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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尹府的老管家话是越来越多了,且挺难伺候。想嫁进来,看不上你,不想嫁了,心里又不舒坦,觉着自己主子被抛弃了。伍谦平也不像从前那样出言制止,明夷觉着,他心里头还是有些介意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芝麻小事,伍谦平的冷静不逊于她在晚唐认识的任何一个男子,甚或,都要略胜一筹。这人,能把自己七情六欲都舍了,一门心思为着保全自己的身家与官位。兢兢业业做,点点滴滴贪,满满当当赚,战战兢兢活。也不知他这是自得其乐,还是自食其果。
这次,看在手中酒菜份上,明夷被带进的终于不再是书房,而是宽敞的厅堂。
中有一套普普通通的桌椅,就像平常人家吃饭所用。厅堂虽不小,却无甚装饰。仍摆了个书架,扫一眼,皆是普通典籍,简直称得上是开蒙的读物,落了薄薄的灰,看来许久没被翻阅过。放在这里,只是个廉价的装饰作用,省钱,更显得清廉。
墙上的字画,内容平平,或鼓励好学勤政的诗词,笔锋缺些锐气;或画着田园牧童,鸡鸭牛羊,画工平平无奇。这里头,也见得心思,似像来者宣告着:我只想好好做个官吏,早日回归田园。
“这些字画是谦平兄的手笔?”明夷看着这些书画,总觉着与其人相差甚远。
伍谦平点头:“随意之作。”
明夷目送老管家退出去取杯盏,轻笑道:“我看这可不是随意之作,乃是谦平兄十分用心掩饰锋芒之作。”
伍谦平不以为忤:“自然是瞒不过明夷。只是官场之上,才过于外露为凶。志高于才为愚。滴水不漏才是学问。”
明夷拱了拱手:“谦平兄的处世,明夷甘拜下风。”
伍谦平轻哼一声:“明夷活得快意舒畅,为兄羡慕还来不及。”
明夷打开食盒,一一摆放,老管家也送来了碗箸杯盏,知趣退下。明夷细心布上,伺候周到。
伍谦平难得有了丝笑容:“今日明夷有些不同?”
“如何不同?”明夷问道。
“今日你从容许多,应当是未有怀着所求而来。”伍谦平端起酒杯,闻了闻沁人的香味,“好酒。”
明夷回神一想,确实如此,以往来,总惴惴不安,一半因为不知他底细,一半因为有求于人。今日来,只是循先前的许诺,没有什么变数。心里舒服些,看他,都顺眼些。
“可我总是无所求而来,岂不是谦平兄少了许多所得?”明夷回想着这一次次送上的金银宝贝,也是有些心疼,尤其为了成言送出去那只翡翠如意,虽不是自己掏出来的,也觉着白白给出去个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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