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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是坏,可是谭啸枫有什么办法呢,一脚上了贼船,难道还想下去不成?
张猴子是苟君侯威逼利诱加胁迫找来的,他很上道,简直是太上道了。苟君侯的刀往他眼前一放,意思意思说了几句场面话,张猴子忙不迭的就点头同意了。
至于他那个妹妹,苟君侯也是四处打探,看准了机会下的手,虽然不太光彩,可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个张猴子虽然很在意他的妹妹,可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也一点儿不手软,他死得半点不冤枉。
谭啸枫只是觉得有些惆怅,既然自己也有在乎的人,怎么伤害起别人的妻子女儿姐妹就一点儿罪恶感也没有呢?
有时候难得糊涂实在很重要,谭啸枫决定不想再思考这种人性问题,便问苟君侯:“你真要拿鲁牛的人头去换银两?”
苟君侯:“爷缺那点儿钱吗?”
谭啸枫真挚的点头:“很缺呀。”
苟君侯挑眉,用刀背挑起鲁牛的头颅,说:“本少爷做出的承诺从不失约,这颗头已经有人定下了。”
定下鲁牛人头的当然是聂佳慧母女,聂佳慧的尸体仍然停在义庄,可是她的女儿却早就随着那座付之一炬的木屋化为灰烬了。
苟君侯和谭啸枫牵走了几匹绑匪的马,然后连犯罪现场都懒得收拾,就策马回到了那片木屋前。
苟君侯的确不曾食言,他说过——必然亲手斩杀此人头颅,拿来此地祭奠。
他做到了,而且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被烧掉的木屋并没剩下什么东西,那个地窖也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深坑。苟君侯和谭啸枫找来木柴,把鲁牛的头扔上去,浇上烈酒扔下一个火折子。烈火猛的腾起,在人头上燃得十分畅快。
谭啸枫注视着这一幕,一时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受。不过短短几天,发生了太多事,而她的心境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这件事……”谭啸枫目光茫然,“就算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苟君侯的目光深沉,“还远没有结束呢。鲁牛……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
谭啸枫沉默了,她当然知道事情不算完结,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苟君侯总是能很轻易的看透谭啸枫的想法,他把谭啸枫揽到自已怀里,然后把下巴放在她头上,说:“官吏不清,律法不明,此类事情就会永不断绝。”
“那怎么办?”谭啸枫皱眉。
苟君侯叹了口气:“交给你夫君我吧,有朝一日定然改变这一切。”
面对苟君侯的豪言壮志谭啸枫却陷入了忧郁,不入朝堂就没有改变天下的力量,入了朝堂苟君侯就不再是苟君侯了,而是小侯爷。
“你又没读过书,”谭啸枫闷闷的说,“最多也就领个兵,还能当阁老不成?”
“领兵怎么啦?”苟君侯把谭啸枫的脸搓来揉去,“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们也就会使点阴招,一旦上战场就是抓瞎。你夫君可就不一样了,既能上战场还能使阴招,你看黎家被我出的主意整得多惨,还有你爹,哈哈哈……诶,诶,枫丫头……你别走啊,枫丫头!”
鲁牛的人头被烤得只剩下一颗顽强的头骨,谭啸枫和苟君侯已经没有兴趣看下去,追追打打着走远了。
城里近来翻了天,顾长生联合的书生们把事情闹得十分大,县令被上级严厉斥责,不得不加派人手认真查案。可是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又有人报案了。
外郊发现了二十多个死人!
报案的只是个普通柴夫,他清早出城打柴,没走多久就发现了路上一片的鲜血尸体,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回城,在城门口通知了守城的士兵。
看热闹的百姓哪儿都不缺,这事也很快传出去了。
据说凶手十分猖狂,不仅杀了人,还带走了一个人头,并且用刀在树上刻了字。言明被杀者身份,还说此伙贼人和官府众多官吏勾结,杀人者知道无法得到公正审判方才杀人,更是刻书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这下犹如热油锅里贱了水,噼里啪啦民众沸然。从聂佳慧穿血状书在衙门口上吊,到官府和稀泥书生闹事,再到今天的‘侠义之士’愤而杀人,简直比评书还精彩。
城里的老百姓如同过节一样兴奋,跑得快运气好的亲眼见证了事情的发生,然后开始口水飞溅的四处传播。一传十十传百,苟君侯和谭啸枫本来只杀了二十来个人,被说成杀了百多号人。连怎么埋伏,怎么杀,都说得头头是道。并且给苟君侯和死去的聂佳慧安排了一段十分感人肺腑,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
最火热的版本是——杀人者是聂佳慧的丈夫,两人恩爱异常,成亲后生下一个女儿。丈夫后来上了战场,谁知道建功立业回来之后,妻子和女儿却失踪了。丈夫四处寻找,失去清白和女儿的聂佳慧却心如死灰吊死衙门口。丈夫得知此事肝肠寸断伤心欲绝,本待衙门抓捕犯人还他一个公道。谁料官府又和匪徒暗中勾结,一手遮天,丈夫上告无门,便自己追查,经过一番苦难,终于找到了凶手。然后就是利用军中所学埋伏绑匪,将其一举歼灭,并将首恶的头颅拿去祭奠了妻女!
好一出大戏,经过人民加工更是跌宕起伏,让人拍案叫绝!
而本该拥有姓名的谭啸枫,则被华丽的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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