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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姑娘,冤冤相报何时了。过去世间之事大多皆因贫僧而起,贫僧倘若不入地狱,又当谁入地狱!”
“施主姑娘,贫僧年少时也做了不少荒唐事,如今这么一大把年纪还是一塌荒唐,贫僧也该开悟了!”
“……”
老头言毕便又双掌合十,好似一时大彻大悟,目光炯炯有神只顾盯紧了倒海寺小道走路。
陈静不知老头所云,一时竟然也无言以对,径直只顾策马默默盯紧老头稳健的步子,心里只希望刘一腾在倒海寺中安全无恙。
一步,一步,又一步,……
,,,……
踢踏,踢踏,踢踏,……
眼下,半里不到的路程,陈静好似走了十年,或者更为久远。时间凝结,憋了好长好长一口气息。
当把这一口好长好长的气息缓缓呼吸出来之后,又是一阵如孟婆江流奔涌的心潮澎湃。
正当一阵心潮澎湃之际,已经听到了倒海寺里腰刀相撞的声音。
当,当当,当当当,……
哐当,咔嚓,劈啪,……
叽里呱啦,噼里啪啦,……
陈静一时心安了许多,只要倒海寺里还有各种响声,那说明刘一腾还活着;倘若倒海寺内安静如一波平静的湖水,那才大为不妙!
急步紧逼,策马落蹄。
此时此刻,老头与陈静已然警觉的立身在倒海寺院门外。
陈静初眼看来,一时心惊。
这里原本就不是什么寺庙,而是被谁遗弃了多少年的一处几乎四壁通光的破旧木屋子。
只见破墙残瓦绕断壁,好似飞梁稳直如青山;从来檐台蛛网窗影破,终归风轻云淡断人肠。
几绺窗花,几炷檀香,几个蒲团,这一些都只是经过后来局部翻新改建成寺庙的小模小样。
寺庙门楣上一块斜放的三尺牌匾上有三个凹出的字眼:倒海寺。
寺庙里没有一方香台,也没有一尊菩萨佛像,只有一些日常陈旧的必需器物,在一面一丈高的土墙上赫然印了一个大大的“禅”字。
如此,老头一定是禅宗了。
陈静缓缓透过面纱斗笠,隔空看出来这一个大大的“禅”字全是由木炭粉末与锅底灰烟涂抹而成。
也罢,倒海寺空空如也清贫至极如此,那里又会有上好的裱纸与油墨。能有这么多木炭粉末与锅底灰烟已然难能可贵了。
“老伯大师,佛呢?寺佛呢?”
陈静实在忍不住一问,既然此地又名倒海寺,倒海寺连任何寺佛都没有一尊,这完全说不过去。
寺中无佛,又如何为寺庙?
老头旋即双掌合十,正身悠悠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心中无佛之人,见佛亦无佛;心中有佛之人,不见佛佛亦在心中。”
陈静虽然一时听得迷糊,但是和方才老头所言“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也是一个道理,毕竟道家也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陈静倒也没时间与老头掰扯佛法与道法,目光只落在十二个黑衣人的腰刀与刘一腾那一根三尺长、手腕粗的吹火筒乱战在了一起。
十二把腰刀左突右进与吹火筒攻杀游走之间,吹火筒进退有序,看样子刘一腾的伤势好了许多。
只是,刘一腾经过神机营中的那一劫,皮肤确实苍老了许多,胡须又长长了数寸,锦绣华衫也换成了平常农家的短打小衣。
陈静倒是很想上前,越女剑极速出鞘三五个招式就能让黑鹰会十二个高手横尸在倒海寺中。
老头急忙止住陈静的步子,一边又上前三步道:“黑鹰会住手,即是佛门重地,岂容尔等撒野!”
陈静远道而来是客,客随主便又不得不从了这一个老头。
黑鹰会十二个高手扭头见到了老头,又见到了不远处的陈静,心中突然一惊,旋即其中一个高手缓缓又道:“君令如山,取不了刘一腾人头,我等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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