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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卿昨日回来的还算早,她办了一桩大事,但沈家无一人寻她麻烦,也不曾有人慰问一二。
这让沈卿卿甚是惊讶,她沐浴过后就去主动找萧瑾年,但守在院外的婢女却告之她,萧瑾年早就睡下,且不准叨扰。
紧接着,沈卿卿又分别去了大哥,二哥那里,结果还是一样。
于是,沈卿卿可以断定,这几人皆不在沈府。
她当然不能揭穿这个是事实,便兀自回去歇息了。
沈卿卿早晨是被玳瑁唤醒的,“姑娘,宫里来人传了口谕,让您速速入宫,曹家人告.御.状了!”
玳瑁以为她会咋咋呼呼,风风火火,却见沈卿卿面容浅淡,起床气甚重,一脸不情愿坐起,“我晓得了,正好我也想告御状,伺候本姑娘洗漱吧,如今的沈家,我不扛着,谁还能扛?”
玳瑁:“……”饶是反复回味了一下自家姑娘的话,她也没能弄明白,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姑娘为何要扛起沈家?
沈卿卿去前院时,沈家诸人已经在场,但皆是面色不甚好看,她还看见大哥猛咳了几声,手中的白色锦帕沾染了血渍,如雪中红梅,有种诡异的美,见沈卿卿过来,低喝道:“卿卿!你可知错!你如何能烧了曹家?就算是曹家先动手烧了沈家庄,但也有皇上做主不是么?你一意孤行,骄纵跋扈,我身为兄长,定要替父亲好生教训你!”
说着,沈澈又是一阵猛咳,雪白锦帕已然是鲜红色了。
沈卿卿:“……”大哥太生猛了,他是如何做到的?
花公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劝道:“长公子身子不适,不宜动怒啊,二姑娘这次的确是惹事了,不过皇上也并非有怪罪下来的意思,眼下事情真相还未大白,今日还需二姑娘入宫一趟,诸位请放心,皇上不会为难二姑娘的。”
沈老太太叹了口气,“哎,沈家如今大不如前了啊,区区土霸王也敢欺负到沈家头上,我沈家姑娘虽是骄纵,那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皇上若这是要偏袒曹家,我沈家无话可说。”
花公公噎住,“……老祖宗呀,这话可不能这么说,皇上已经派人去彻查此事,不会平白让沈家受委屈的。”
沈老太太生无可恋的吃着茶,对花公公的话充耳不闻,明摆着一个字都不相信。
沈澈还在咳,一旁的沈淳默不作声的吃茶,潋滟的桃花眼时不时看了一眼沈卿卿,眼中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意味十分明显。
沈卿卿看着一屋子人,目光最后落在萧瑾年身上,他抬眸,淡淡一笑,幽深的眸子让人一看就被震慑住,他道:“我们卿卿倒是胆大,怎么不直接把曹霸王给杀了?”
沈卿卿:“……”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哪里是什么盛京第一宠,她就是沈家背锅的,不过这个锅,也只能由她来背,还要背的稳稳当当的,“沈家人都是宅心仁厚,如何会做出杀人的事?我烧了曹家,那也是曹家先动手的,母亲不必教导我了,我这就入宫,定要揭穿曹家的恶行!”
花公公无言以对,他跟在景帝身边数年,见多识广,就没见过沈家这么没脸没皮的。
好意思说沈家宅心仁厚?
曹家旁支那伙人,哪一个不是膝盖烂了?整个曹家,无一幸免,都成了废人,下半辈子只能跪地行走。
这般残暴的手法,简直骇人听闻。
沈卿卿独自一人入了宫,沈家无一人相送,按着沈澈对花公公说法,那便是沈家已经放弃了对沈氏卿卿的教导,还望皇上不要手下留情,沈氏卿卿能不能改邪归正,全靠皇上的威慑了。
见到景帝时,沈卿卿还看见了趴在担架上的曹霸王,一夜不见,发现此人憔悴的脱形了。
曹霸王欺男霸女数年,无恶不作,沈卿卿见状,小脸溢出满意的笑意。
景帝高高在上的看着小姑娘,她是沈楚风的女儿,越看越是刺眼,别人家的孩子最是令人厌恶了,“沈卿卿,你可知错?”
沈卿卿斜睨了一眼曹霸王,道:“回皇上,一切都是我干的,全城百姓都知晓,我昨日带人去了沈家庄,发现庄子都被曹家烧了,此事方圆百里皆知。有道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曹家烧了我沈家的庄子,我自然也要烧回去。皇上,您是明君,又是一道圣贤,您说说看,我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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