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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逢喜气皆知笑,鸟识欢心亦解歌。
时值八月,京都各处所植桂树花开,十里飘香。更有艳丽牡丹,争强斗艳,国色生香,独傲群芳;花开各处,各占千秋,自是引人入胜,美不胜收。
北魏皇城之内行人商贾旅客,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商道繁花似锦,国立蒸蒸日上,到处呈现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如今,北魏皇城的八月迎来了一件举国同庆的大喜事儿,满朝文武皆为此而忙碌,百姓们也都是喜上眉梢,因为很快便是千秋诞日,当朝太皇太后的六十岁大寿,这自然是一件值得举国同庆的喜事儿。
虽然太皇太后有下过懿旨说只办家宴便可,不许铺张浪费,可皇帝陛下孝心可嘉,还是着意礼部同内务府对此事多加上心,满朝文武多有附议,就连各州镇的总管也都会亲赴京师为太皇太后贺寿。
州镇总管为各州总管事,领该州军政大权,相当于一州军政长官。北魏共划分十三个州,州下分镇,各州都有一名州镇总管,为维护地方吏治与安宁,各州都有人数不同的军队戍守,小则一二百人,一般一千多人,多则有五千兵士,但均不得超过朝廷内限,不得越过皇城戍卫!
十三州镇中只有三州实力强盛,有五千兵士戍守,这三周分别是相州、并州和崇州。这三周的总管也是能征善战的勇将,可以坐上这个位置不是靠自己战场上出生入死拼杀而得来的军功,便是家族累世所积累的功勋,身份和地位都贵不可言。
像这样的军功世家,又手握兵权,占据一方州镇的总管,自是从未将朝中的那些个高官们放在眼中,即便是小皇帝,除去皇帝尊位,按照辈份还得对他们以姥爷叔伯辈相称,各个自是威风八面,不可一世。
这样的一群军营里成长的大将,他们只推崇两件东西,一个是沙场真英雄,而第二个便是自己手中的那柄利剑。可就是这样一群功勋卓著的将领们,他们谁都不钦佩,就钦佩太皇太后!
一听说太皇太后大寿,纷纷上表请旨上表,亲自上京为太皇太后贺寿。这可让满朝文武都心虚了好一阵,朝中议事,议来议去都没个正好的说法。
这若是不让他们来,这群兵蛮子,若是闹起来谁都安身不了;若是让他们来,这随行几人,依仗如何,这要是每人带个一两百人来,这京师的安全,谁来负责?
最后还是高丞相在请示过太皇太后之后,让朝廷以太皇太后老人家的名义,发了个通文给各州总管,来京城贺寿可以,只需仆从十人,多则不待。
太皇太后亲自发话,也是让高丞相松了口气,加起来一百来号人,对京城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威胁,便欣然应允,只是为策安全,还是建议太皇太后多宽容几人名额,以保各州总管这上京一路,多添几个随行护卫,也有个保障。
太皇太后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言道:
这群兵痞子,他们不去招惹别人就算不错的了,哪还有人敢去行刺他们啊!即便真有哪个胆大的毛贼,他们手中有剑,还怕个甚来!
十人就是十人,绝不增减,便这样回了他们,他们不会有异议的!
就这样,此事在太皇太后一语之中,便板上拍钉了。
故而,这才八月初,京城里便热闹不凡,陆续有各路先行使者快马入京,送加急文书和通报各州总管行至何处的,应接不暇!
这不,我这才刚出了皇城,便迎面看到一个快马送公文的使者,骑马而过,遇到接应之人,才跳下马来立足不稳差点摔将在地。
可能是已经来回跑了好几趟的缘故吧,急忙将公文交给了接应之人,便有些虚脱一般盘腿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那接应之人拿过文书之后,顾不上其他,便急忙入了宫门,将手中公文尽快呈上。
我瞧着那使者似有脱水之症,便让阿正去把水袋取来,递给了那使者。
使者接过水袋有些受宠若惊,瞧见是一位身穿公服的大人所赠,忙起身来想要道谢,却被我制止,言道:
“不用客气,喝口水解解渴吧!”
使者点了点头,囫囵吞了几口水,忙抱拳谢道:
“多谢大人!”
我瞧着这使者礼数也算周全,不禁上前与他攀谈起来,道:
“小事一桩,无需多礼。小哥,几年多大了,家在何处?”
使者忙回应,道:
“大人容禀,小人如今年纪二十又八了,家在并州,到京城来当差也快六年了,家中父母在堂,下有妻儿!”
我不禁点了点头,言道:
“这么说来,你还是家中的顶梁柱啊!”
使者闻言,面如羞愧之色,言道:
“说来惭愧,虽说在京城当差快六年了,却还是个驿站使者,多年未曾回家了,对家中甚为想念啊!”
我好奇问道:
“那可在京城安居?”
“有一小房子,不大,却也有安身之所。”
这般一说,大致情况我也一目了然了,问道:
“家中与此处比之,如何?”
“自是此处更甚。”
“那何不将父母妻儿接来此处供养?前程可慢做计较,孝敬父母、与妻儿共聚天伦之机不会常有,有什么会比得上一家团聚更重要的呢?”
使者思之再三,觉得此话言之有理,若是能与家人团聚,即便自己多辛苦几载又有何妨?
“大人所言甚是,待忙完这阵,小人便回乡一趟将父母妻儿都接来此处供养。”
我赞赏一般的点了点头。
这才没多久,那接应之人出了宫门,便又来催促着这使者快快上马,去接下一个任务。
使者抱拳行礼想将水袋奉还,我推辞不受,言道:
“水袋你就拿去用吧,也不是甚贵重物事,就当本官送给你了!”
那使者见我盛情难却,又加上来人促成得紧,又行了一礼,言道:
“那小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大人!”
说完,目送着那使者上马,互道了声珍重,那使者策马扬鞭而去,身影也越发渺小最后不见了。
走在回府的路上,阿正忍不住将心中疑惑脱出,问道:
“公子,既然有心助那使者,为何不赠他比水袋更值钱之物呢?”
我不禁一笑,言道:
“我何曾说过要助那使者了?”
那使者虽然是个小人物,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志气和活法啊!
“那是阿正会错了公子之意么?”
阿正从未见我会和这类小人物搭话攀谈,故而有此一问。
“阿正啊,这百两银钱与我来说不值一提,可若对那使者来说,却是天降之福。可我若真给了他百两,那只会是他的厄运而不会是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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