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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筹备古风剧的事,最近何栖迟给自己安排的工作很多,去孙致愿的那里的时间拖了两周。
一进门就感觉到孙致愿不大高兴了。
这位医生很有脾气,基本常年面无表情,但是接触时间久了,何栖迟也能分辨出来,她什么时候是高兴的,什么时候生气了。
生气的时候唇角略向下,目光格外阴冷,眼睛里面放出的冷箭几乎能把人捅死。
“坐下,把最近的梦说一说。”
“呵,这么长时间了,忘得差不多了吧。”
“随便,反正治疗是你自己的事情,负不负责都由你来决定,与我无关。”
何栖迟如坐针毡,有一种自己没写作业,又恰好被老师逮个正着的感觉。
你怎么没写作业呢。
知识点都忘得差不多了吧。
反正成绩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
何栖迟沉默了好一会儿:“孙医生,那个……你是不是生气了?”
孙医生也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我没有。”
食指把镜框往上推了推,语气软了半分:“最近做了什么梦没有。”
“做梦很少了,大部分都是……”
孙致愿:“很少?”
何栖迟:“嗯,是啊。”
孙致愿笔停了,皱了皱眉。
“你继续说。”
“梦里,大约是在一个别墅。”
“白色别墅群?”
“不是哦,你还记得我梦见有个女人打我的那里吗?远处有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孙致愿:“你怎么确定还是在那里?那两个人又出现了了吗?”
何栖迟:“那里有一个长长的楼梯,风格古朴,有一个巨大的满墙古董柜。”
孙致愿:“你继续说。”
何栖迟:“我只看到了那个男人,之前他坐在远处看报纸,可是我知道他没有在看报,满心的注意力都在我这边。这一次我看清楚了,他大约五十岁,身材偏胖,戴着一副眼镜,他在那个别墅里面小心翼翼的叫住我,一边环顾左右一边压低声音对我说,赶紧走,带上钱,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要再回来。”
孙致愿:“那你听他的话,离开了。”
何栖迟:“离开了。”
孙致愿:“这一次走得出去?和白色别墅群里不一样?”
何栖迟:“是,但是……”
孙致愿:“怎么?”
何栖迟:“我走是走了,可是半路又被捉了回来。”
孙致愿:“是那个女人?”
何栖迟:“是。”
孙致愿偏头想了想:“她多大年纪?和那个男人差不多大吗?”
何栖迟:“差不多,也许比他年轻一点点?但是也就一点点。”
孙致愿:“捉回来,捉回了哪?”
何栖迟又开始紧张:“之后……我就醒了,我也不知道捉去了哪。”
孙致愿冷冷道:“嗯,下一个梦。”
何栖迟更紧张了,手指兀自攥起了拳:“之后,就没有做梦了。”
孙致愿的目光从眼镜后面看过来:“没有?”
何栖迟:“嗯。”
孙致愿:“不应该啊,一个月了,就只有这几个梦?到那边的躺椅上。”
何栖迟:“好。”
何栖迟在躺椅上,仰头看着孙致愿,她的面容逐渐变得模糊。
莫名的,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但是何栖迟也来不及细想,孙致愿的声音极其遥远,还带着隐隐回声。
“睡吧。”
“栖迟,到了。”
那年何栖迟十四岁,她穿着白色的棉布裙子,从黑亮的轿车上跳下来。
车内空调开得太足,刚跳下车,外面的温暖一下包裹上来。
何栖迟的胳膊上起着细小的鸡皮疙瘩,她抱着自己搓了搓。
“栖迟小姐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季。”
何栖迟看着季管家伸出来的手,迟疑的回头看向司机。
司机面善,笑眯眯的走过来,“栖迟小姐不要怕,以后就是季管家负责你的生活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需要什么,都可以和季管家说,别怕。”
小姑娘未入社会,识人的本事没那么精湛,但是女孩子心思细腻又敏感。
从这位季管家上下打量的目光里她能感觉到,他的那种若有似无的鄙夷。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栖迟还是硬着头皮,和他握了手。
只握了一下就松开了,而后季管家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搓了搓手指。
何栖迟低下头,装作没看见,跟在管家身后一路走进那个古朴别墅里。
“栖迟到了?比预计的早了一点,刘妈的饭还没做好呢。”男人五十几岁,身材偏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他看到何栖迟之后挺激动,想要过来抱抱她,但是何栖迟没动,一直打量着他。
他也觉得现在还不是亲近的时候,于是说:“季管家,把小姐的行李搬到二楼去,那个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栖迟你看看还缺不缺什么,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季管家说,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何栖迟点头。
心里却想,她一定不会说的。
这里也不是她的家。
中午端着架子跟老头一起吃了饭,老头公司有事,吃完就先走了。
哦,临走之前自然又是像模像样的跟她交代一通。
翻来覆去还是那些话。
何栖迟点头已经点习惯了,不差这几次。
老头走后,季管家带何栖迟上二楼,认了一下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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