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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初替两个抬尸的仵作解了穴,陶三娘带着他们出了丰宅。
明夷在背后目送完,叮嘱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十东把地上的香和酒杯都收拾掉,再用生石灰在摆放过尸体的地方烧一下,算简单消毒了。
“你不着急走吧?”明夷终于对时之初说了句,声音却连自己都听着陌生,很是遥远的感觉。
“不着急。有什么事,今天就说完吧。”时之初的声音更加遥远。仿佛两个人的对话是在另一个维度发生。
明夷心里头不好受,虽然与他之间,已经没有那种生死相与的感觉,见他也不再觉得心跳雀跃。但曾发生过的感情是真的,依恋和熟悉,缱绻和誓言,一切曾美到让她感激上苍将她送到晚唐。本以为坚不可摧的东西,竟然可以在短短三个多月,分崩离析,面目全非。
这一点,她是真的比不过当初的丰明夷。她至少为他追寻和怀恋了许多年。
今天就说完吧。这句话让她心酸,也让她觉得有种轻松。自己既已变了心,如果对方深情依旧,反倒是极大的负担吧。恨她也好,怨她也罢,两不相欠。
何况,是他背弃在先,她不怕对质。解释,是为了让这段感情的结束不那么丑陋,彼此还留下一些尊重。
二人默默回到厅里,时之初的眼神落在她脸上,终究还是掩不住有些心疼:“你瘦了许多。”
“嗯,再养半个多月应当能恢复。”她并不羞于说此,至少她要澄清,这孩子是他的。
“我听说了,应该是魏潜做的吧?”时之初似乎提起此事有些难以启齿,“你不愿意等我,选了别人,其实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不该惹魏潜,他虽才能平平,却是个辣手的伪君子。”
“我不愿意等你?”明夷觉得他的话有些颠倒是非了,“我是怎么等你的,你能感同身受吗?你明明回过长安,却避而不见,是什么意思?”
“我当时有事情没有解决,我必须自己理顺了,做了选择,才能来见你,决定我们的未来。”时之初顿了下,苦笑道,“如今你的未来已经与我无关了。”
明夷被这句话戳了下,情人之间最害怕的一句,你的未来已经与我无关了。
“你现在已经解决了?”明夷很想知道他这比二人的婚事还重要的选择是什么,但好像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去问了。
时之初终于肯正视她的眼睛,二人的对视,却有沧海桑田的感慨。他的神情温柔下来:“可能又要有所变化了。”
看来,他是不准备和自己说了。也好,自己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他定然不需要一个心系别人的女子,而自己在无法全情对他的情况下,若还想利用过去的情感,来借助他的武功,那就太卑鄙了。
“他对你,好吗?”一个逃不过的问题,来自前男友无奈又不忍的问题。
明夷不知道怎么回答,算好吗?他连个名份都给不了。不好吗?他又好像什么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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