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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厉一身黑衣,似鬼魅一般穿梭在村道上。草庐周边的护卫比之先前薄弱了许多,秦厉眸光闪了闪,最终在一处砖瓦房的屋顶上落下。屋中漆黑一片,没有人。
梁纪从宁淮的草庐回来,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安,他总觉得先生此举,有些冲动了。不过先生做事自有章法,他该劝的也劝了,先生能听进去几分,便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刚推开屋门,梁纪忽觉一道逼人的气息袭来,他双手横档胸前,勉强卸了那人几分力道,往后踉跄了几步,刚欲出招相迎。那人却忽然换了方向,梁纪躲闪不及,后心中了一掌,那掌风刚猛凌厉,来势汹汹。
梁纪内伤尚未痊愈,挨了这么两下,已无招架之力,那人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扛起,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秀山村草庐,宁淮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何平跪坐在一旁草垫上,看宁淮脸色缓和许多,说道:“主子,阿纪是个粗人,他说话直,您别与他一般见识。”
宁淮笑道:“阿纪这个人啊,重情义。他今日这么说,我并不意外。不过,他并不知道咱们的具体谋划,也不怕他冲动之下,坏了事儿。”
何平小心的看了眼宁淮,没有出声。
“阿纪重伤未愈,这段日子,就让他好好休养吧。”
“是,主子。可是主子,韩宜江已经察觉到了咱们的存在,圣远堂最近惨遭压迫,看来是他使的手段,故意试探。主子如今撤了大半防卫,怕是……”
宁淮品了口茶,问道:“无妨。秦厉现在怎么样了?”
“哦,据探子回禀,有人请了大夫在瑶城,专门给秦厉治病,不过,仍是没有半点效果。”
宁淮抿了抿唇:“何大夫说,他的内伤已经痊愈,恢复记忆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几个月咱们等得起,若是几年都恢复不了,咱们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
“是这么个理儿啊。”宁淮手指轻扣桌面,淡淡道:“那就……下一剂猛药吧。”
“猛药?可是何大夫说了,这种病,药石无医,全靠自己……”
宁淮打断何平的话:“你何时这般愚钝了?阿纪都看出来的东西,你却还没有察觉。”
“属下不解。”
宁淮唇角勾起:“烧上一把火吧。”
————
“诶,六子,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两拨人好像斗的越来越狠了呢。”
陈六摩挲着下巴,眼睛一眯:“急着作死呗。”
壮丁进山月余,日日干重活,有身子骨弱的,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再加上官差敲打,但凡偷懒,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是一顿鞭子。最近这些日子,少说也得死了几百人了。
再有吴威挑拨,孙照日子也不好过。整个壮丁营,整天乌烟瘴气的。
“新哥,咱们别掺和,你别看跟着孙大人的人好像都特义气,可其实骨子里是人是鬼,只有人家自己知道。”
“六子,你这么说,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你难道就没发现,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单单是两位大人的事儿,咱们这壮丁营里,也有不少人跟着搅合。瞧瞧现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说不定什么时候,两拨人就要动刀动枪了。”
“真有这么严重?”
陈六双手拢入袖中:“你看着就是。”
“那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趁乱跑呗。”
“可是,就这么跑了,师父怎么办?”
陈六默了默,道:“这人神出鬼没的,莫名其妙的教咱俩念书练武,谁知道背后打的什么主意。走就走了,管那么多作甚。”
“这样会不会,太没良心了。”
“走一步看一步,好了好了,开饭了,先吃饭。”
陈六接过米汤和窝头,顺手便将窝头递给了元宝。
谁料,元宝伸手推开,傲娇一撇头:“不吃!”
陈六一脸莫名:“咋了元宝?”
元宝不理陈六,闷头咕噜噜喝米汤去了。
陈六:“……”
夜里,陈六和冯新照常去了营帐北面的林子里等人。只是,都过了三更了,还是没人来。
两人自个儿练了会儿,出了一身的汗,倒是畅快不少。
“我看今儿是不会来了,咱俩回吧。”陈六道。
二人刚走出林子,就见营帐那边有隐隐的火光,且火光蔓延的区域越来越大……紧接着,便是一阵嘈杂的声音。
“不好,营地出事儿了,咱们快回去!元宝还在!”
扑面而来的热气,让陈六差点儿失去理智。火势最大的地方,便是他们营帐附近。陈六不管不顾的往里冲。冯新伸手要拉他,没有拽住,索性一跺脚,也跟着冲进去了。
“元宝!元宝!”
官差都在外围把守,但见有人奔逃,立刻一鞭子抽回去。
“赶紧去救火,谁敢逃,老子一刀劈了他!”
前头的人往后退,后头的人往前挤。诺大的营帐登时乱作一团。只有少数人在挑水救火。奈何营帐易燃,再有山风助势,着了一处,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那点儿水,丝毫不起作用。火势反而越来越猛,营帐噼里啪啦崩塌的声音还有壮丁们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山谷中,叫人毛骨悚然。
陈六在混乱的人群中横冲直撞。
“你看见元宝了么?”
“没有没有,你别拽着我,快点儿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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