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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些话儿,便不免靠得更近,若不是场景不适合,恐怕接下来便是一套“宠幸-不留汤药-收拾起身”的流程。
不过易舒总归是有规矩的女子,学不来那些宅院里下派宠妾勾引丈夫的模样,即便再纵容皇帝,她也晓得这里是沈青君的寒冰殿。
再加上她本身心思细腻,如今四下无人伺候皇帝,这劳务边该落在她头上。
比起在昏迷的沈青君面前与皇帝调情落人口实,此刻在桌边与陛下对坐,以沈青君的病情为话题谈心,晚间再哄得他随自己回钟粹宫做一些理所应当的事情不是更合适吗?
尚能光明正大,何须暗自苟且?
如此,她便微微低头,含羞答了一声,自请为李思远泡茶。
她知道皇帝喜欢沈青君,多年来一直存着求而不得的心思,但他总是不愿意在私人的行为上强迫她,只以大势压人,以至于从未得手。
易舒了解沈青君,至少在三年的时间里了解她的本性,沈青君不是会因为与他人肢体接触就倾心于人的女子,更不会因为贞洁名利而寻死觅活,曾有那样的经历,又怎会因人言而畏惧?
反正沈青君如今躺着,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倒不如让陛下有机会靠近她,消融一些执念。
反正泡茶只消得一炷香的功夫,易舒也自信皇帝不会趁人之危,让多年付出毁于一旦,更知沈青君若知道此事,只会更加厌恶皇帝。
所以她便把空间留给沈青君和李思远两人,同时展现自己的大度与体贴。
房间里很安静,沈青君原本醒了,却因为不想与皇帝有交流,所以还在装睡。
多年习武耳力尚佳,她听出来皇帝的脚步声不重,可能是刻意压低了,蹑手蹑脚的,衣料摩擦,拂过案几边缘。
他朝这边走过来了。
沈青君有点烦躁。
易舒怎么没有拦着他?
他到底要走过来干什么?
沈青君攥住被角的手逐渐开始用力,她明显感觉到皇帝呼吸声加重,而且那呼吸声离她越来越近,像是对方弯下了腰。
床榻微微下沉。
皇帝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沈青君迅速开始思考还要不要继续装睡。
李思远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想必也没有去上朝,理由她甚至不必细想,定然就是要陪护她这位落了水生寒疾的后宫妖妃。
他常常这样本末倒置,既是做给她看,要她知道他多体贴,也是要她知道,对他不顺从,会招来多少的怨怼和唾骂。
她微不可闻地皱起眉头。
她自请搬来寒冰殿,其实是为了最后给他留点薄面,寒冰殿从前是冷宫,他大可装作翻然悔悟,追回一切,凭借这件事于朝中六部重归于好,将心思放回到朝政上去,让生在夹缝中的沈家也能喘息片刻。
他为了标榜对自己的宠爱,和朝臣离心离德,莫得半点后果都没有想过?自请入冷宫已经是她权衡以后做出的最大退让,他怎么还要逼上门来?
她的思绪轮转,绕了一圈,仔细想来总觉得蹊跷,皇帝根本就不是爱她,他连她的喜好都摸不清,他究竟中了什么邪,真的是占有欲过剩吗?
她能感觉到李思远越来越近的呼吸变得缓慢、凝滞,温热的气体扫过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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