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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侍郎府,守一方清静,明夷也想趁此机会沉下心,好好过渡到一个阿娘的状态。把焦灼感捧在心口上慢慢融化,将对那人的种种情绪都收起,无论是思念、担忧、愤怒、爱还是恨。
行露院有绫罗,很让人安心,拾靥坊有连山,店铺有葵娘和七郎,承未阁有胤娘。都不至于出什么大岔子。这三处每一天都在开销,定不能断了收入。明夷让十东跑了一趟,捎信给连山,这几日准备一笔银子,送到侍郎府来。这是预备着给伍谦平打赏给做事的衙役的。
管家给十东在明夷的房间隔壁另安排了间客房,说是夫人特地吩咐的,住在一起怕扰了明夷休息,远了又担心不便。明夷特意去谢过,魏守言的模样看似并不愿意与她多说。这也容易理解,谁看到怀着自己所爱之人孩儿的女子,能露出笑颜呢?自此,明夷也识趣,尽量不与她碰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伍谦平这两日都回来得极晚,明夷休息时都未听到他回来的声响。她睡得轻,心事重,外头影子一晃就能让她惊醒,醒来之到外头是刚回来的伍谦平,他在门口逗留会儿,还是没有敲门。明夷总是犹豫再三,披着衣服下床时,伍谦平已经走了。
她的犹豫是因为担心。近日来,她那不知死活往前冲的性子渐渐变了,生出了很大一部分逃避性人格。只要不问,便没有坏消息,没有变故。而后再安慰自己,一定是没什么问题,否则伍谦平定会叫醒自己。
这两日,长老们应该是在府尹衙门的牢狱里过的,尤其是储娘子和肖熙,不知能不能睡得着。
第三日夜里,伍谦平终于敲了她的门。
她披上衣裳,手是冰凉的,腿肚子打着颤。
打开门时候,她差些跌倒在伍谦平怀里,晃了晃,还是自己站定了。
伍谦平往里看,一片漆黑,怪责道:“怎么不点灯?差点摔到,自己身子现在这样,也不注意些。”
明夷想翻个白眼,这话说得像是自己弄伤了身子,自作自受,但想想,确实如此。站在伍谦平的角度,每看到她挺着肚子应当更为烦躁,就别指望有好脸色了。
明夷把他让了进来,伍谦平替她点上了灯,屋内略昏黄,但却因灯光而显得多了几分暖意。
明夷舔了舔干裂生疼的嘴唇:“如何?”
伍谦平挑着灯芯,背对着她:“今晚行动,万无一失。”
八个字,每个字出口,呼吸间,灯焰就跳动一下。明夷默默数着,八下。
“没事就好。”明夷身上脱了力,坐到桌边。
伍谦平走过来,看着她的脸,她不敢回视。
伍谦平轻轻叹了口气:“你有些消瘦,这两天没好好进食吗?我今夜来,也是料到你这两天定是不好过。上回商议之时,看你神情闪烁,便知你有不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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