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伍谦平来得比预料中早,不知是不是他交代过,容异坊早早就打烊,省得人多眼杂。他因此也不顾忌,撩起袖子把明夷打横抱了起来,连着被子褥子,圆滚滚的一大堆。
明夷吓得眼睛圆瞪,搂紧了他脖子,又怕他踩到垂下的被角,连自己一道滚下楼梯,松开手,把被子理了理,裹紧在身上。
伍谦平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苦笑道:“就这么小看我吗?”
明夷哪敢说真话,她确实担心伍谦平这清瘦的身子,毕竟是个不事劳作,不练武功的文人,而自己并不是小巧玲珑那一类。
她臊红了脸:“我怕自己太沉了。”
伍谦平仔细看了看她脸,又从头往脚一瞥,摇了摇头:“瘦了点,得好好养回来。”
哦,这是晚唐。虽没有盛唐那般崇拜圆润之姿,但也依然认为丰满肉感的女子很是美丽。真好。
伍谦平没有骑马,陪她一同坐在马车中。或者更确切得说,她一直倚靠在他身上。
并不是真的那么弱不经风,只是偶尔示弱,往往有极佳的效果。这些东西,现代的女性谁不知道几招,可是明夷从来是不屑去用的,觉得感情中应当情之所至,而非用尽心机。她这么安慰自己,正因为和伍谦平并无真情,才甘于用这些手段,只是举手之劳,他愉快,她也有好处,有何不可。
并非情之所至,只是稍用机心。仅此而已。
车行极慢,她原本就没力气,被缓缓颠簸着,像睡在摇篮,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这是牛车吗?”
伍谦平应当是笑了,她看不见,只觉得他声音是带着笑的:“是啊,我把你带出城,卖给山上的盗匪。”
“卖我做什么,一把年纪了。”她咕噜着,很不乐意,“把你卖了才好。”
伍谦平轻笑着,没再说话,却低下头,把她额发拨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明夷浑身一激灵,彻底醒了。这人没毛病吗?一个刚落完胎,半死不活一身污糟的女人,他都要吃个豆腐?大唐真的贞操观那么奇葩吗?还是这就是真爱。
不不不,就算她傻了也不会相信这个人会有什么真爱。不过是脑子搭错,看她睡眼朦胧,想起他和丰明夷过去的一些幻影罢了。那都与她无关。
她很想伸手去蹭蹭额头,把被他亲过的地方擦干净。但实在是教养阻挠了她,做不出这么让人难堪的事来。罢了,就吃点亏吧,以后从他身上用别的方法讨回来就是。
伍谦平当然不知道她脑子里面转了这么多圈,只觉出她浑身僵硬,但到底是没有挣开,依旧乖乖靠在他身上,因而心情愉悦。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