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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家:是一座三合院, 三正左右各一间偏房,东西厢房给三间,一个小院子。家里人要离开滨江, 近些年都不会回来, 只能卖。房屋还很新,是解放后盖的。还有一口水井,也是很方便。独门独户的,左右也是差不多的三合院。
第二家:是附近花园洋楼的一个套间,有六十平,有单独的厨房厕所,两间房, 但是后面有个单独的阳台,封闭起来也可以做间房。房主也是离开滨江,她是工作调动。
第三家:是楼房, 是稍远一点的服装厂的老宿舍,在二楼,小小的三室一厅一卫一厨。一家人刚好能住下,房主一家卖房是因为被亲人骚扰过度,才想卖房子。
听了还得实地考察,沈清和跟着郑主任郑大妈一家家的去看,最先看的就是那三室一厅一卫一厨的房子。
有家庭纠纷, 沈清和不想要那房子,不过他还是老实跟着郑主任去看。
沉默的不说话,也不对那房子发表意见。他这样, 郑主任也没明白,二话不说带着他去洋楼看房子,哪哪都好,价格也合适,只是太小了点。一家四口住着有点不合适。
虽然他很喜欢洋楼的那套房子,抽水马桶,铺着明亮的地板砖,还有刷的白白的白墙。一切都和现代差不多,感觉很棒。
只是不只是他一个人住,沈清和毕竟不是此方世界的土著,对于一大家子挤在小小的房子里面。
他更习惯住大房子,喜欢无拘无束。
看完第二套房子,两人继续去看第三套房子,一进去,沈清和就很喜欢,七成新的房子,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人家也不带走。
距离太远,没办法带走,屋主还住在里面,二老说只带走衣服被子,还有粮食,就是锅碗瓢盆都不带走。
他们是去南方投奔儿子,儿子在南方工作,是名职业军人,夫妻俩都忙,家里的孩子没有人带。
他们这一离开可能就是余生都要在南方度过。家里的房子也找不到可以放心托管的人,干脆卖掉,去南方在儿子部队所在城市买套房子。以后不用带孩子了,他们也可以从部队住到城里去。
部队的家属院一般都在驻扎的山里。住在城里他们没事也可以回部队看看孙子孙女们,离得近,才方便。
每间房子,都保养的不错,地下还抹了水泥,墙有点泛黄,但是也干净整洁。
几间屋子都有炕,用青砖砌的炕,石灰刷的白墙,周围贴着报纸,每一个房间的炕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房间的家具也是七八成新,院子里面以前是菜园,大概是冬天菜都已经收了,厨房下面有地窖,满满当当的放着白菜,萝卜,土豆这些。
就是厕所也不错,沈清和想着自己改改。
老人们很好,沈清和也没有讲价,七百八十块一分也没少。下午就去房管所办好过户还有给老太太办理转户口,村里的证明昨天白天就让老爷子开好。
今天进城的时候,各种证明手续都带在身上,只要买好房就能随时过户转户口。就是房主地窖里面的土豆,白菜都花钱买了下来,当然人家的价格也低。粮食是要带走的,下午两位老人就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沈清和空间内关于这个年代的东西很多,拿出来好些旧物,热水壶就拿出来四个,还有老式的大梳妆镜,已经堪比暖气的铁皮炉,放在堂屋,可以取暖也可以做饭,烧热水。
边上放着一个旧的四方桌,沈清和把家里收拾好以后,睡在新家,他打算把厕所整好再回去。
家里也知道他进城会待几天。
小伙子一个人在新家忙活五天,新式卫生间出炉,除了没有热水器,没有铺地板装,别的都不差,抹了厚厚的水泥,地下的防潮还做的很好,还有四周墙壁也抹上水泥。
冬天不容易干,放了两颗燥热的火晶,一点也不耽搁卫生间的装修。带窗户的卫生间,冲水蹲厕。洗澡间,洗漱间,厕所全是分开的,沈清和一个人忙的团团转。
每天午饭以后,他还得去厂里看看妈,报报平安。
家里所有的房间,全配上家具,地窖里面放了不少粮食,大部分都是粗粮,也放了五十斤精面粉,六十斤精大米,挂面也放了十五斤,一斤一包,十斤豆油,清亮的油,和现在的油比,完全不一样。
还有各色干货,已经前任房主留下的大白菜,萝卜,土豆 ,红薯。
家里全部置办好,沈清和才回上河村。
早上,吃过早饭,沈清和去到拖拉机厂,已经到了上班时间,远远看到在周厂长出去,沈清和停下脚步,对着周厂长笑笑,然后也没有凑上前去打招呼。
一堆人,一看就是有事,打完招呼,沈清和先去看看喜子兄弟俩。
福子眼睛尖,老远就看到走来的沈清和,“石头,咋来了,有事啊!”
“没事,我等下回去村里,接我爷爷奶奶进城住,你们有啥话带回去没有?”
沈清和给兄弟俩棉衣口袋里,塞了一大把炒熟的花生。
“没啥话要带的,你来的时候,方便的话,给俺俩带点家里做的酸菜,吃饭的时候整点,胃口好。”
“好,我让舅妈给你们炒两瓶。我先去跟我妈说说话。”
“去吧去吧。”
“对了,我可能在家住两晚,这两天别等酸菜。”
“知道,知道。”
福子摸摸棉衣口袋中的花生 ,嘿嘿的乐呵两声。
里面肯定有两三个糖,这几天每次吃花生时,石头都教他们先吃糖,在嘴里含一颗糖,再吃花生 ,味道贼好。
确实贼好,他现在光吃花生都觉得无味,只有含一颗糖,再吃炒熟的花生,才觉得那才是正确的吃法。
食堂是最先建好的,早就投入使用,他们食堂的人也还不全。
乔翠花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做事老卖力了。
她做的饭菜也如她之前说的那样,味道很好,就是大锅菜也做的比别人的好吃。
大早上的,刚弄完早饭,她刚坐下来歇歇,洗碗择菜都不需要她做。
她就是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把菜的味道做好。
“妈。”
“儿砸,一早来是不是房子收拾好,准备回去。”
当妈的就是了解自家儿子,看儿子背着背篓来,立即明白。
“嗯,我回去可能要住两三天,给您钥匙,没事回去看看。家里全部弄好了。”
“好,我晚上下班,让喜子福子他们俩陪我回去看看。”乔翠花看着儿子身体精神许多,脸上也好似长了点肉,打心眼里觉得离婚离对了,她也不打算以后再结婚。
好好养大儿子,给父母养老送终,如果弟弟能有音信,那就更好了。
她一辈子也不投别的啥,就投自己的亲人身体康健,生活中没有糟心事。
伸手给儿子整整衣服,怎么也看不够眼前的儿子,小声的问,“儿子,你的粮食关系转回没有?”
“转了,下个月开始。”
“那就好,只有十来天了,等你爷奶他们进城以后,妈就住回去。”
“宿舍咋办?”
“也住呗,中午可以休息。”已经上班一个星期,乔翠花也不是小白,听食堂其余的人七嘴八舌说了很多,原来上个班,七七八八的套路很多。
分的宿舍可不能退回去,以后还能分两居室的房子,想到以后的房子,乔翠花心中有数。
“妈,我不和您说了,我还得回去,看看山上能不能弄点肉,带进城风干,咱过年时也有肉吃。”
“上山注意安全,别进林子太深,吃不吃肉不说,别让自己冻着。”
“妈,我知道,不会胡来。我得养好身体,以后才能长长久久的孝敬您和爷奶。”
历经多世,沈清和的嘴皮子要么不说 ,要么能甜死人。
“对,养好身体才是正事,妈不用你孝顺,妈以后还能给你带孩子。妈老了以后有退休工资,能养我孙子孙女。”
年纪轻轻的乔翠花,想到胖乎乎,白白嫩嫩的孙子孙女,自己先乐呵出声。
沈清和无奈,这算不算是变相催婚,或者提醒。
今天,太阳公公难得露出笑脸,虽然一样很冷,可有太阳,比没有强很多,乔翠花也不拉着儿子一个劲的说,早点回去也好。家里也得收拾准备。
站在食堂门口,看着儿子背着背篓走出去老远,她才收回难舍的目光,回到后厨做事。
得炒点调料出来,炖菜,炒菜放点,味道更好。
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转头又投入工作中。
每天晚上都修炼的沈清和,已经引气入体,他决定了,以后不管在什么世界,只要有条件修炼(修真),他就修炼,让自己的武力值满满。
他不要求每个世界能修炼到筑基,金丹,只要能自保就行。
现在也是,还是修真更方便一些,武也会练,主要还是修真。
二十来里路,沈清和很快就到家。进村时,村道上没有几个人。
推开院门,家里热闹的很,全是人,主要是吵闹声。
他不用注意聆听,也能听出来,是沈家的那对狠心的老夫妻,他们已经知道乔翠花从老大手里抠出来一千块钱,一百斤粮票。
心疼的滴血,这不吃的饱饱的来到乔家闹。只是他沈家有人,乔家一样有人,乔老爷子儿子失踪,可侄子侄女婿都不是吃素的。
“乔翠花那个扫把星拖累我儿子十几年,离婚了还不要脸的讹走一大笔钱,她怎么不去死,不是之前说离婚就死,咋不死啊她。
我家老大为了给她一千块钱,找厂里借了大笔钱,背了一身的饥荒,啥时候能还清啊。
离婚了还要害俺一家喝西北风,她就是个祸害,一个下不出蛋的祸害呀,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不还我家钱,我就不起来,天天住在你家,吃在你家……哎哟,我的一千块钱啊……”
沈婆子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用全身的力气在嚎叫。一幅地痞无赖的样,可是乔老爷子还有乔老太太一点也不怵她,就那么看着。
外面围的人,哪个不咂舌:我滴个乖乖,一千块钱,哪辈子才赚的上。难怪呀,听说乔翠花家的小子,进城买房去了。
乔长海,乔长江,梁大军,三人站在二老身边,后面是乔大根的儿媳闺女。就是乔大根老夫妻俩也坐在堂屋的炕上听着。
他们之前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是也知道是一大笔钱,侄女说买房 ,把弟妹的户口转出去,以后家里就只有老二的户口在村里。
他们从那时就已经猜到钱不少。
沈家老头子站了老半天,他一个老爷们儿,也不可能和一个娘们一样,坐在地上拍大腿,一顿搅和。
他在一旁唉声叹气,低垂着脑袋,沈家剩下的三位儿子儿媳,倒是有点意思,不说话,就那么傻呆呆的站着。也不帮着老娘。
唱着独角戏的沈婆子,是真伤心,为那一千块钱伤心,气的骂自家的几个木头桩子,“你们几个是死的呀,也不知道帮帮你娘我,那些钱要回来你们没有份用还是咋滴?”
沈老四冷笑一声,嘲讽的说,“娘,大哥的钱,我可没有用过,啥时候那钱能花到我身上。”
“小.王.八.蛋.你结婚娶媳妇儿不是用的你大哥拿回家的钱,难道是你自己挣的,没良心的败家玩意儿。净说瞎话。”
有人搭腔,矛头瞬间转移,对着自家老四开火,母子俩争吵着。
“好了,吵吵啥,不嫌丢人现眼的。”老沈头实在是听不下去,一顿吼,把吵架的母子俩震在原地。
此时老沈头知道自己再不找乔家说事,等会儿主题又会跑偏,没办法,只能亲自上阵。老娘们儿啥事也办不好,没点用。
空烟杆在手心敲打几下,然后对着乔二根说,“老乔,你看这事咋处理?”
乔老爷子好笑的问,“啥事,咋处理?我不知道我乔家和你沈家还有啥事可以处理的,早在几天前,两家就是陌路人。
以后不管在何地遇到,也别说认识我家的任何一个人。”
钱,怎么可能还回去,那本该是闺女应该得的。在沈家做牛做马十几年,还不值那一千块钱,年纪轻轻的熬出来一身病。
瞅瞅之前,母子俩瘦的哟,简直像个鬼 ,浑身上下除了皮就是骨头,看着就胆战心惊的,生怕一阵小风,能把人吹倒。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沈清和走了进来,也不喊人,直接进房放好背篓,锁好房门才出来。
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沈婆子,还有站在一边的沈老头,他轻声的喊了一身,爷,奶。
然后没有然后,一直站在一边听着,战火不烧到他身上,他是作为小辈不能轻易参与。
“老乔,你是明知故问吧,你家闺女离婚,凭啥讹我家一千块钱,你说,你家闺女是金子做的还是啥做的,咋就那么贵?”
沈老头被乔二根气的发抖,一千块钱啊,老大这些年也没有给家里一千块钱,凭啥给一个下堂妇一千块,他不甘心也不愿意。
“谁家闺女不是娘家父母的宝,我闺女在我心里是无价,一千块钱多吗,我闺女给你们老沈家做牛做马十几年,还不值那一千块钱?
钢厂的大领导都觉得我闺女要少了,现在是男女平等,结婚以后夫妻财产是共同拥有的,离婚肯定平分。
要不那些钱给你儿子找的小啊? ”
夫妻共同财产,离婚平分都是跟沈清和学的,在家里时,沈清和可以给两位老人灌输不少男女平等,还有婚姻中关于夫妻共同财产怎么分配的问题,沈清和可是给老人们说了许久。
二老早就就料到沈家人知道后会来闹,在听孙子给他们科普时,也有认真听,现在就用上了。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边上听的人也不懂,都是一群老农民,城里人的那些,他们还真不知道,不少女人都记在心里,万一自家的爷们儿想离婚,她们也要分财产。
只是都没有细想,在家种田的,能有多少存款多少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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