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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君侯,你给老子滚出来!”
苟侯爷在院子里摆下阵仗,一张老爷椅,一方红木桌,两个亲兵在身后昂首站立,管家李文在一旁伺候着茶水。老侯爷往椅子上一坐,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想到在莲溪庙里折的面子,就羞恼不已。这可真是阴沟里翻了船,让人憋气不已。
苟君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出来了。
苟连豪一看他这样就来气,把桌上刚倒上滚水的茶杯一下朝苟君侯掷去,这可够狠心,要不是苟君侯身手灵活躲得快,被挨着碰着的那可真是要被烫掉块皮。
“你这是什么样子?!”
看着苟君侯胡子拉碴的就走了出来,苟连豪越发生气,要不是这老头常年在战场上打打杀杀练就了一番强大的承受力,说不准就得被苟君侯气出个好歹。
苟君侯掀起眼皮看了眼自己爹,说:“我既出不了院子,也不用见人,收拾打扮给谁看?”
苟连豪是标准的武夫,当初苟家家道中落,他爹存了心思让他读书,想就此改换门庭。可惜苟连豪的血液里天生继承了苟家百年来的武夫基因,读书就头痛,打仗就兴奋,所以即使如今当上了侯爷,文化水平也有限,不然他就大可以就礼仪规范、君子慎独之类的话好好教训一下苟君侯。
当然了,因为学识所限,苟连豪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也清楚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和君子沾不上边,所以气了一阵后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你赶快去收拾妥帖,然后把你那个媳妇儿叫回来,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爹,”苟君侯掏掏耳朵,懒洋洋的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铁了心要走我何必去找不痛快。”
“你还有脸说,”苟连豪大吼,“你不去找不痛快,你爹就要给你点不痛快尝尝,你去还是不去?!”
苟君侯当然去了,在老头子几个亲兵的监视下,去了见了下李芸佩,然后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说了一会就散场了。
“爹,她骂了我一顿,还签了和离书。”
“你!”
苟连豪大怒,伸手就要抓过苟君侯手上的和离书撕个粉碎,苟君侯早就料到了,所以十分迅速的把和离书揣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边还说着。
“李芸佩的爹在朝堂之上立足不稳,是不敢和您掰手腕的,离了也就离了吧。爹你是多喜欢这个媳妇儿啊,比我还着急呢。”
苟连豪被苟君侯的混账话气得慌,他不停地顺着胸口,好险没被气晕过去。
“你这个孽障,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苟君侯脸色一冷:“这个亲是离定了,郎无情,妾无意,你硬是要把我们凑在一起也是行不通的。”
“好好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住你了,”苟连豪往椅子上一躺,脸色铁青,“不错,他李家是奈何不了我平阳侯府,可是宁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你觉得李相成是个君子吗?”
李相成就是李芸佩的尚书老爹,是个十足的小人,靠捧老皇帝的臭脚上位,你可以说他是个奸臣,也可以说他是个纯臣。因为他纯得只有老皇帝的支撑,一旦老皇帝死去,或者厌烦了他,这位为了讨好皇帝得罪了朝堂绝大多数人的李尚书就得滚蛋。滚蛋还是好的,瞧他那人品,有的是人要整他,一旦手中无权想回老家当个富贵闲人是不太可能的。最常见的是,被挤兑出朝廷,然后回家提心吊胆过几年,等着朝堂上曾经的对手找点什么理由,把他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罪名再给弄回去。只是这一回去,可就是枷锁压身,牢车护送了,在天牢里再苟活最后一阵然后就等死吧。
“李相成是个小人,”苟君侯很轻松的就下结论,“他对皇帝来说是一把好用的刀,仅此而已,老皇帝是不会听信他的话对付支撑过半壁江山的您的。”
好话谁都爱听,先不说苟连豪的功劳究竟有没有这么大,只是一句舒坦的马屁拍到位了,苟连豪的火气就消了一些。
“三人成虎,你难道不知道,亏你还读过书,”苟连豪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可是语气已经稍软了一点,“就算他李相成动不了侯府,可是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竖这么一个死敌?猴儿啊,你知不知道,这已经不是得不偿失了,而是极其的愚蠢!”
苟君侯垂下头:“这不是得不偿失,而是大大的赚了,当然了,是对我来说。”
苟连豪冷哼:“好了,能把你弄得五迷三道的人也不是什么好……算了,既然木已成舟,你爹我总该知道是哪家姑娘吧?你一直掖着藏着,难道是娼妓或者……”
苟君侯皱眉:“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孽子!”苟连豪又气得拍桌子,他本想炸出个姓名,好不动声色的解决了对方,让苟君侯死心,没想到这个孽子竟然不上钩!
多说无益,苟君侯懒懒的一拱手:“没事的话,孩儿就告退了。”
苟君侯退了,苟连豪气了一会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园子里去走走,透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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