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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氏是人类社会成员的符号或标记,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姓氏作为人类社会发展进化的历史产物,与社会文化之间有着广泛而深刻的联系。作为一种文化的载体,姓氏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一个民族的历史、宗教、习俗、价值观、道德观、伦理观等方面的文化信息,且传达了民族的心理、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是研究一个民族文化的活化石。英国人的姓氏作为英国文化的结晶,文化底蕴极为丰厚。透过英国人姓氏这一窗口,我们从中可以窥知英国特有的文化风貌,有助于我们进一步加深对英国文化的理解和对英语的学习。
一、英国姓氏的历史溯源
英国的姓氏大约在公元11世纪末开始兴起,直到公元14世纪中叶才开始固定下来,十六世纪末达到完善,前后经历了数百年的时间。此前经历了一个有名无姓的时代。在诺曼征服之前,英伦半岛上的盎格鲁撒克逊人还处在较落后的部族社会阶段,各个家族依靠血缘关系结成群体,分散居住在不同的村落里,血缘关系是构成部落内部群体间联系的纽带。当时人们没有姓氏,家族成员的名字是相互间识别的重要标志。如,aelle、beda、cyneric等都是人名。由于生产方式的落后,交通的闭塞,活动空间的狭窄,仅使用“名”似乎就可以满足部落内部的交际需要,没必要再创造一套识别符号系统(姓氏)使他们原本简单的生活方式复杂化。公元1066年诺曼底人的入侵不但改变了英国的社会现状,也为姓氏的产生创造了条件。首先是国王william实行的“分地封侯”政策打破了国内疆土原有的界限,这在一定程度上拓宽了交际的空间,使人们(特别是贵族)对个体识别符号的需求增长,客观上对姓氏的产生有利。其次是大批外国工匠的涌入,改变了原来单一的生产粮食的经济结构,促进了手工业、建筑业,羊毛加工业等行业的发展。自1086年后的几十年间,行业从业人数迅速增加。据记载这期间大约有40%的农业人口转为从事贸易或行业生产。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商品的流通和人际的交往,同时也促进了姓氏的发展。很多职业名称后来都演变成了英语的姓氏,数量之大令人瞠目。在所有行业中仅由铁匠行业(smith)中的不同的工种演变成的姓氏就不下几百种。中世纪英国是一个以乡村为主,男性主宰的社会。但随着人们活动空间不断增大,人际间交往的深度和广度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以“名”为主的识别系统越来越不适应发展的形势,甚至形成了交际上的障碍。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出现了严重的“重名现象”。英国人被征服后,古英语的教名逐步消亡,而法语的名字(诺曼底人名)却逐渐兴盛起来。据亨廷顿郡(huntingdon,公元1295年)的记录表明,全郡男性居民中,18%的人取名william,10%的人叫richard,7%的人为robert,6%的人称做john。这说明全郡在册的男性居民中有半数以上的人持有上述四个名字。一个郡的“重名”状况尚如此严峻,全国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重名现象”给人们的日常交往带来很大的麻烦。人们在谈论不在场的对象时,不得不将这个人的身份,或居住地,或个人特征与他的名字联系起来以示所云。值得注意的是,虽然这种“人名+说明语”的识别模式在交际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但是模式的结构太复杂,不适宜口头交际。因此在使用时经常需要省略。主要省略去不影响意义的虚词。如冠词(the)和介词(of, from),形成简化形式。例如,短语john from the hill省略冠词和介词后可得john hill。短语the sonwilliam可简化成william son或williams。以此类推还可以获得其它简化形式,成为姓氏的雏形。经过若干年筛选和固化,简化的说明语,如smith ,hill, dale,strong和long等,都演变为常用的姓氏。
此外,在古代,英国曾屡遭外族的入侵,这就导致了英国人姓氏不可避免地打上外族的烙印。例如: ashkettle, askwinth, kettle, orm, rankill, thorold, thrgell等英语姓氏就是来自斯堪的纳维亚语,今天在anderson, jackson, thompson, stevenson, johnson, nelson等英语姓名中的-son也是源于斯堪的纳维亚语。baskerville, bayard, cheever, corbet, coutenay, devereux, everest, montague, russell等姓氏可以说是来自诺曼底的“人名影响”。william, robert, richard, roger, geottrey,等,都曾是当时颇为流行的诺曼底人使用的教名。holland,hollander,fleming,snyder(意为裁缝或剪羊毛者),webster(意为织匠),cooper(意为制桶匠)等荷兰人的姓氏在英语中相当普遍,表明了旧时荷兰人的入侵对英国人姓氏的影响。
从历史的角度看,英国姓氏的演变是一个复杂的、长期的过程。它既受社会制度,思想意识的影响和制约,又经受来自不同民族文化因素的干扰和渗透。从这个意义上讲,姓氏是人类思想意识和社会文化的结晶。
二、姓氏与祖先的社会地位及其从事的职业、
中世纪英国国王、贵族和教会是封建社会的三大支柱。国王拥有全国最多的土地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国王分封政策造就了一大批盘踞在大大小小采邑中的封建贵族,他们拥有大量的土地和权力。作为神权的象征,中世纪英国教会势力很强大,它在当时英国政治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由于国王、贵族和教会是英国封建社会的三股强大的势力,因而在国家事务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其影响不可避免地要渗透到社会各个方面,对姓氏也不例外。与王室有关的姓氏,如:king(国王),queen(女王),prince(王子),stable(王室总管)等。与封建贵族有关的姓氏,如:lord(勋爵),duke(公爵),baron(男爵),earl(子爵),knight(爵士),squire(乡绅),chamberlain(贵族的管家)等。与教会有关的姓氏,如:pope(教皇),cardinal(红衣主教),archbishop(大主教),bishop(主教),priest/capelen(牧师/或神甫),shiver(听取忏悔的神甫),beacon(教堂执事),sexton(教堂司事),canter(教堂歌咏班领唱),crosier(持主教权杖的男孩)等。人们一般把这些姓氏称做社会地位和职位类姓氏(surnames from ranks and status)。以原使用者从事的职业作为姓氏被称做职业姓氏(oupational surnames),这种职业姓氏在英国占有很大的比重。中世纪英国是一个经济比较落后的封建社会,全国几乎所有的劳动者所从事的行业都是与简单的手工业、贸易或行业生产相关。这些小手工者、小商贩及各类工匠按他们的分工、手艺和职业取姓。这些“职业”姓氏表明该姓氏的最初持有者在中世纪时是以什么谋生。smith是使用最为频繁的姓氏,因为smith(铁匠)在中世纪英国所有的手工行业中是最为重要的职业。那时英国每个村子都有一个铁匠,在和平时期他制作马蹄铁及所有的农业器具;在战时他制造兵器。根据工种的不同,铁匠又细分为若干种。从它们当中演变为姓氏的相当多。比如:horse shoers(马掌匠)horseenail, mascall, shosesmith, farrie; knife makers(制刀匠)blade, cottle, dagg, naesmith; sword makers(制剑匠)brand, claymore, sword, hansard; shield makers(制盾匠)buckler, foskew, shield, hieldakers(制锚匠)anchor, aanker(s), annercan, botsmith; nail makers(制钉匠)nailer, clower, spiker, tingle; lock smith(锁匠)key(s), locker, locksmith, serrur。由于中世纪统治阶级大兴土木,兴建城堡、各类大小教堂等刺激了建筑业的发展并使其很快扩大到一定规模,行业分工更加明确。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数百个有关建筑业的姓氏中得到证实。例如:石匠:stone, mason, carver, carrier, wall, stoer, capstack, wright;油漆匠:painter, whiter, stainer;玻璃匠:glassman, glazyer;修盖房屋匠:thatcher, cover, pitcher;泥瓦匠:plaster, dauber, daber, pargeter。英国四面环海、气候温和、四季温差不大,一年四季基本是绿草如荫,所以在历史上英国的牧羊业很发达。shepherd这一姓氏来自所有牧羊人的总称。羊毛加工生产活动的第一道工序是剪羊毛,剪羊毛的人shearer, crappper/cropper以后就成了他们本人的姓。接下来的程序由羊毛分类工woolsorter,洗毛工laudrey, steeper,梳理工ber和弹毛工bower/bowyer分别处理,然后交给spinner, twiner, weaver或webb(纺线工和织工)那儿纺线织布,布织好后送到bleacher/blacker, dryer,dyer(s), lester, walker处进行漂白和染色处理。再由draper(布匹商)销售,时间久了,从事这些职业的人就以之为姓。而将呢绒加工为服装的裁缝就姓tailor或taylor。下面是英国中世纪给封建贵族干活的小手工业者、小商贩的分类表,同时也是最常见的英国人的姓氏表:cook厨子,barber理发匠,draper布商,butcher屠夫,spicer香料商人,fuller漂洗工,turner旋工,glover做手套的人,baker面包师,miller磨房工,cutler刃具工人,tanner制革工,gardener园丁,farmer农夫,hunter猎户,forester林务员,copper箍桶匠,locker保管员,chapman小贩,archer弓箭手等。以上各种手艺,经过父授子传逐渐成为家庭成员较固定的职业或代名词,并逐渐演变成家姓。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人们的职业和阶级成分也发生了变化。“厨子”的后代robin cook(罗宾库克)曾任职英国外交大臣。“盖茅草房匠”的后裔margaret thacher(玛格丽特撒切尔)曾担任过英国首相,是世界闻名的铁女人。
三、姓氏与伦理规范、道德观念
英国人姓氏在形成过程中受到中世纪社会文化的制约。传统的伦理规范、道德观念往往潜移默化地影响和制约姓氏的选择和取舍。例如,部分姓氏的意义涉及到诸如诚实、勇敢、智慧、坚韧、道德等品质,这从中反映出中世纪英国人的道德观念和伦理规范。中世纪英国的戏剧对姓氏萌发所产生的催化剂作用也不容忽略,特别是宣扬道德和伦理的说教剧,把人世间的美与丑、善与恶搬上舞台,产生了强烈的宣传效果。人们崇拜和爱戴那些传说中的英雄,崇敬和信奉人世间真、善、美的东西。例如,表示诚实概念的姓氏有:true, trueblood, trueheart, trueman, figgs ;表示忠诚概念的姓氏有:lautey, leaty, loyal;体现勇敢、坚韧和冒险的姓氏有:bold, sturdeel/sturdy, brave, bream, courage, hard, harder, hardy, hardeman, hardres, wilde;表达美与善的姓名有:goodfellow, virtue, verity, peace, just, justement, justice, mercy, mercier, faith, faithful, good, goodman, grace, fort, noble;用来表示智慧的姓氏有: wise, wisedom, wisely, wiseman, wiser, sage, pratt, glue, bright;表达美好愿望的姓氏有:hope, hopewell。借助于动物的某些特征来表示人类某些品质在英语中很常见。中世纪英国人最敬畏的动物主要有狼、狮子、熊、鹰,他们被看作是勇猛、凶狠、顽强品质的象征。这在某种程度上与英国人的祖先不畏艰险、与恶劣的自然环境顽强抗争的品德相似。他们以wolf/wulf, lyon/leoan/lion(s), bear, eagle, hawk/hawker等作为姓氏是取这些凶猛动物的褒义的一面。英国人心目中所崇拜具有学识、权威、勇敢、名望、智慧、力量的人、神、英雄也是择取姓氏的首选对象,这从另一方面反映出人们的主持正义、积极向上、崇尚美好的道德伦理观。他们所青睐的姓名包括: albert崇高的光明,arthur勇敢,augustus尊敬的,baldwin勇敢的朋友,boris勇士,drew技艺高超的,edmund富有的保护者,emery工作之王,israel与邪恶搏斗的获胜者,justus公正,luther著名的勇士,martin战神,melvin高贵的保护者,neil斗士,nicholas人民的胜利,owen年轻的勇士,richard强有力的国王,ronald著名的统治者,fertinand勇敢,harvey战斗,herbert军队的光荣,simeon著名的,stephen王冠,victor征服者,william坚定的保护,audrey显赫权力,bonny慈祥的,honora荣誉,judith赞扬的,keren纯洁,miranda可敬佩的,hector坚定的保卫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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