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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从耳根酥酥麻麻一路爬到脸上,何栖迟仰头看他的动作都有些僵了。
林泽宴垂下眼睛,长而黑的睫毛铺陈下来。
何栖迟看不懂他眼睛里的情绪。
林泽宴微微勾起唇角,转过头去。
很显然,他并不是真的要她吻她。
他要的只是她脸红。
在方岱墨眼里,对面的两个人低声细语,他说了什么之后坏坏的笑起来,女生则逐渐红了脸,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种情景,和在他面前接吻并没有什么差别。
“我家小姑娘有点醉了,不如我们今天就到这?改天有时间再约二位到家中小聚?”
晏北柠:“好啊,那我就等着林总婚礼那天了。”
林泽宴并不反驳,把何栖迟拉到自己怀里揉了揉。
四个人往地下车库走,两辆车停在一处,林泽宴帮何栖迟开了车门,护着她上车之后,自己坐在驾驶座上。
摁下车窗跟晏北柠寒暄几句之后,锁了车门。
晏北柠他们的车先开出车库,林泽宴没急着动,何栖迟也不动,谁也不说话。
“这顿饭,到底是什么意思?”何栖迟的声音有些冷。
从交往开始到现在,她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林泽宴说过话。
林泽宴挑起一边嘴角,一只手扯松领带:“朋友回国,怎么也该请她吃个饭,以后生意也好做。”
何栖迟:“那你在饭桌上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方岱墨面前演出一副我们很恩爱的模样?”
“我们难道不恩爱么?”
林泽宴反问得很快,何栖迟有一瞬间的空白。
“为什么不敢在他面前吻我?你在怕什么。”
何栖迟回过头,探寻的看着林泽宴的眼睛:“你知道方岱墨,也知道他和我之前的关系,是不是?”
林泽宴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紧了紧,他深吸一口气:“你很在乎他。”
何栖迟皱着眉,不听:“是你让华星恒催眠我,让我忘记方岱墨的,是不是?”
“何栖迟。”
“林泽宴!”
像是一根绷紧的皮筋,被一只手轻轻一拨,发出“铮”的一声响。
“你究竟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何栖迟的声音逐渐轻下来:“或者我应该这样问,我该叫你林泽宴,还是陈泽呢?”
林泽宴回过头。
地下车库灯光晦暗,他的脸一半在光亮中,一半隐没黑暗里。
那双眼睛尤其明亮,藏着翻滚着的黑色的情绪。
“我更喜欢——”林泽宴不但没有声音,反而轻笑了一下。
那一笑,让何栖迟瞬间毛骨悚然。
“你叫我阿泽。”
“阿岱?阿岱?”
“以后我不叫你学长了好不好?”
“我叫你阿岱,你哥哥总是叫你阿墨,我不想和别人一样,取中间这个字,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你,好不好?”
宁城中学教学楼楼顶。
年少的何栖迟撸.起校服,伸出手臂搁在方岱墨膝盖上,方岱墨脚边放着摊开的药膏药水。
他皱着眉,用棉签蘸着药水小心翼翼的涂在她红一块紫一块的胳膊上。
“你还闹,”方岱墨难得用这么生硬的语气和她说话,平时他总是温温柔柔的:“这一次怎么又不知道逃跑?”
何栖迟顺着楼顶往下看去,不知道哪个班要上体育课,学生们穿着校服,一窝蜂的从教学楼里涌出,像是刚出窝的蚂蚁,快速的四散开来。
“我以前总觉得,被打还不逃跑的人很傻,打得过就还手,打不过就跑。但是现在我才知道,对方是你的长辈,满屋子都是要打你的人,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至于逃跑,呵。”何栖迟轻笑一声:“往哪里跑呢?逃跑只会换来更狠的毒打,还不如双手抱头来得实在。”
何栖迟是疼习惯了,上药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方岱墨还是像呵护着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一边涂一边吹凉气。
“这一次为什么多了这么多新伤啊?你后妈心情不好么?”
何栖迟歪头看着方岱墨。
只是笑。
因为骆夫人在她的枕底发现了那枚玫瑰项链,何栖迟看到之后疯了一样的去抢。
这是何栖迟第一次公然和她反抗,遭遇的自然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的“教训”。
但是没关系。
何栖迟这次没有双手护头,她双手护着那枚项链。
所以现在还是好好地挂在她的脖子上,现在还有方岱墨给她搽药。
这就够了,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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