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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院内皇帝身边的太监尖声传话,可话音落了许久却不见屋内有一人回应。自己是来求人的完颜复也不好再搬起架子,于是就耐着性子站在门口等待。
良久依旧不见一人露面,一个敌国的俘虏竟如此大的排场,对皇帝的到来不闻不问,也不踏出房门迎接,这简直是对皇权的蔑视。终于完颜复失去了耐心,沉着一张脸强压下怒火示意太监再传一次。
太监领命还未开口,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身着灰色长袍,一脸肃容大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
灰衣男子止步于门口,单手叉腰面无一丝表情:“义父只见皇帝陛下一人,请。”侧身让出道路,抬手邀请。
不许随行护卫一同前往,完颜复虽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在安全不靠的情况下显出犹豫。
“我义父是皇帝陛下的囚徒,此处又有重兵把守,而且还是皇帝陛下的皇宫,难道陛下害怕会有危险不成!”灰衣男子候了片刻,不见完颜复上前,见他面露怯色,不免嬉笑,挺直身子语出讥讽。
有谁会希望被嘲笑胆小,尤其是自己的囚徒,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
完颜复眼角略略抽搐,硬挤出一个看似大度的笑容,咬牙硬挤出一句:“头前带路。”看似大度,是苦是涩只有他心中清楚。
一国之君如此度量,可想而知这个国家的命运,灰衣男子心中不免嬉笑,引领着完颜复走了进去。
进来屋内一目了然,里面的布置与这奢华的皇宫大相径庭,布置简简单单十分朴素。
完颜复随男子进来,一眼就看见在正中央的一方软榻上盘腿而坐衣着朴素,体型偏瘦已近知天命之年的男人。他脸上的神情几变心中好不感慨,昔日金国何等强盛,如今却沦落到有求于人的一日,压下不甘瞧着此人。
坐于榻上之人与在杭州的洛王有几分相似,但与他不同的就是他身上独有的气质,虽然历经风霜风采依旧。不错此人就是当年的少年将军王,被囚二十几载的洛王朱桢。
完颜复眼中略带轻蔑的看着安然自得的朱桢,心中讥讽,丝毫没有一丝来求人的态度,话不客气道:“大齐边关危急,已经连失几座城池、死伤无数,王爷却如此安然自得!以往忧国忧民,如今却双耳不闻,当真可笑!”
朱桢垂下双腿放于踏上,未见恼火,轻笑一声反唇相讥:“蒙古阵前倒戈,大齐边关危机暂解有的是时间调整生息。而失了几座城池的陛下,应该关心自己国家的兴衰才是,哪来的闲情逸致来此讥讽朱某!”身处敌营,几国战事却了然于胸,可见此人本事不小。
完颜复微眯双眼,专注的审视着朱桢,可就看不透此人想法。注视良久走到榻前坐于一侧,脸上略带愁容道:“王爷所言不虚,朕的确是来有求于你的,朕希望王爷可以伸出援手助金国脱困。只要金国危机得以解脱,朕还王爷自由之身。”
朱桢好笑一番,摇了摇头,满不在乎道:“身处敌
营二十几载,朱某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孰轻孰重,陛下何必白费心机!”此人何等心态,相处二十几载怎会不了解,如果他的话可以信得过,又怎会有可乘之机。
完颜复哼了一声,斜视着这个不识时务的人要挟:“那你就是不在乎你妻女的性命了!”利诱不成,转过话就威胁,真实翻脸比翻书都快。
这哪里是来求人的,分明是来宣示自己的权利的!灰衣男子按耐不住脾气,几步跨到完颜复跟前,横眉竖目道:“那陛下今日就有来无回了!”瞪大双眼,将一把短小的匕首从腰间抽出,冲着完颜复的脖子而去。
本以为朱桢会顾及自己妻女的性命,不敢对自己妄下杀手,可没想到如今失去头颅只在顷刻之间。此时也轮到他傻眼了,金国上下无一人是此人对手,此处又无自己一人,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
正待他乱想之时一个人影闪过,把那只拿匕首的手被稳稳捉住,完颜复收收惊恐抬眼看向此人。只见朱桢在灰衣男子手腕上轻轻一点,男子哼了一声眉头一皱,匕首也应声而落。
而朱桢似无事一般,又坐回了原座。
完颜复得以生还,久久才平息下惧色,他的愤怒染红了双目,怒视朱桢言中尽是斥责:“这二十几年来,你可以在此安然度日,完全是朕当年力保,朕排除众议保你一命,你不思感恩也就罢了,还要怂恿他人杀朕!亏你还自诩君子,难道就如此对待恩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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