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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当时我怕的要死,心说刘福又回来了,他在我们窗户根儿说话呢,我当时拼了命的摇晃老头子,可是摇了五分钟他就是不醒,等我一摸他的鼻子,发现没气了。可身子还温热着,说明刚死不久。以前听别人讲过,有半夜勾魂的厉鬼,在你家院子里说几句,就把人的魂儿勾走啦,当时我感觉天塌了下来,我连惊带吓就一头昏了过去,守灵的那几天,我一直魂不守舍,张三的父母走的早,就剩下我们爷孙三人相依为命。哎,人这一辈子,得忍啊。等下葬了老头子,我晚上总是睡不踏实,相反的我并不是害怕,而是气愤。因为我感觉是刘福勾走了老头子的魂儿,他这是找替身呢。你说我们帮他入土为安,不说保佑我们,还玩邪乎的。所以我气不过,也豁出去了,第二天我直奔了郊区,找到了刘福的坟头,想要破口大骂,叫他也不安生,可是仔细一打量,吓得我腿软了,因为不知怎么的,刘福的棺材竟然竖了起来,大头朝下,露着棺材脸子。”
这一句话就叫所有人炸了锅。想起那三十三口竖葬棺的邪性,还牵扯出了一个不人不鬼的绝世高手,怎么刘福也这样了?当然,所谓竖葬是一种阵法,是邪术,刘福这个可是真的。
老太太看大家都骚动起来,吓了一跳,问大伙怎么了。
元初直接了当的说:“老人家你还记得刘福的棺材在哪儿吗?”
老太太点头:“知道,打死也忘不了。”
元初道:“那好,你能不能带我们去一次。”
老太太是个热心肠,一听这个立马说没问题,抬腿就要走。这时候保姆走了进来,说饭菜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吃饭。老太太一摆手,说不吃了,先去找那个那个冤家。在保姆的目瞪口呆下,大家离开了这条胡同,保姆还在后面嚷,说大夫不叫你出远门,怕受风寒。
后来苏禾租了一辆面包车,所有人都上车了,老太太还一个劲儿的嘀咕:“当时看到了棺材有问题,我直接跑了回来,这大半年都没去过了,更是不明白老头子的死因,这次一定要好好查查!”
看的出来,老太太心里一直有个疙瘩,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张三一直在身旁就安慰她,说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很快,面包车便跑进了大兴区,还穿过了几个村,眼瞅着都快到琉璃河了,车子这才停了下来。
等下车之后,老太太拄着拐杖,直奔了一片小树林。唐鲤四下观察,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有被开发的迹象,果然适合葬人。
等进了小树林,发现坟头还不少的样子。唐鲤一行跟着老太太不断寻找,最后在东北方向一个旮旯里,找到了那口竖葬的棺材。这才过去半年时间,露出来的棺材脸就已经腐烂到不行,棺材上也有了很多洞,似乎一脚就能踹碎。透过那些大洞,发现棺材里有一具几近腐烂的尸体,头朝下,脚朝上,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臭味。这应该就是刘福了,看来半年前并不是尸变,因为尸变的话,肉身是不会腐烂的。所以说,勾走老头子魂魄的,应该不是他。
张三围着棺材脸转了三圈而,眼睛越眯越紧。唐鲤问他出什么端倪没。
张三说原大地上就没有这种葬法,刘福的棺材一定被人动了手脚,不行开棺看看吧。
唐鲤总感觉,有些事情冥冥中自有关联。说起开棺,所有人都有些傻眼,因为没带工具,总不能用手刨吧,还是周一帆眼尖,他发现树林的外面有一大片庄稼地,地里有人在除草,应该能借着工具过来。半小时之后,周一帆便扛着一把铁锹回来了。接着,周一帆对准棺材的一侧使劲挖,不多时就挖出一条大沟,元初对着棺材脸一踹,彭的一声,棺材就倒在了大沟里,腐朽的木材立马断裂出了缝隙,大片灰尘弥漫起来,臭味更浓了。最后周一帆一将铁锹的刃子插入了棺材板,几乎毫不费力的就撬开了,一大片灰蒙蒙的气息跑出来,然后所有人都凑上前去仔细的打量这具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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