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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东土大唐一八十里,两名侍从终于在一日深夜,做出了不轨之事。
唐三藏侧卧草地而眠,两名侍从悄悄地偷走了唐王所赠金银,一众妖怪皆在不远处冷眼望之。
“本王去杀了这两个奸恶小人!”
三只犀牛精名号辟寒大王、辟暑大王、辟尘大王,说这话的是最为年幼的辟尘大王。
“三弟。”辟寒大王微微蹙眉,很明显,他对辟尘大王所言感到甚为不妥。
“大哥,难道你要我们都而不见?”辟尘大王问道。
辟暑大王运起灵力,一手抬起,法术凝聚二指之间,道:“勿怪大哥不悦,三弟你此言的确不妥,和尚教过,不能喊杀,咱们要渡化。”
其余妖怪赞同的点头,白骨精道:“渡、化。”
就在辟暑大王准备丢出法术,将此二人直接弄晕时,唐三藏突然说话:“钱财乃身外之物,二位施主尽管拿去,只需将白马与行礼留给贫僧即可。”
两名侍从一惊,心慌不已,但听唐三藏如此言之,虽心感羞愧,但去意已决,二人双双下跪,道:“多谢大师。”
这二人转身欲走,忽然又回头道:“大师,要不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西行之路本就非人力可至,您又何必如此坚持。”
唐三藏的声音轻而柔,如细腻流水,但其中又不缺乏阳刚之气,可谓美妙悦耳。
他缓缓道:“西行之路,艰辛困苦,若无坚定之心,便无法取得西经,贫僧之心,是否坚定,佛知、菩萨知,贫僧亦自知。”
“唉。”两名侍从无奈的叹了口气,趁着夜色,往东离去。
唐三藏没有起身,他仍旧侧卧着,似是从未醒过。
“唉!”辟暑大王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法术收了去。
红裙蜘蛛精冷哼道:“这和尚还是如此,每一世都这般倔。”
蜈蚣精却露出淡淡笑意:“我等该为此感到欣慰才是,唐三藏有此坚定的决心,最后定能走到西天大雷音寺,重登佛位。”
白象精点头道:“百目道长说得对,我赞同。”
红裙蜘蛛精继续泼冷水道:“你们赞同有何用?这才走几日,侍从便带着盘缠跑了,接下来的路,他怎么走?”
青狮精道:“山路虽然崎岖,但还不至于无法通行,我相信三藏法师可以的。”
“好了,你们别争了,别吵着金蝉子睡觉。”白鼠精说完这话后,便摇身一晃,变作一只小白鼠,小心翼翼的钻到唐三藏的臂弯里去。
见状,青狮精一头雾水的问道:“她是不是,喜欢上三藏法师了?”
“很明显。”白象精点头道。
“呵~大猪蹄子。”红裙蜘蛛精冷笑一声,狠狠地瞪了青狮精和白象精一眼后,转过身去。
“她是再说我们,还是三藏法师?”青狮精抓了抓后脑的鬃毛,更显疑惑。
“大哥,您还是安静些吧。”白象精无奈的劝道,他实在不愿再给自己这位善力而不善智的大哥再多解释什么。
第二日,自太阳自东面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唐三藏脸上时,他便醒了。
英俊且坚毅的面容露出一丝微笑,唐三藏轻轻的捧起臂弯中还在沉睡的小白鼠,将她安放在一旁的几片树叶上,柔声道:“小家伙,怎么跑到贫僧身上来了。”
起身掸了掸袈裟上的灰尘,他翻身上马,朝着西面,扬长而去。
“驾~”
唐三藏骑着白马离去后,众妖继续娓娓相随,玉兔精本想去将白鼠精唤醒,但被蜘蛛精们制止了。
“不必管它,这都能够睡得着,真不知她的心思都放在哪里去了。”
一路疾驰,已至正午,白马发出一声嘶鸣,此时已至鹰愁涧。
鹰愁涧之险,天下仅有,唐三藏牵着白马,来到一水潭边休息,就在他准备取出紫金钵盂盛水喝时,一条十余丈长的白龙从水潭之中咆哮而出。
“不好!是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红裙蜘蛛精惊呼一声,化作一阵妖风朝唐三藏扑去。
其余众妖见状正要出手,黄袍怪立即制止道:“敖烈的西海的人,不会对三藏法师出手的。”
“你的意思是,这西海三太子便是三藏法师所遭的第一难?”蜈蚣精问道。
“应当是了。”黄袍怪点头道。
白龙突现,妖风骤起,唐三藏皱着眉头,盯着那条扑向自己的白龙,脸上毫无惧色。
妖风将**凡胎的他卷席而起,白龙则一口将白马吞食。
被红裙蜘蛛精用妖风卷席在半空无法降落的唐三藏大呼道:“那个不能吃!”
此时,黄袍怪几人方才想起,行李还在白马背上担着,若是行李没了,那唐三藏还如何取经?想到这,众妖一齐出手,霎时间,整个鹰愁涧被妖风包裹,各种灵力释放而出,妖气熏天。
“你们带三藏法师离开鹰愁涧。”蜈蚣精对那六只蜘蛛精道。
“好。”
六阵妖风并起,将唐三藏直接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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