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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傅慧并没有跟蒋兰和宋南升回村。
一瓶百花酿下去,她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些力气,可巫力并没存储一二,这让她心里多少缺了点安全感。她想等两人走后,去山里寻处灵力浓一点的地方,加紧修炼上半日一夜的再下山。
知道即将认下的爷爷听到白瑾的嚎叫,因为担心她,在上山的路上扭了脚。傅慧在送蒋兰、宋南升出门时,将剩余的19竹节百花酿和10竹节百果酿,连同厨房隔壁存储间里的一些木耳、菌子、野蜂蜜、还有旧年的葛根粉、板栗粉等山货,都给蒋兰带了些回去。
出了庵门,宋南升眼馋地看向蒋兰背上的竹篓——酒啊!早些年村里还有人家酿些酒啊醋的自用,现在谁家还舍得用粮食酿这些。
嘴馋了想买有时候都没地方买,供销社里偶尔来几瓶酒,不但要钱要票还要有关系才能弄到手。一年有那么一两桶散酒不要票吧,春秋冬还好,一到夏天掀开桶盖,上面飘着一层的小白虫,就这也不是人人都能买到。
有多久没闻酒香了?七八个月还是小半年,宋南升喉咙滚动间悄悄地咽了咽口水,“蒋兰,你那背篓里的酒有小三十竹桶吧。”
蒋兰一听这话,忙身子一侧与他拉开了距离,“书记,你背着的山货哪怕都要完呢,我都不说什么。至于我背上的酒酿,没有老爷子的同意,我可不敢给你一点。”
“嘿嘿……咱商量商量,干货呢每样我要一点就行,酒酿你看能不能偷偷地给我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蒋兰一听这话步子捣腾的更快了,最后更是一溜小跑地往山下赶,话都懒得再搭他一句。
他如果说要个一竹节,她还能悄悄地松一下口,毕竟今天老爷子多亏了他拦着才没上山,你说这万一在山上滚下来……她怎么跟宋启海两兄弟交待啊。
“哎哎,你别跑呀,有话咱好商量,你嫌我要的多,再少点也行……”
蒋兰回头伸手比了个“一”字。
宋南升跟上连连摇头,“太少了,太少了,你抠门也不能抠得太过,没有三分之一给个五分之一也行啊。”
“哪你等会跟我爹说吧。”
说话间两人到了山下,为避免有人看到两人身上的竹筐背篓,传出什么闲话,闹出什么事端,两人直接从村后朝九房走去。却不想,正好与下工回来的方远山走了个对头。
知道对方就是,上午给她报信的小孩的爷爷,蒋兰忙让宋南升停下,从路边摘了几片大叶子,包了木耳、山菌、黄花菜,及两斤葛根粉递了过去,“方大叔,这些你收下,回去帮我好好的谢谢你家孙子。”
九房发生的事,方远山在地里就听村人议论了,也知道自家孙子帮着跑腿报了信。孙子的行为于他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哪能收什么谢礼呢,还是主贵的吃食,“不不不,蒋同志你太客气了,小禹不过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东西我不能收。”
蒋兰笑,“你这话谦虚了,我听书记说了,他是看到我爹上山了,才拿着镰刀追上去的……就当时的情况来看,他这份勇气,这份心意,可比我手里的这点东西贵重多了。”
见方远山还要再拒,蒋兰忙又道:“方大叔,你看我们竹筐里装的,给你的不过九牛一毛,咱别推来让去了,让人看到不好。”
“蒋兰说的对,孩子的行为值得表扬,只是碍于现在形势,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来做,私下给点东西也是应该的。”宋南升跟着劝道:“老人家你就收下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方远山也不好在推。
再说,他们确实缺少吃用。
当下他将外面的褂子一脱,将东西裹系在里面,与两人告辞后,拎着包裹疾步往牛棚走。
牛棚简陋的小厨房里,方禹将牛草里捡出的野菜,洗净放进烧开的瓦罐里,滚开后拌了把玉米粉倒进去,洒了点粗盐粒。至此,一罐野菜糊糊的午餐也就煮好了。
说起来,他和爷爷来桃源村有小半年了,每月村里给他们爷孙的三十五斤口粮,大多是些土豆、玉米、高梁穗。平常配上野菜一天两顿能填个水饱,一点点省下的粮食,也就让他们在秋收的这几天,一天能混上三顿糊糊饭。
可是没有油水的饭菜,又哪里顶得住饿。
又何况农家的秋收很是累人,方禹怕爷爷的身体累垮了,有点时间就到处寻摸些,能入口的拿回来给爷爷加餐。
今天时间耽误了不少,他也就在报信回来的路上,匆忙地捉了三只蝈蝈、一串蚂蚱。
手里没油,方禹唯一的处理方法就是放在灶眼里,就着将熄的火苗烤一烤。
闻着蝈蝈的焦香,傅瑞拖着腿从窝棚里挪了出来,“唔,好香啊,小禹又寻摸了什么好吃的?”
方禹的眼睑微微翕动了下,再仰头露出了腼腆的笑,“上学时听老师讲蝗虫营养高,我便捉了两串想着给爷爷补补身子,傅叔叔要不要尝尝?”
傅瑞眼里闪过抹怀念。
那抹怀念方禹没看错,因如此他才觉得诧异,同是下放,眼前的男人也不知走了什么关系,日子过得悠闲的像度假。
傅瑞看的好笑,拄着棍子依在了搭厨房的柱子上,“叔叔小时候……生活比现在还不如,饿得狠了什么不吃。”别说蚂蚱了,就是草根树皮观音土哪个没往嘴里塞过。
“把你烧的这些给我吧,我用饼子给你换。”傅瑞不做饭,每顿的粮食拿给方禹,请了他帮忙,报酬是两天一个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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