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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云义现在掐死李君的心都有了,两天之间,这个曾经被他买来给妹妹做婿的小子竟然骑到了自己头上,早知道当初就让他饿死在城外算了……
“哎,张老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何云义见张睦搀扶着他家阿爹步履蹒跚走了过来,忙丢下心中厌恶,上前扶住张睦他爹。
张睦虽说三十好几,玩性却不减少年时期,指着门口的招牌笑呵呵道:“云义这是要发财了啊?”
若按辈分算起来,何云义还是张睦的孙儿辈,但他们也都是开朗之人,平时都以兄弟相称,何云义见他又拿自己开起玩笑,忙回道:“都是那个臭小子想出来的花招,弟弟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张睦阿爹闻言,一捋长须笑道:“那你家妹妹也不管教管教?”
“嗨!他俩早就串通一气了,大清早的才通知于我,您老莫怪、莫怪啊!”
正说时,又有一批族长前来祝贺,张睦见他顾及不暇,也就扶着阿爹走进厅内,却见何家大厅已经宾客满堂,那陈家三子也被陈族长带着前来祝贺,正和李君夫妇在厅内攀谈。
“陈族长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李君躬身道。
陈族长见状,忙回礼道:“李司马年少有为,是我陈某来沾沾你的喜气啊!”
却见李君回道:“陈族长这就见外了,今日虽说打着庆贺我荣升司马的名义,实则是为了弥补先前我与云初娘子婚事未曾告知街坊四邻的过错,陈族长是长辈,直称李君其名便是了。”
陈族长见他倒也谦卑,也不想再将前事扯出来,引人笑话,忙道:“那陈某就倚老卖老,称司马一声贤侄如何?”
“哎!贤侄这厢有礼了!”
陈族长忙扶起李君夫妇,:“不敢,不敢!毕竟是一州司马,还是要有些颜面的。”说罢,从陈家三兄弟身后拉出一个纤纤少女,推到夫妇二人身前,笑呵呵道:“贤侄看看,可还认得!”
“呀,姐姐怎么来了……”李君见眼前的少女,正是他先前在玉轩坊调戏的那个婢女,心中激动万分,却想到屁股开花的场景,忙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倒是何云初甚是给李君脸面,忙拉过那婢女嘘寒问暖,又见她发髻上还插着李君当日送的红玉梅花簪,伸手取下后,把玩良久,赞道:“我说他把银子都花到哪去了?感情是给妹妹送了这件美物。”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但今日李君是主角,他们可不敢把当日实情告诉这曾经四方闻名的何云初。
“此婢女名唤清荷,是陈某精心调教出来的,若是贤侄看得上眼,今日便送于你了。”
李君忙躬身回礼:“不敢、不敢,君子不夺人所爱!”说罢,瞥了一眼陈族长,心中骂道:我特么倒是得敢收啊!
郝刚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没有将李君当日在玉轩坊调戏婢女清荷一事说与何云初,只说用钱买了簪子,后来李君趴在榻上写检查的时候也说过,恐怕那婢女今后日子不大好过,何云初也不想一个妙龄少女,整日屈身在陈族长的精心调教之下,她上前向陈族长施了一礼:“陈族长是说要把这位妹妹送给我家夫君?”
这个阴险的计策来自陈族长的大儿子陈可礼,他知道何云初是光州有名的悍妇,就想反将一计,让李君尝尝光州八大奇闻中最厉害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滋味。
此刻陈族长见何云初反问起来,却是不知如何回话,陈可礼正要抢着回说,被他家两个弟弟拉住,低声道:“哥哥莫要再惹出事端了。”
见他们一家子都不回话,何云初拉过婢女清荷:“既然陈族长有心,云初也盛情难却,就让这位清荷妹妹留下,给我家可言做个伴吧!”
“好!”李君和陈族长抢着回道……
这清荷倒也知人心事,拜别过前任主子后,又对李君夫妇表以忠心,随即便与可言招呼厅中客人去了。
在招呼了几家姓氏的族长后,李君望眼欲穿地看向门外,这光州首富怎么还不把银子送过来?
郝刚见姑爷长吁短叹,明白他是要狠狠宰李家一笔了,可那李言今日闻听此事,早就拉着一群兄弟去边境处帮刘行全疏理流民了:“姑爷,别看了,来不了的!”
却见李君抓耳挠腮问道:“李言有几个姐姐?”
“哈?”郝刚懵神回道:“三个姐姐,一个妹妹,姐姐们都嫁到了北方,只有妹妹嫁到了淮南濠州,姑爷是要打那几个姐姐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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