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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想着,已经忘了惧怕,一边是曾经想杀了自己如今仍可能下手的“阿爷”,一边是让自己一败涂地一无所有曾经深爱的旧日恋人。这一刀刀捅得,真过瘾。
这种人品,也是没谁了。自己无论在哪儿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啊?怎么落到这副田地?真的是算计太深,把自己坑了?
事到如今,能走的路差不多给堵完了。很可能去找相关的人也是徒劳,但不得不做。死也要死个明白。她担心的是,真的走投无路孑然一身,伍谦平对她会是什么态度。
心动是一回事,爱上是一回事,毫无理由的信任是更难的一回事。到此刻,她怕的已经不是自己的生命威胁,而是在此时,如果伍谦平放开她的手,她真是生无可恋了。如果那样,她宁愿回到原来的世界,继续蝇营狗苟,什么富贵什么权势什么江湖,都见鬼去吧。
距离天黑还有三个时辰,她有太多事要做。闲着,只能更加胡思乱想,陷入绝望。她不想把这种情绪带给绫罗,更怕把算计和杀戮带来。
第一站,容异坊。
容异坊是夏幻枫的心血,但房契也一样属于帮派财产,她必须确认下他们没有对容异坊胡作非为。
还未到容异坊,她已发觉有些不对劲。来去的人,进去的兴致高昂,出来的大多垂头丧气,也有格外亢奋的,不像寻常酒楼的情状。门口揽客的胡姬不见了,倒是换了两个眼生的大汉,面色不善,站立不动。
明夷看了眼招牌,没变,探头望去,是有几桌零星的客人在吃饭,但显得空空荡荡。再仔细瞧,进去的客人径直往二楼去了。
明夷还想再看仔细,被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看门人挡在了外面:“看什么看?”
“吃饭。”明夷挺直了胸膛,,自从被胤娘当头一棒,整个人的气势都弱了,不过应付这么两个小卒,绰绰有余。
两个大汉对视了下,颇不情愿:“请。”
明夷坐下,连跑堂的都没有,自己到柜上点了两个菜。挂在门口的菜牌寥寥无几,都是堪堪果腹的粗糙菜肴,稍微需要花费功夫的都不见了,余下的菜色,价格都是素日的十倍。柜上也换了人,一脸不耐烦,明夷叫了碗汤饼,已经心疼得紧,将就吃了。
这食物简直无法下咽。明夷观察那几桌,都是心不在焉,翘着腿像等着什么。待楼上垂头丧气走出个人来,立刻楼下便有人凑上去,在他耳边悄声说着,有时挥挥手,被打发走,有时便被他们拉到旁边,从袖中掏出什么,打个手印。原来,志不在菜肴,而是二楼的客人。
明夷此时已经想到了,这气氛,这虚高的价格,太熟悉了。就是申屠世家开赌场的驾驶。何况,自己与花子贤说过,准备在容异坊开设地下赌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实践了,也没想到,做得如此过分,原本的厨房几乎虚设。而一楼坐的,都是些不上台面的放贷者,揣着现金等待输到精光赌红了眼的人。
她再也坐不住,拉了旁边一桌的中年男子,询问起来:“这上头,能耍钱?”
这放贷的大概很久没拉到生意,没好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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