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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的沈母气的拍桌子, 什么人啊。老胡家的小子一点也不讲究, 自己好歹是长辈,居然自己好歹是长辈, 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只差指着鼻子骂自己。
她偏心关他什么事, 那是老沈家的事,有他胡一山什么事。
更气的是,家里的男人都出去做事,只有她和两个儿媳以及玩闹的孙子孙女, 那些丧良心的, 一个个的假装没有听到胡一山那兔崽子骂自己。没有一个出去帮自己的, 全都是白眼狼。
气恨恨的沈母坐在房间, 狠狠的灌了两大口茶水。
老三那小兔崽子就算没醒,难道他媳妇儿也没醒,在家里也不出来帮自己,任由胡一山在外面说自己。也是个没良心的, 她是啥命啊, 生的都是些白眼狼。
哀怨的沈母, 坐在炕上,拍着大腿, 又开始骂骂咧咧的大声骂外面的两个儿媳妇,“作死的懒婆娘,到了啥时候还不做事,闲嗑牙能填饱肚子还是咋滴?”
外面被骂的两位沈家儿媳, 掏掏发痒的耳朵,不管那作死的婆婆,继续和邻居闲磕牙。
满院子在家的人,都是听听热闹,没有一人搭理在房间作死作活的沈母,不少与她年龄相当的妇人,撇撇嘴,暗地里谁不说沈家婆子傻,亲儿子偏心也该有个限度。
把最有出息的儿子净身分出去,还出找麻烦,真是没点眼力见。以后可有沈家老两口后悔的,三小子多好的人,怎么就摊上这样不着调的父母,换成是她们的儿子,疼都来不及。三小子孝顺懂事,没成亲前他一个月才拿一块钱的零花钱,他自己很少用钱,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找家里伸手要钱。
满院子的人谁不说三小子是个好的,以后老沈两口子等着享福吧。可是那两人喜欢作死,把一个孝顺儿子生生逼的背债也要买个宅子搬出去,老院根本不能住。
让刚成亲的新婚夫妻与父母住一个屋,谁愿意,以后咋会有孩子。没有办法,只能搬出去。住在老院两个月,每个月还得被老沈两口子剥削不少钱去贴补沈老大,真是活久见,第一次见偏心偏的这么不要脸的。
等胡一山走了以后,沈清和闲着没事,带着妻子上街逛逛,两人想着买一些家里必备的用品。
只是在街上碰到罗家姨姐,姐妹俩甩掉他,手挽手去逛街了,没他啥事。
孤家寡人的沈清和只能一个人闲逛,来到街上,还能立即掉头回去不成,他也想在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公司招聘兼职会计的,自己可以立即去应聘,多赚点钱。
如今的京都,可没有后世的繁华,比同期的申市可是差远了。几层高的楼都很少,远没有申市多。甚至还没有不远的港口城市津城繁华。
只是京都别的方面是申市比不了的,这里虽然陈旧古老,可是京都的大气沉静,皇家气派,是任何一座城市都无法比拟的。
走在古老的石板路上,听着熟悉的京腔,还有街道小贩贩卖的脸谱,他知道自己喜欢这座城市,爱这座城市。
到处都是叫卖声,卖冰糖葫芦的,卖馄饨小吃的,修鞋的,卖一些小家伙什儿的,都有。
还有那不停喊“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匠人,也有穿着体面长衫提笼架鸟的少爷老爷们,街面上热闹的很。
与古代没啥区别,与申市的现代繁华是不能比。
各色茶馆,小酒馆数不胜数,京都人喜欢泡茶馆泡小酒馆,一两杯水酒一碟花生米,能吹牛吹一下午。低档的茶馆酒馆都是一些力夫,穷人吹牛的地方。
富人都去那高档的茶馆酒馆喝茶叙旧,回忆家族往日荣光。
当然再古老的京都,也有那么几家新式的酒店,咖啡馆,西餐厅。只是去的都是新式人,上过学,或者留过洋,还有在京都的外国人。
好好的逛逛,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清和走进一家买卖古董的博古斋,里面有一人抱着一个木盒子,和博古斋掌柜的讨价还价。
掌柜的作死的压价,卖东西的人当然是高高的喊价,谁也不让谁。
卖东西的人肯定是等米下锅的,肯定也是落魄的八旗子弟,看看穿的那身衣服,还有那露出脚趾头旧棉鞋就能暴露他的家底。
怀揣的木盒子,抱的紧紧的,此情此景,沈清和摇晃着脑袋,不说什么,这样的事情,满京都到处都是,每天都有变卖家产的落魄子弟。
他也没有啥心思收购,就是收购也是暗地里,伪装过后的自己,可不是如今这样,大咧咧的收购古董。
三四十年代变卖古董最多的城市就是京都,不少败家子见月的变卖祖产。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管以后有钱没钱的,都不能明面上收购古董字画。
看了几眼,沈清和没有说话,只是对博古斋多瞅几眼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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