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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初对站立一旁的成言挥了挥手:“你先去拾靥坊藏着,看有人再来送纸条,尾随着,别打草惊蛇,能找到巢穴最好。骑我的马去,记得易容入城。”
成言喜不自禁:“那我现在就走。”
明夷连忙喊他:“要钥匙吗?”
成言没回头,留下几声爽朗的笑声:“娘子说笑!”
明夷闹了个脸红,成言的功夫,登堂入室轻而易举。
成言跨上马走远,马蹄声都逐渐消隐。室内二人,目不斜视,一时寂静。
时之初打破了沉默:“上马车说吧。”
“你怎知我坐马车来?”问出口,明夷已恨自己蠢钝,既然是高手,早就听到马车的声音,想再问句解除尴尬,“不用带随身的武器吗?”
他硬邦邦一句:“不用。”
“如果成言不能找到劫匪所在,恐怕我们就要准备一下去交钱。到时我不能出面,但会保你周全,只看你是否信我。”时之初言辞镇定,目光不在她身上。
信不信?她不得已。若无时之初的保护,她也须去。
“如果不信,何必如此危急还来找你。”明夷的声音有些颤抖,分不清是因为慌恐或是其它,迟疑了会儿,还是说了声,“谢谢你。”
他未回应,皱紧了眉,瞧她:“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长安富户不少,拾靥坊刚逢难,世人皆知应当没有太多现钱。怎会如此大开口?”
明夷从未想过这一层,迷迷糊糊只是在一路求告,被诘问住,越发迷惑:“应当并没有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仇人,即使生意上有竞争,总不止如此吧。”
时之初直视她眼睛:“你若肯信我,便直言相告。你如何凑到这一千两银,绝不是普通商户能拿得出的。”
明夷迟疑了会儿:“一位官府中的朋友愿意借给我一些。师娘子存了多年的箱底财宝数目确也不少。原本我还打算若借不到便将铺面和老宅卖了。”
“你的家宅和店铺是明面上的,人情往来恐怕知道的也不少。只有两点可疑,其一,你那位朋友有大量现银且愿意借给你,这件事有几人可知?其二,师娘子处的财宝有几人知道?”时之初替她剖丝剥茧。
明夷被他引导得冷静下来,回想着:“我那位朋友行事缜密,他钱财绝不会露白,而且他愿意投钱与我合作的事儿也无人知晓。而师娘子那儿的珠宝,除了连山,哦,就是我的家仆,绝对信得过。还有就是我曾托夏娘子变卖过一些,但不可能是她啊。”
“为何不可能?”时之初淡淡道,“谁值得绝对的信任?”
“夏娘子资产雄厚,不会为图谋我那点钱铤而走险,且我们还有合作的大计,可说是坐在一条船上。”明夷挑了些能说的说,虽然对于时之初她有私心的亲近,但旁人的私隐还是不能泄露。
时之初瞥了瞥车外:“夏娘子就算值得信任,也难免她替你出手珠宝的时候被泄露了消息。你的银子可准备好了?当心保管。”
明夷摇了摇头:“一会儿还得麻烦时兄陪我去行露院取宝去变卖,而后日落后去我朋友宅邸取钱。就看匪徒再如何传递消息了,我担心洪奕在他们手中久了,会受太多苦。”
车已驶入城内,时之初示意她噤声:“晚些再说。”
让车夫送他们至行露院,明夷给了些赏钱,千恩万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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