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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搀着殷妈妈,只觉得她身上无力,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年,心里不忍:“妈妈不要多想,莫说那只是他们阿娘的故人,纵使是他们亲生的阿娘,也比不过你多年养育恩情。”
殷妈妈看了眼明夷,仍有凄婉之色,谈了声:“我只是对自己有些失望,本以为我能一心只为了他们,让他们欢喜比自己都重要。今日方知,我并非如此无私,终究还是奢望他们敬爱,只与我最亲近。或是因为我始终不是他们的亲生阿娘,才会有所求。”
明夷搀着她在雅间之外的露台坐下,劝慰道:“即便是亲生母子,又何来无私之情?若是无私,为何计较是否自己血脉。在我看来,妈妈你花费如此心血爱护四君子才是真正无私。”
也不知这番话是否对殷妈妈有所慰藉,她的情绪总算慢慢平和下来。明夷此时所想,却是自己身生父母,有豁然开朗之感。这么多年,她对丢下自己各寻幸福的父母多少都有着怨怼,现在想来,他们何辜?把自己养到成年,已经是恩情难报,又怎能要求他们为了自己,放弃余生?
明夷想起方才玉牌之事,有所困惑:“他们自小就戴着玉牌,韦澳也知道吧?”
殷妈妈明白她所问:“我知道韦澳收养这些孩子是有不可见人的秘密,早些年就暗中仿制了四块玉牌,给那四位替身小郎佩上,才没有让韦澳起疑。”
明夷点头:“妈妈用心良苦。”
殷妈妈叹了声:“其实想来,四君子能找到故人总是好事。我年岁也大了,势单力孤,万一有三长两短,总不会让他们四人留在世上太过孤单,无人招抚。”
明夷佯怒:“妈妈将我置于何地?我早讲四位弟弟视作亲人,只要有我一日,便不会委屈他们。”
殷妈妈讪笑道:“是妈妈说错话了,明夷是重情义之人,我当然放心。只是明夷亦身处江湖,又要顾及伍侍郎的前程,事务缠身,我怕给明夷带来太多麻烦。”
明夷笑出声来:“我与妈妈说笑呢。我也知道自己即便有心,常常也有力不能逮之处。四君子有木兮他们暗中照看,也是好事。待我事成,便再没有能伤害四君子与妈妈之人。”
殷妈妈心知她所说事成,指的是韦澳的败落,点了点头:“我相信明夷定会马到功成。”
明夷见她神色无异,更为放心。
雅间的门过了许久才打开,木兮已经戴上纱笠,对殷妈妈再行一礼:“以后我不便常来探望,还请妈妈多加照顾,我知他们身上有疾,花费颇巨,今日来也未带许多黄白之物,这点心意请妈妈收下,明日我再派人来送。”
木兮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锭,放在殷妈妈手中,殷妈妈欲要推辞,明夷劝道:“这是木兮娘子的心意,妈妈就不要客气了,都是给弟弟们用的,不用计较。”
殷妈妈听言,便收下,谢过。三人寒暄几句,明夷送木兮下楼,殷妈妈留着与四君子叙话。
木兮走时,眼眶微红,直说自己对不起姐姐们,又叮嘱明夷,但凡承未阁有需要,随时找她。
明夷送过木兮,看楼上殷妈妈应当与四君子还有许多话说,也不再叨扰,和万北说了声,离开了承未阁。
明夷刚回到无猜楼,想休憩一下,未睡沉,便听十东在外面急急敲门,她皱眉想训斥十东为何如此慌乱不雅,打开门,却见葵娘跟在十东身后,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不好了,娘子,储娘子他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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