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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长,天光来得早,明夷身上虽处处酸痛,意识却格外清醒,难得比伍谦平醒得早,翻身好好欣赏身边躺着的男子。
他眉头未展,似乎梦中依旧被许多事困扰着,这副模样,即便他醒着时候,也没那么真切。在明夷面前,他谈起那些事,虽复杂难办,但最后总是云淡风轻,让彼此都相信,一定会有很好的解决方法。在一起以后,明夷最常见到的他的表情,是笑,各种笑容。纵容的笑,欣喜的笑,带着坏念头的笑,温柔的笑。只有此时,这愁云在他眉梢,真真切切。
明夷很想替他把这些愁绪通通抹去,只恨自己所做的,不过只是在江湖,在商道,给他多一些后路。
他的下巴有细细密密的胡茬,她的手轻抚上去,扎人。忍不住将脸庞贴上去,细滑的皮肤,感受到他粗糙的下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亲密,踏实,他属于她。
正有些陶醉,吧唧一声,脸上被亲了口,明夷惊吓到,推开他:“你这个臭流氓!”
“谁是臭流氓,一大早摸来摸去,还凑过来引诱我。”伍谦平搂住她,“怎么,昨夜本官没伺候好小娘子?”
明夷脸上一烫:“伺候得很好,我这不准备去找俩铜钱给你当赏银吗?”
“我就只值俩铜钱?”伍谦平一脸愁苦。
明夷想起昨夜回来也没谈正事,暂且不与他说笑:“说认真的,我昨天见了申屠又,谈了洞天福地的事。”
伍谦平换了一脸正色,坐了起来:“细说来听。”
明夷把自己对申屠又提出的要求,让他们准备的条件一一说了,挑最重要的,简明扼要。
伍谦平点头道:“明夷思虑周到,有些事,我都没考虑到,如此极好,我也多了几成把握。”
明夷听他话语中,此事还不是万无一失,问道:“问题可能出在哪里?”
伍谦平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令狐。”
明夷愣了下,对啊,令狐可是伍谦平现在实际上的顶头上司,不止工部,主管财务的户部也在他手下,他若是找茬,卡住户部的官银,或挑剔工部的验收,会带来不少麻烦。这个麻烦,恐怕还绕不过去。
更大的麻烦是,令狐在历史上,受到唐宣宗的宠信,算得上长盛不衰。不论历史走向,只论现在,令狐作为光王信任的虎卫,理当是皇帝最信任的大臣,且他性格与韦澳不同,并无太大野心,在皇帝眼里,是个踏实谨慎的忠臣。如果说韦澳是皇帝用来整肃朝廷的利刃,令狐就是他用来稳定朝堂的坚盾。一攻一守,相得益彰。而凌占筠,则是他贴身的,喂了毒的匕首。
所以,和令狐作对,是绝对不符合伍谦平的利益的。这点,恐怕伍谦平自己也清楚。
明夷久久说不出话来,原本,伍谦平和令狐家并无瓜葛,甚至完全可以投靠令狐的势力,得到更大的助力,如今由于自己的存在,这道门,完全关闭了。
伍谦平突然说道:“我打算和令狐开门见山,谈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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