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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三天,船到了苏州岸口,和苟君侯谭啸枫一起下船的还有落第书生顾长生。
苟君侯对这个酸秀才还算和气,这全是看在他算命准确的面子上。至于谭啸枫,她对这个看起来一派正气,可是腰肢十分柔韧,能弯能直的书生也挺好奇。
十七岁能中秀才,的确是少见。
况且人家说话还挺有趣的,引经据典又不显得枯燥无聊,谭啸枫还挺喜欢和他说话,可是这一来苟君侯可就不怎么不高兴了。
顾长生的家就在苏州一个乡下村落,三人同乘一叶小舟,顺着小河飘去,一路闲话家常,遍赏苏州的小桥人家。
小船飘飘摇摇的顺着河水出了城,到了一片宽广些的河面。
顾秀才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一支笛子在迎着风吹,笛声呜咽十分伤感。
苟君候听得心头火起,大喊:“能不能吹点喜庆的?!”
顾长生道:“二位历经磨难,如今能够逃脱升天理应该高兴,可是秀才我名落孙山没有整日唉声叹气已算不错,现在不过是吹了首伤感些的曲子,小侯爷何必这样?”
苟君候才不管他呢,他大喊:“我就是要这样,要不然你就别吹了。”
谭啸枫听着那笛子声也觉得难受,便也央求道:“秀才你就吹个欢快一点的吧。”
顾长生叹了口气,转而吹起了一首喜迎春。
船行到夕阳西下之时,顾长生也终于要和他们告别了。
他背着自己唯一的一个小包袱,站在岸上对谭啸枫和苟君候行了一礼。苟君候坐在船上往自己嘴里扔着花生粒,谭啸枫则下了船到岸边来送了顾长生两步。
“顾先生,”人都要走了,谭啸枫也难得用上了尊称,“一路顺风啊,待三年之后再去京城你必定高中魁首!”
顾长生温和的笑了笑,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苟君候放低了声音对谭啸枫说:“王小姐,你我相识不久,按理说我不应该多管闲事,可是这个世道毕竟对女子十分苛刻。
我们相处不久可是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和小侯爷或许真心相爱,可是小侯爷家中还有娇妻,恐怕你们二人之事十分······为难。
方才,你们二人连伤感些的曲子也听不得,可想而知心中担忧甚多。
王姑娘,你要好生打算啊。”
谭啸枫的确没想到顾长生会对她说这种话,不过想也知道,苟君侯有个老婆的事情天下皆知,她又和苟君侯一起消失了两年,别人肯定以为他们两个已经私奔了很久,顾长生这样劝劝她也可以理解。
“谢谢顾先生。”谭啸枫也不多解释,她和苟君侯的事的确很为难,顾长生说得也没有错。
“那便告辞了,王姑娘不必再相送。”
谭啸枫笑笑,目送着顾长生远去。
“喂,臭丫头……”吃味不已的苟君侯钻出船篷大喊,“你还不回来啊,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谭啸枫回身,两三步跳上船头,白了苟君侯一眼,说:“以后没人认识我们了,不准再叫我臭丫头。”
苟君侯立刻笑嘻嘻:“好,不叫,不叫。”
“还有,”入了舟篷,谭啸枫整理了一下衣摆,盘腿正坐,“以后我们保持距离,不要离得太近。”
“什么?”苟君侯委屈极了,“为什么呀,你……你可是对我……”
谭啸枫恼羞成怒的提高声音:“我对你怎么了?”
“你……你对我……”苟君侯眼睛看天,食指与中指并拢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滚!”
谭啸枫一声怒吼,把桌子上的茶壶扔了出去。
苟君侯小腰一闪,茶壶越过他被扔进了水里。
船夫在船头撑着竹竿,心痛的大喊:“可别作践东西,可别作践!”
“行了,闭嘴!”
苟君侯从怀里掏出颗碎银子扔给船夫,然后转头又来寻谭啸枫。
可是谭啸枫对他却没什么好脸色。
“你干什么这么盛气凌人的模样?”
“有吗?”苟君侯吊儿郎当的坐到谭啸枫对面,叼起自己的茶杯,仰头把茶倒进了嘴里。
“有,”谭啸枫眉毛一竖,“你能不能对别人友善一点?你这样看起来根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嘛!”
苟君侯大笑,对谭啸枫俏皮的眨眨眼:“你的夫君本来就是这么一副德行啊,娘子,你可要赶紧习惯。”
“呸,”谭啸枫啐了他一声,“谁是你娘子?你娘子在大宁侯爷府呢,还不赶紧寻她去!”
苟君侯还是笑,他靠在船篷内,享受着夕阳洒在脸上的温热,十分自在与幸福。
“她很快就不是了,我的娘子啊,只有一个。”
谭啸枫皱眉:“她为什么很快就不是了?”
苟君侯讶然:“诶,你不应该问我,我的娘子是哪个吗?”
谭啸枫眉目含霜,一副冷冰冰不可侵犯的模样。
“好啦,好啦,”苟君侯叹了口气,“谁让你已经占了我的便宜,我这辈子清白已失,只能从了你。”
“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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