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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元也就嘴欠,随便喊两声:“没没没,随便坐,随便坐啊......”
时鉴看了看脚底下的瓦片,没舍得动。
初元都已经懒得记那原来是个什么词了,都开始即兴创作了:“我有一壶酒,醉上月梢头,醒时不得解,醉后与谁拥......唉编不下去了,时鉴老哥啊,来帮我往后想两句呗?”
时鉴没理他,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两眼:“你......变得不一样了。”
这回轮到初元发愣了,仰着头看了他半天:“什,什么不一样?你认识我?我小时候还是什么时候见过你?啊......小时候我娘带我去算命来着,那个算命先生说我以后有仙缘想带我去修炼来着......”
他说着说着跑题了。初元酒量还行,醉了也不撒酒疯,顶多就是这样精神亢奋,老说些胡七|八咧的瞎话。时鉴看看他,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似乎变了,似乎又没变。
就像杯子里的酒,瞧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分别,但已经不是他曾经尝过的玉露滴的味道了。
味道?
什么是味道?
所谓酸甜苦辣?
过了好久,他对着一个人在那儿瞎扯的初元喃喃:“没有。”
并不、没有、不是、不必、无须......
初元好像听见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就是下意识地回头:“啊?”
像个傻子一样的表情。
视线交汇的时候,初元却有种莫名的感觉。原生的神明分明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可他却从时鉴的眼神里看见了......苦涩?
行吧,是自己醉了。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初元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记不清楚,我这脑子,背书都不好使,我连我爹娘哪年走的我都不记得了。”
时鉴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记得是应该,非要记得干嘛呢?就这样就可以了。
“诶你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记得不记得的,我应该记得什么东西吗?我现在又不用去考个大官,我才不背文章!”
时鉴依旧哑然。
自己在说什么呢。
俩醉鬼一觉睡到日上梢头。初元是习惯了,翻了个身,咂吧咂吧嘴继续睡,无奈醒了后想再睡个回笼实在是做不到,他挣扎半天,还是爬起来了。
房间门一开,院里是一片见惯的衰败景象。他颇为叹息,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在天上无聊下去了。
养花养不活,研究新菜被人嫌弃,自己个异类在天界神嫌神不待见,还有个老妈子天天跟屁虫一样把自己跟着,真的没意思。
不知道炼御走没,跟她做个伴儿一块儿下界去?算了,她面上表现不出来,心里指不定怎么跟寻尘和寄北似的瞧不上自己。
初元喝了一晚上酒,好歹是没忘记天帝他老人家说教过什么。初元虽然不觉得自己能为天下苍生做什么大事,比如砍只怪然后捡捡金叶子发给大家,但是总是不会让自己无聊。
所以具体要做什么呢......
初元盯着阿喵在院子里闹,他已经无所谓了,这傻狗爱往他花盆里跳也随便它,反正也没什么好值得被它毁的。
其厚和其实二人这时候抱了一摞绑着彩色丝带的书简路过,看见初元,因为行动不便,只是微微点头冲初元致意:“早上好,初元真君。”
初元很随意地挥挥手冲他俩“早早早”,在他这儿没规矩,不闹事儿就行,他还挺喜欢这俩小孩的——虽然其厚和其实可能比他还大上个几百岁的。
作为一个和善的主人,他过去帮着分了一些书简,自己抱着走在他俩后面:“这是什么?你们要拿去哪里?”
其厚:“书房。”
其实:“这是您信徒给您的祈愿。”
其厚:“我们会帮您听取他们的祈愿,然后抄写在这种祈愿竹简上,并且按照颜色分类。”
其实:“现在已经在书房堆了许多了,麻烦您也稍微给您的信徒一点反馈。”
初元假装没听见这俩臭小孩的明嘲暗讽,“吼吼”两声:“原来我一个野神还有信徒啊!”
然后初元很自然地开始转移话题:“说起来,时鉴真君怎么样了?”
其厚回答:“昨夜真君醉得厉害,我们带他去了客房,现在还睡着。”
初元点点头,找不到话说了。不过岔开话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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