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所有的思想,在四君子开始正式进入角色后,完全停滞。明夷与身边的女子一样,连呼吸都快忘了,耳边一片寂静。
梅君随意盘腿坐于地上,一张琴似小巧纤细的女子,横躺在他腿上,他并未抚动,只轻轻托着,侧脸贴近,像听着那琴与他私语。他欠着身,半露香肩,将一条腿伸展开,优美的身体线条一览无余,妙目一扫,胜过万千情话,古今乐声。此之谓,媚。
兰君倒未将他的小瑟拿来,瑟形拙朴,而又过大,在画中与琴稍有重复,便弃之不用。他取了一卷古书,坐在树下阴凉处,竹卷舒展,读到一半,微微打盹,强打精神。他原本就是少年气质,乖巧清澈,阳光透过树叶,正打在他白瓷般的肌肤上,肤色显出微微的碧绿,竟似有一丝透明,是水头极佳的翡翠。他读书秋困模样,正合上人见喜,任谁看着他,都无法不露出微笑。此之谓,清。
菊君与竹君各揽一坛酒,正对弈。棋盘在地上,二人一坐一倚。竹君坐得端正,举手欲落子,他生有正气,星眉朗目,五官似雕刻般,怎样看都是无可挑剔的俊朗。嘴边微微含笑,毫无思虑之相,微风扬起长发,毫不为意,侧身喝一口酒,笑意更浓。阳刚之气之外,带着一种万事万物不放在眼中的狂傲与潇洒,令明夷想起那阙宋词: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更合那句: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有谪仙之姿,此之谓,狂。
菊君与之相比,形骸更为放浪。干脆半卧,手中执箫,指向棋盘之中。一坛酒,两三口,仰头而饮,美酒沿着他俊美的脸颊流下,到裸露的胸口,像运动之后满是汗水的性感姿态,衣裳半湿,贴在身上,肌肉线条毕露,标准的脱衣有肉好身材。挑眉而笑,邪魅诱人,稍把持不住便会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四人之中最为色气逼人,此之谓,邪。
洪奕不忍心他们姿势摆久了疲累,又怕他们在太阳下晒化了,连声说:“很好,极好。明日就这般。赶紧回去休息吧。”
竹君看了一眼明夷,明夷虽没看过瘾也着实不忍心他们在地上这么坐卧:“师娘子说好,定是好了。去吧。”
竹君这才领着那三人站起,抚了抚身上的脏污,齐齐向诸位娘子行了个礼,便回去梳洗休息。
他们走远,晚晴惊道:“明夷你哪儿找来这样的尤物?整座燕晚楼都比不得其中一个。”
绫罗插嘴道:“听说竹君教坊关闭了,他们是教坊的?”
明夷点了点头,也不便透露殷妈妈的事,只说:“竹君教坊的坊主大约犯了事,急需银两,把教坊贱卖了。这四位是坊中至宝,流落无依,我想承未阁恰需要美貌小郎招揽生意,便下了血本将他们接来。”
绫罗啧啧道:“岂止是招揽生意,这四人在此,明夷你可呼风唤雨。”
“哪有那么夸张?”明夷心中虽得意,也并未失去理智,“绝色是财,也是祸。若非我现在有上官帮派撑腰,还不敢收留。”
那两人听到上官,难免想起石若山,都不愿再问。这也正合明夷心意。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