?”
温玉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就,就拔了两垄沟的草。”
温言一合计,两亩地,照着他们俩这速度,得拔到啥时候去。
“下晌甭去了,在家歇歇。”
温玉晃了晃发酸的胳膊,下意识的想点头,可一想到家里这境况,叹了口气。
“我们不累。”
“听二叔的,你们还小,累坏了,做了一身病,以后有的受。银子的事儿,二叔想办法。”
温朗温玉怀疑的看了眼温言,眼睛里写满了不信。
温言抖了抖眉,也知道若自己不做出点儿事儿来,他们是不会信的,遂也不理会他们。
温玉热了饭,温言没在炕上吃,而是叫温朗扶着他去了院子里,他也想透透风,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那屋里,尽是药汤的苦味,他嗅觉都快失灵了。
刚一出屋,瞥见院子里放着个大盆,温言探头瞅了眼,见里头都是虾子,个头不小,活蹦乱跳的。
“谁抓的虾?”
“哦,是宝叔。宝叔说二叔想吃虾。”温玉舀了勺野菜汤,想了想,又道:“二叔,啥是麻辣小龙虾?”
“麻,麻辣小龙虾?”
“嗯,宝叔还问我嘞,他说二叔梦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小龙虾,什么蒜香酱香的,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啊。宝叔就把那虾子养着了,说等问到会做的人,他就学了给二叔做。”温朗说道。
温言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他的梦话,元宝也当真。“他……什么时候去抓的?”
温玉摇头。“不知道,早上起来就有了,许是夜里去的吧。”
温言低头喝汤,泪水吧嗒掉进汤碗里,消失不见。
吃了晌午饭,温言回屋,捡了笸箩里的碎布头,穿上针线,寻思试着绣个花样儿,可这手却怎么都不听使唤,针尖刺入手指,瞬间涌出一滴血珠来,他猛的想起元宝被野猪击中时,吐了一大口鲜血。
他的伤还没好,他脑筋不清楚,也不知道他现在去哪儿了,梁家大哥有没有把他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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