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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星落对顾缱绻的一丢丢改观没持续多久,就像鼓起的泡泡一样——忽然“啪”地一下灭掉。
……
第二天周一,天气晴朗。
还很早的时候,阳光就灿烂起来。刘姨将屋里窗帘束起,明亮的光立即占满整幢小楼,带着甜甜的蜂蜜味道。
一院的鸟儿叽叽咕咕叫得欢快,仿佛今天是大自然里什么节日,万物都被一股兴奋劲给感染了,在筹备一场庆典般。
早饭后,陈淮生提着公文包赶往公司。
姜泠也没料到,将顾缱绻接回家的事竟可以提早到昨天,早早和姐妹们约了今天去郊游、拍美照,一时推脱不掉,临走前“吧嗒”一口亲在顾缱绻软乎乎的小脸蛋上,也出了门。
又特意叮嘱陈星落,今天不要出去野,在家好好照顾顾缱绻。
陈星落没当回事。
他看了眼坐在自己身旁慢吞吞喝牛奶的顾缱绻,心想,她哪需要照顾。自己不是保姆,她也不是三岁小孩,难不成还要他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看着她走路别摔倒,吃饭的时候再一口一口喂么?
于是,吃完早饭,陈星落就回房间了。
他摆出沉思者雕像的pose,想今天在家可以做什么。
除了玩游戏、看电视,还没想到其他,房间门就被拍响。
那声音小得像在给门做按摩,只是从节奏上可以判断,敲门的人现在很焦急。
“干嘛欸?”陈星落开了门。
眼睛瞬间瞪很大。
“怎么办怎么办!”门口的顾缱绻急得直跺脚,手里举着根不知从哪搞到的烟。
烟快燃到头了,烧干的灰软趴趴的,正块块碎裂着往下掉。但幸亏她还没笨到家,另一只手里端着本不知从哪儿抽来的杂志,在下面接着。
“你他妈,你他妈竟然在我家玩火?”陈星落震惊了,赶紧夺过顾缱绻手里的烟,烟头朝下,摁灭在那本杂志上,动作迅速而利落。
他淡淡地看了眼楼下,还好刘姨正在厨房里收拾早饭碗具,没察觉到异常。
“对不起嘛。”顾缱绻低下头,“我、我收拾东西时翻出来这个,就想点一下看看,谁知道味道会这么冲,还一直往我手这里烧……”
“你以为这是火柴,烧着玩的?”陈星落扶额,很受不了她这样闯完祸又无辜的样子,“行啦,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错都没有,小、白、花!”
一字一顿。
他感觉,自己在演《猫和老鼠》,他是杰瑞,顾缱绻就是那只成天无知惹事生非、需要他跟在后面擦屁股的小灰老鼠泰菲。
“……”
顾缱绻无话可说,脸鼓成包子,眨眨眼。
虽然嘴上咄咄逼人,陈星落还是帮她把烟和杂志用报纸包起来,扔到院外小区的垃圾桶里,销毁证据。又从他妈衣帽间里随便找了瓶香水,在自己门前猛呲一通,等着这股很冲的混合味道自行消散。
心想,幸亏他家顶棚没安烟感报警器,要不然,现在肯定更是一团糟。
后来,陈星落才疑惑,顾缱绻行李里为什么会有烟,但也懒得问了。
然后,没一会儿,他家又被某部队攻入。
部队队长带着人马和重型武器杀到他家门口时,是这么和陈星落说的——“您好,请问这里是姜泠女士住址么?这是姜泠女士很早订购的货物,请查收。确认无误后,我们将会提供之前商定好的搬运进家服务。”
陈星落:“……”
他瞥着后面那个大家伙,眉毛不禁抽了一下,问:“这是什么?”
对方指着身后的重型武器,向他介绍:“噢,这是姜女士在我们琴行订购的一架施坦威钢琴,昨天临时联系我们今天搬运过来,您不知道么?”
“……”陈星落懂了。
于是,他看着一众人很费劲地抬着这个大家伙,直入兔子窝,最终落定。
那群人匆匆地来,也匆匆地走了。
顾缱绻和陈星落一起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仰起脑袋来看他,也很不敢相信,“陈星落,这真的是给我的么?”
她眨巴眨巴眼,里面好像全是小星星,表面看起来很可爱,脑子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会不会,是给你的?”
给我个屁,给我我会弹么?
陈星落淡淡睨着这个刚才还在他面前玩火的小不点,没好气、但也很霸道地说:“就是给你的,懂?”
“懂了。”顾缱绻连忙点头如小鸡啄米,两只手在身前有点紧张地攥在一起,很乖巧地答,“谢谢。”
就好像,这琴是陈星落送的一样。
见陈星落要回屋,顾缱绻有点不好意思地叫住他:“陈星落,刚才点烟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弹首钢琴曲给你听吧,你别生气了,好么?”
“不听!”陈星落想也不想,“等我妈回来,你弹给她听。”
她肯定爱听,你瞎弹她都爱听。
“你别生气了呗。”
“不听就是不听。”
——“哼!”
小小一个气音,飞出一个“哼”字来,陈星落惊呆了,脚步乱了一瞬。
他不是幻听了吧。
这什么意思,还赌气?
……
回房间没多久,陈星落还没来得及继续想今天做什么,就听到琴音穿过隔音效果不怎么理想的门,长驱直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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