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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回想着自己仅有的那点急救知识,可葵娘呼吸正常又无出血,令她束手无策,胡乱做了几个胸外按压,也是毫无反应。
明夷还没摸清楚周围哪儿有医馆,为今之计,要么去行露院搬救兵,找殷妈妈帮忙,要么回新昌坊找连山处理。连山固然更为可靠,但相隔远些,来回恐怕耽误工夫,况她实在不放心将葵娘如此留在这里。
但想起行露院,明夷迟疑起来,看着身上伤痕可疑的葵娘,这些伤害极大可能是那位簪到冬葵花的周郎将。如果通知了行露院,会不会来一队士兵把葵娘押走?那个送葵娘来这里的人又是谁?能从窗户把葵娘送进来,叩门叫醒她,又走得无声无息,必定有不俗的身手。应当是怀着好意吧,那为何葵娘昏睡不醒?
满心纠结着,明夷决定稳妥第一,把葵娘反锁在铺里,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去找连山。决定后,她立马着手关闭东屋的窗户,啪一声窗户合上,其后身后悉悉索索起来,一声柔柔的“姐姐”让明夷喜出望外。
葵娘撑着地坐起来,往后仰了下脖子,又“啊”一声呼出声,伸手摸着颈后,触到痛处,嘶嘶吸着气。
明夷跑她身后跪下:“别乱动。”继而小心捞开她的长发,见到雪白的颈项上一条醒目的红痕。
把葵娘扶到坐榻上,明夷迟疑着不知该从何问起,又怕是一些葵娘羞于启齿的经历。
反倒是葵娘见明夷惊慌无措的样子,连忙握住她的手一同坐下:“姐姐,不用担心,我没事。”
葵娘细细讲述方才发生的事。
周郎将看了一会儿热闹,觉得无趣,便拉了葵娘回房。葵娘坐那儿陪酒时,一直都偷偷看他,相貌端正,举止有礼,倒比她那位日思夜想的情郎更胜一筹,也就认了命。
没想到一关上门,只有两人之时,周郎将原形毕露,将她一把抓起扔到床上,粗鲁亲昵起来。她又羞又怕,推搡了几下,没想到被他一个巴掌扇懵了。
周郎将开始辱骂她,抽出了藏在怀里的一节粗绳,把她双手捆绑起来,扣在床柱上,说自己花了那么多钱,一定得找回来。
葵娘越听越怕,他骂骂咧咧中,听出他将上级喜欢的一位营妓弄死了,被惩罚不能在军中寻欢。憋了好几个月,这次回长安,必须玩个痛快。
周郎将取出随身的刀要割开她衣服,还说要在她身上留个印记才值四十八两,葵娘吓得大声呼救,被他扼住脖子,警告她不让出声。
葵娘喊叫不出,呼吸困难,感到整张脸都肿胀起来,眼睛突起,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活不过今晚了。她死了,一两百两银子,就不会有人计较。
她突然开始极度悔恨自己早前轻生的念头,她不要死,哪怕一点朱唇万客尝,也不要死。也许未来会有对她好的人,她还没有看过传说中江南的风景,她,不要死。
也许上天听到了她喉咙口出不来的求救声,在她眼睛逐渐模糊的时候,突然呼吸顺畅起来。她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气,扭身看着眼前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正大力踹向地上已经昏厥的周郎将:“这么容易就昏了?太便宜你。”
黑衣男子转脸过来,笑盈盈看她,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娘子莫惊,我们好好教训教训这畜生。”
葵娘看清了他的脸,方方正正,浓眉大眼,眼角微微上翘,带着点轻佻。鼻子有些大,嘴唇却薄,嘴角歪歪的,抹不去的笑。长的好看,就是,不大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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