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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听她说完,眼瞟向周郎将的软床,表情虽细微,明夷也隐隐感到一种厌弃,心里顿时踏实了点。恐怕周郎将口中那位上级就是李将军,这真是撞到刀口上了。
伍谦平阴鸷的目光停留在明夷身上,虽然还带着点微笑,却比一脸肃杀的李将军更让她浑身发冷,仿佛任何一点角落的小心思都被他看透。
李将军还想询问,伍谦平已向明夷和葵娘走了过来,盯着葵娘看了会儿,问道:“贼人击打你何处使你晕厥?”
葵娘捞起长发,转过身。伍谦平看了一下,向李将军汇报道:“葵娘脖颈之后确有被击打的痕迹,必是气力较大的男子所为。”
他又拉起葵娘的手,观看手上伤痕,问道:“这也是贼人造成的?”
葵娘看向周郎将的方向,那恶人半死不活的样子,三分像人,七分倒像鬼,听到伍谦平的问话,他也转头过来看。明夷揣测,他心知李将军厌恶他虐打女子的嗜好,因此十分紧张。
葵娘又看一眼明夷,见她眨了眨眼,便点头道:“是那贼人造成。”
伍谦平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像,在亏娘面前展开,葵娘一看,脸色顿时煞白。
明夷看了一眼,画像中男子清俊英气,双眼上挑,狮鼻薄唇,显然就是葵娘那位成大哥。怕葵娘露出不妥神色,明夷插嘴道:“你在陋巷中可有见到他容貌?今日月光蒙昧,你可有仔细记下他相貌?”
葵娘不笨,连忙摆手:“并未看清,但似乎与这人不太相像,我当时只觉得恐惧,未敢多看。”
伍谦平似自言自语:“只可惜周郎将也是被其一掌击晕,未有机会看清。”
明夷对这位成大哥也是极其好奇:“这是谁人的画像?”
伍谦平将画收起:“是最近闹得人心惶惶那位采花大盗,你二人看清记清也好,遇到这人,定要呼救自保,并告知官府。”
明夷拽了一把葵娘,怕她露出马脚,葵娘低下头不语。
李将军没了耐心:“既然问不出什么,莫浪费功夫。长安城内岂容宵小妄为,八成就是这采花贼,为了儿女私情行报复之事。但行露院竟任狂徒来去自如,总要有个说法。”
殷妈妈这才开了口:“行露院有疏忽之处,愿赔偿汤药费百两。只是今日还有巡花宴,这是长安城为善大事,院内众人都要参与,李将军这些兵马何时撤走?”
殷妈妈不卑不亢,让灵儿取来银两,李将军微微颔首,让手下收了。
伍谦平打了个圆场:“这贼人既然能对周郎将一击即中,定然武功高强,断无可能还留在行露院中,我手下询问过,也未有人见他出入。为今之计,加派人马在各城门巡视,勿让可疑之人轻易出城。”
李将军点了点头,轻飘飘抬了抬手:“那就劳烦府尹衙门配合了。”
李将军一行无声无息撤走了,连带着被担架扛走的周郎将。经过明夷身边时,她瞟了眼,那张算得上清俊的脸上蒙了灰一般,毫无人色。眼里都是血丝,眸子却如死鱼眼珠,不会滚动,没有光彩,眼周肿得核桃一般。大概在她们来之前,他已经闹过哭过怒过疯过,如今是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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