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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四娘给明夷把了把脉:“你身体无碍,也无其它异动。看来残魂已全然被你吸收。”
明夷见缪四娘收回手去,突然抓住她的手:“你再替我看看,我身体可还适宜生儿育女。”
明夷眼都不眨,看着缪四娘一举一动,只觉得她目光闪烁,并不敢直视,挤出一丝笑容:“既然说了无碍,当然生育也无问题。”
明夷哦了一声,悄然不语。
缪四娘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问道:“为何有此一问?你和之初……又和好了吗?”
明夷直觉缪四娘并不希望听到肯定的回答,幸而原本便无此事:“我与时之初早已断绝往来。我已嫁了人,夫君是朝中侍郎,虽然并非正妻,他对我倒是体贴。”
缪四娘怔了下,继而像是松了口气:“如此也好。之初漂泊不定,原本便非良配。你现在有了疼爱你的夫君,过去的事便当从未发生过吧。”
明夷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看样子,缪四娘对她并无恶意,而且丰明夷的残魂一事也确实是缪四娘替她解决,否则怕是早已死在残魂的控制下。如今缪四娘看她能安稳生活,显然也很高兴。
那缪四娘关于孩子的谎言,目的并不是伤害自己,她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明夷定定看着缪四娘,声音有些颤动:“怎么能当没发生过呢?如果那天,他回来了,如果他从来都相信我,没有背叛过,我就不会藏身侍郎府中。如今,我的孩子也将临盆,我们一家三口,或许早已到扬州,远离这些江湖是非,乐得逍遥。”
明夷诉说着那种可能,但眼前呈现的画面却让她瞠目。她想到的并非琼花盛放春意盎然的扬州,而是益州浣花溪边,棒打寒砧的妇人,踏落霞而归之人,分明是伍谦平。
原来,已经彻彻底底把心输给他,把所有的未来寄托给他。
缪四娘脸色很是尴尬,不知从何劝起,只说了句:“过去便过去了,即便你与他一起,也未必就能安安稳稳过平常日子。不要再想了。”
明夷看她脸色发白,显然无法心安理得。她摸得准,缪四娘虽然医术高超,性格古怪,但毕竟离群索居多年,独自在深山中,并不擅长与人往来,更不会掩饰情绪。
明夷决意直接出击,杀她个措手不及:“四娘,我自问并未做伤害你之事,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对时之初说,他用药失去生育能力?我怀的是他的孩子,绝无疑问,为何要陷我于不义?”
缪四娘被突然诘问,更慌乱起来,紧咬嘴唇,眉头深锁:“对不起,我并无害你之意。别问了,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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