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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拐子沟断了,陈县缺粮缺药,必有祸患。陈县城小人多,届时疫病一旦开始,绝无转圜余地。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温言,还有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一队人马。”
何平看着宁淮。最近主子脾气不大好,早几年主子尚能沉得住气,可自打那股莫名势力出现,将随州府搅的天翻地覆之后,主子眉眼间便多了几分戾色。
“这次出现的那一小队人,看上去就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就是不知是什么人在背后练兵。这些人又隐匿在何处。”
宁淮垂眸看着手里的琉璃瓶,里面是一只死了很久已经干瘪的蛊虫。
很久,就在何平以为主子没有指示,想要告退的时候,宁淮开口了。
“你说阿纪,真的会背叛我么?”
“这……”
宁淮手中的蛊虫是一只母蛊,当年他吩咐何大夫暗中给秦厉种蛊毒,目的就是利用母蛊牵引子蛊,待日后他恢复了记忆,通过子母蛊来控制他。
蛊虫极为难得,这一对子母蛊还是梁纪花了高价从一位南疆蛊师手里买到的。宁淮毫不心疼的将他用在了秦厉身上。
可还未等蛊毒发挥它的作用,母蛊便死了。
这对子母蛊,只要其一死亡,另一只便不会存活。而蛊虫若死,有两个条件。一是寄生体死亡,二是,蛊虫本身死亡,也就是有人解了蛊。
当年灵山大火,他们的人在营地找到了‘元宝’烧焦的尸体。
也是在那时,母蛊死亡。所以宁淮想当然的以为,死的是秦厉。
而且那时,温言因为傻相公与容琪势不两立,丰裕县容温两家这些年表面上更是争斗不止,让他又笃定了几分。
但那之后,那股暗势力如雨后春笋般滋生,扰的他圣远堂不得安宁。还有那个温言,明明是个狗屁不懂只知风花雪月的乡下小子,却在这几年突然崛起。握住北部一半的经济命脉。
他曾暗中查探过温言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但查了许久,也只查到一个红袖馆,顺藤摸瓜下去,他才发现,温言和那股暗势力,果然有关。
既然这里面有温言的关系,那么他有理由怀疑,秦厉,或许没死。
因为江湖还有个千金堂。他所种蛊毒,别人未必能解,但千金堂,必有能人。
而且这次北部雪灾,他发现千金堂各分堂,大肆征集药材,多半都是疫病常用药材。
而北部既然被那股暗势力控制,也就说明,千金堂与那暗势力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再加之宫变那场大火,秦厉能带着小皇子一起逃脱,绝非常人。
既然能逃第一次,又如何逃不了第二次呢。
宁淮轻笑一声。
“早该猜到的。”
————
拐子沟那段路惨不忍睹,除了被损毁的路段,竟还埋了不少铁蒺藜,清理起来,极为浪费时间。眼下雪停了,气温又陡然回升,雪开化,道路更加泥泞不堪,修整起来也更费时间。
黎县存粮不多,眼下又多了温玉带来的人。只得日日减少米粥的供应。也幸好有温玉在,那些灾民不敢暴动。
不过为了修路顺利进行,温言命运粮队的人,将米装入袋子里,高高挂在树枝儿上,让灾民们都能远远瞧见。
至少心里有个盼头。
随着气温回升,大雪开化,疫情也会更严重。北部有很多像陈县这样的地方,物资运送艰难,一旦疫情发生,药材运送不及时,很可能造成大规模的瘟疫。
好在千金堂的人已经就位,各地官府都很配合。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场灾难顺利度过倒不是问题。
“陈县有沈连义在,倒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我倒觉得郴州那边儿,咱们得仔细着。郴州大月港可是连接南北的重要港口,容不得有失。”温言一边盘账一边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等拐子沟通了,咱们便启程去郴州。”
“怀远。”温言放下手中账簿,对秦厉说道:“此次北部受灾,朝廷依旧不闻不问,只派了容公子当个赈灾使赶赴滁州,却不给一两银子。而今,咱们虽收了除滁州外的五州,可许多事情都只能私下去做。名义上还是朝廷占着名声,我想,我们是时候冒头了。”
“你要怎么做?”秦厉看着眼前这个褪去青涩,愈发成熟稳重的男子,明明还是同样的眉眼,可他却怎么看都看不够。
温言轻抿了抿唇,道:“我要天下人皆知,是我温家救了北部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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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时节,江南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难得的好天气,曼夫人打算带着憋闷了好几日的两个孩子出去逛逛。
这位曼夫人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当,瞧上去与三十岁无异。娉娉婷婷,尽显风情。
曼夫人是贵客,听闻是与老爷谈了桩大买卖,故此,府上人皆不敢怠慢。瞧夫人要带着孩子出行,樊府的二管家热情的给他们介绍黎县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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