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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舌自尽?确实有想过咬舌自尽。只是,要狠心咬断了舌头,倘若人又未死去,这不就成了一个大哑巴吗?要是舌头咬断了一半,人又未死,又该如何是好?”
慕容川东一言,斛律德光与公孙景茂顿时觉得有一把锋利的刀子极速挖去了心肝脾肺肾!
似慕容川东如此,‘燕人’之名何在?‘燕人’之威又何在?还想着光复燕国?看来确实自作多情了!即使真的燕国光复,那还是燕国吗?
斛律德光与公孙景茂双双骤起一阵挥之不去的酸楚就似久渴之后啃食了一把青梅果,眼中哀其不幸的泪花就似汩汩的孟婆江流。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遇如此揪心处!
斛律德光低头叹气不语,毕竟当初要是没有慕容太白提携,那就一定没有“十二甲子”,更没有斛律德光今日这般声名远播。
公孙景茂心中有恨,恨不能早生几十年。倘若能早生几十年,长伴慕容太白左右,何来白鸟城一战而灭,‘燕人’勇则勇矣,就少智囊。
往往事不如人愿,白鸟城被灭时,公孙景茂仅仅还只是一个小孩子,虽然在孟婆江南号称神童,又如何能辅佐得了慕容太白?
此时此刻,公孙景茂又不得不意味深长念叨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好可惜,真的好可惜,真的是好可惜呐!老天爷,真可惜了这一首上好的诗啊!不是这一首诗配不上光复燕国,而是光复燕国之人配不上这一首上好的诗啊!”
“往事远去不堪再回首,但愿这一首上好的诗能流传百世。倘若燕国后人还有一线血脉传承,配为‘燕人’者,再思复国大计吧!”
“孟婆江南非我辈之国,孟婆江北又复国无望。亡国丧家之人,魏地也真的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无国又无家,只得漂泊浪迹海角与天涯,如果那一天走不动了,那里就是横尸荒野之坟地了。……”
斛律德光面有愠色,极速打断公孙景茂的话茬子,抬头一双泪眼尽湿,吞咽一腔苦水道:“公孙大人,公孙大人,孟婆江南非我辈之国、孟婆江北除了魏地之外,不是还有敕勒,还有敕勒各部!”
“走,公孙大人,给小王一同回敕勒。咱们一起去阴山下看天似穹庐,高远如盖;去看藏在牧草中的肥牛、肥羊:哞哞……咩咩……”
“……”
斛律德光一时说得激动,旋即大手又一扬,接着扶正公孙景茂,扭头大喝道:“来呀,安排!来呀,安排!来呀,来呀,安排!”
几个斜戴狼皮帽的魏军大小将士牵来数十匹战马,左右两人小心翼翼扶上了公孙景茂,公孙景茂马鞭一抽,头也不回极速往北奔去。
斛律德光一时无言,旋即收好弯刀入鞘,接着飞身上马,扭头执鞭对独孤老太婆与陈静拱手一别,径直又策马扬鞭北去。
驾,驾,……
慕容川东不舍的盯住这一行人渐渐远去,几次三番欲言却休。
倘若叫斛律德光与公孙景茂留下来,却实在找不到一个上好的理由;倘若想对斛律德光与公孙景茂道一句珍重,又该拿出什么脸面?
慕容川东觉得无地自容又无法释怀,一时撕裂了双颊,掩面埋头一个“大”字,面朝泥土背朝苍天。
墨夷秋一时感同身受,旋即又隔空安慰慕容川东道:“世子,如果失去的人心,你得一个一个的把人心都找回来!就好似‘十杀八寨’,冯太后是亡不了‘十山八寨’的,攻破了咱们在建就是了,何怕之有?”
独孤信一听墨夷秋的话,又极其来气,这才建好的“十山八寨”就被攻破,攻破了又说要建,在这攻与建之间得害苦了多少乡民。
独孤信浓眉怒对,旋即一对黄铜七十二棱狼牙锤指住墨夷秋身影道:“要建,这一次就你一个人建!如今,来‘十山八寨’的乡民该死的不该死的,通通都已经死了!明知道结果是送死,谁还又敢来?”
“既然冯太后那个老妇人不让咱们好活,咱们就去祸害‘十山八寨’远近的州郡。山高路远,猴子都能称霸王;生而为人,为何又不可?”
“……”
独孤信旋即双手一掷,一对黄铜七十二棱狼牙锤如流星闪入魏军丢弃的战鼓,“嘭嘭,咔嚓”两声异响,黄铜七十二棱狼牙锤破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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