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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望去, 胤禔怒气腾腾的正往这边来。
太子不禁说, “这么远也能听见?”
“你声音大的我想听不见都难。装听不见,岂不是让你很失望。”胤禔面含嘲讽道。
太子:“想不想证明你脑子有用?孤给你个机会。”
“不稀罕。”胤禔道。
胤禛很是无语, 平时在宫里闹闹就算了, 当着外人的面也这样和太子讲话,不给他留一点面子,看来老大的脑子是真不够用。
“大哥,我和太子二哥商议一下,你和八弟留在这里等汗阿玛任命的新知府和巡抚, 我和二哥带噶礼和太原知府回京。”胤禛道。
胤禔脱口道:“为什么不是我回京,你们留在这里?”
“你和八弟带着十几个人押送他, 不担心他半道跑了?”胤禛问。
胤禔顿时没话了。随后想想不对劲, “你们就不怕他跑了?”
噶礼忍不住开口, “奴才的家在京城, 家人在这里。”潜意思往哪儿跑啊。
胤禛:“今天早上太子二哥收到一封直隶巡抚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 直隶巡抚带人过来护送太子二哥回京。”
胤禔张了张口,瞪着太子, “太子爷真了不起。”
“比你强一点。”太子笑容可掬道。
胤禔张嘴就想骂他。
胤禛先拽一下他的胳膊,“大哥, 八弟还不知道此事, 我们去知府衙门告诉他一声。”
“使人告诉他不就成了?”何必亲自前往。
胤禛想把他敲晕,省得跟他废话,“还有些别的事。”不待他开口,拽着他的胳膊, “走了,走了。”
胤禔被他拽的踉踉跄跄出了巡抚衙门就问,“何事?”
“噶礼派出去的亲信有的还没回来。直隶巡抚来的快的话,我们可能等不到他们回来,此事交给八弟。”胤禛道,“他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胤禔看向他,“你也不信我?”
“不是。八弟有经验。”胤禛道,“我们在江南那些日子,都是我在前,八弟善后。”
说起江南,胤禔没法反对,“这点事何时不能说?”
“赃银封箱,重审噶礼以前乱判的案子,还得给噶礼府上送菜,乱七八糟的事那么多,我担心回头忘了。”胤禛说的都是实话,但有庆德和别的侍卫分担,他一点也不忙。
和太子无关的事,胤禔懒得往深了想,也没怀疑,就跟着胤禛去找胤禩。
胤禛担心直隶巡抚来的快,一点也没担心错。第三天上午,太原城百姓奔走相告,城外来了大批士兵。
与此同时,太子收到直隶巡抚请求入城的帖子。
胤禛带着侍卫出城迎接。
片刻,从巡抚衙门到城门外的街道两侧布满士兵。又过一个多时辰,百姓不得不回家吃饭的时候,太子坐上直隶巡抚带来的马车,胤禛紧随其后,直隶巡抚在胤禛后面,而押送噶礼和太原知府的囚车在直隶巡抚的马车后面。
噶礼不见踪迹,太原知府销声匿迹,太原百姓就猜他俩完了。可是没能亲眼看见,谁都不敢相信,也不敢喧哗。
如今亲眼看到噶礼和太原知府沦为阶下囚,百姓顿时忘记前面的三辆马车,都盯着噶礼和知府的囚车指指点点。
嫉恶如仇者,想也没想就把手中的东西丢出去。
有一就有二,不大一会儿,碗筷、包子、油条、油饼、烂菜梗子如天女散花般纷纷朝噶礼和知府的囚车落去。
啪!
胤禛撩起帘子,勾头一看,车上有个鸡蛋,不禁怒吼,“别乱扔!”
沿途百姓浑身一震,热闹的街道陡然安静下来。
力气太大,砸错车的人慌忙蹲下,恐怕被前面的侍卫抓到。
“掌柜的,看清楚了吧。刚才说话的那个是黄家四少爷,也是皇家四贝勒。敢走在他前面的一定是太子爷。”
开口说话的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子。此人正是那天巧遇太子的店小二。身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身材消瘦,留着山羊胡的男子是客栈里的掌柜,“不可能是那个大少爷?”
“走在最前面的马车比四贝勒的大一圈。”店小二道,“让大贝勒坐,他也不敢。”
不,胤禔敢。然而太子不会给他机会。
掌柜的点头,“对!等一下,你为何不早说?”
“太子爷不让小的说。”店小二看到太子回京,才敢跟掌柜的说,“再说了,小的也怕坏了太子的大事。”
掌柜的看到囚车里的人,设身处地想一下,换成他也不敢跟别人讲,“等一下,黄家四位少爷住的房间还空着?”
“他们给了半个月房钱,虽然东西搬走了,小的担心他们随时回来,就没敢让人上去。”店小二道。
掌柜眼珠一转,“速去做四个木牌,牌子上就写,太子殿下住过的房间,大贝勒住过的房间,四贝勒住过的房间和八贝勒住过的房间。牌子就钉在房门上面。再给账房说一声,太子住过的房价提四倍,三位贝勒住的房提两倍。”
店小二扭头打量一番掌柜,不愧是掌柜的,脑袋简直不是人的脑袋。
“看我作甚?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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