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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第二十五点五次叹气
-hr:第二十七点五次叹气
hr开始在公司内部的小娱乐群里同步直播, 是什么让一向稳重的木女神不顾形象,频频唉声叹气——当然是因为女朋友,每在里面加上一次叹气,便有一位年轻姑娘跟着心碎, 尤其是同事1和同事2,一颗心来回在刀尖上滚着, 难受非常。
柯基妹子最是煎熬, 恨不得立马杀到招聘现场,但手里的工作牢牢地扼住她的肩膀, 将她钉在了原位, 埋头赶项目进度。
直播结束。
-hr:诸位, 要不要来打个赌, 什么时候木姐的女朋友能够送她去公司上班
-同事1:心碎, 勿念
-同事2:我……吐出嘴里的玻璃渣子, 我还可以挣扎一下, 我猜这个月内
-同事3:我猜这个星期, 前台帮着注意一下呗前台
-前台:收到
-hr:我跟同事2吧,一个星期太快了, 一个月差不多
-同事3: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豪赌, 反正也没赌注,要猜不如猜个近的,还能多存点期待鸭
hr想想深以为然,在群里改跟柯基妹子, 偏头又去看木枕溪。
木枕溪正在和一位学生聊天,好像挑到了一位有点意向的,讲话和风细雨的。
刚开春,还是昼短夜长,夕阳西斜,从窗户照进一束束淡金色光柱,空气中浮着线粒状的尘埃,木枕溪半边脸颊笼进温暖光晕里。
连hr这种在公司里见惯木枕溪的同事都失神了片刻,心里啧啧:这是哪里来的极品御姐。
再一看那学生,一句话要木枕溪问两遍才能听清并回答,显然为美色所迷。
长得好,性格温和,工作能力强,开会时气场全开,怪不得公司里那么多人为她神魂颠倒,就是这个名花有主的消息自今天传了出去,小姑娘们大概要花一段时间去接受了。
木枕溪礼貌地送走了那位同学,转头朝hr发出声问询的慵懒鼻音:“嗯?”
她已经看自己不短时间了。
单身的hr心弦一动,差点儿被她撩了个正着,忙拿过旁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没事。”
木枕溪没作她想,看了眼手机时间,又一只手绕到后颈,转了转酸疼的脖子,道:“是不是快到时间了?是五点结束吗?”
hr说:“是的。”
木枕溪心想:肖瑾下午只有一堂课,三点多就下课,不知道是已经回家了,还是在办公室里,自己要是去那边绕的话,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从四点半开始就有企业陆续退场了,对于招聘,尤其是对于ag这样的公司来说,它们是卖方市场,春招的学生一般都是错过秋招的,反而会更加着急,所以第一天上午尤其热闹,越往后的便越发冷清。
磨蹭到了五点,hr带着公司员工准时收摊,同时出于同事之谊邀请木枕溪一起吃饭,木枕溪随便找了个理由婉拒了,hr笑笑。
等出了场馆门口,hr看见暮色四合里站着的女人,立马向木枕溪投去暧昧的目光,怪不得拒绝和他们吃饭,原来是有佳人在侧。
没错,本该在办公室里或者早早回家的肖瑾出现在了场馆门口,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面对着同事们的打趣,木枕溪皆没有反驳,她下午已经不小心默认了,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打发走了同事,木枕溪才走近肖瑾,声音不自知地温柔下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肖瑾两手提着包,眸光晶亮:“想蹭你的车回家。”
“你今天没开车?”
“没有。”
“行,那走吧。”木枕溪下巴微抬,示意她往前走。
“我有点饿。”肖瑾暗示。
“不堵车的话半小时就到家了,忍一忍。”木枕溪非常“直男”地回答。
肖瑾不明显地往下撇了撇嘴,很快复归常态。
木枕溪为了避免和肖瑾的目光相撞,一会儿低头一会儿仰头,很无所事事,又很紧张。
肖瑾大概能体会到她心里的纠结,目不斜视,气氛不知不觉中调节到了一个让人舒适的境地,木枕溪七上八下的心跟着稳定下来。
场馆离停车的地方很远,林城大学又大得很,两人足足走了快二十分钟,木枕溪才停下脚步,掏出车钥匙解了锁。
肖瑾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木枕溪跟着坐进去,发动了车子。
通过校门上了马路,木枕溪打开了车载音乐,是爵士的歌单,曾经被肖瑾调侃过很多都不是真正的爵士乐的那个歌单。
肖瑾注意到,木枕溪没有再换歌,眉眼间也没有出现不虞以及任何微妙的神色。
木枕溪在试着重新接纳她,连带着和她有关的兴趣和爱好,虽然很慢,但没再出现抵触的心理,与她在一起提起过去也坦然。
甚至,已经想主动了解她的过往了。
可肖瑾发现她的过往乏善可陈,除了学习就是朋友和酒,一点新意都没有。她的前半生,只有关于木枕溪的那一段才熠熠生辉,没有木枕溪的时光,都只是接近死亡的一天又一天。
她没有什么好对木枕溪说的,将来如果有机会,木枕溪愿意见一见她的朋友,去一去她到过的地方,那样就很好了。
不是所有时候,距离的靠近都是要靠语言沟通的,两人默契地都没说话,只在木枕溪将肖瑾送到家门口的时候,肖瑾道了一声谢。
木枕溪单手插兜,点头:“嗯,回吧。”有点冷淡,又很酷。
肖瑾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眼角眉梢跃上点点笑意。
木枕溪:“???”
肖瑾说:“你以前送我回家的时候,也是这么酷。”那时候木枕溪总是一副慢半拍的样子,肖瑾和她说再见,木枕溪每回都愣一下,才淡淡抿下唇,说:嗯,你回去吧。
不常说再见这个词。
正当木枕溪判断是哪个以前,肖瑾在自己耳朵上比划了一下:“那时候你还是短发,长得特别好看,雌雄莫辩,小区门口的门卫大叔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木枕溪挑了下眉,说:“噢。”又问,“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肖瑾俏皮地说:“我说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
木枕溪:“……”
木枕溪后来常常去肖瑾家,和小区的门卫大叔都混熟了。她记得那个大叔只三十多不到四十岁,对现在的木枕溪来说都不能称为大叔了,只能叫大哥。门卫性格非常憨厚淳朴,认真负责,木枕溪在他面前刷了无数次脸才获得了通行无阻的权利。
木枕溪突然有点好奇:“那他怎么说?”
肖瑾道:“他语重心长地教育我,说我年纪还小,没有定数,不要随随便便管男生喊老公。”肖瑾那时候心里想:她不是男生啊,我也没有随随便便。
木枕溪笑笑:“他说得对。”
肖瑾两只手背在后面,身体微微前倾,言笑晏晏:“可是他说错了啊。”
肖瑾站在2栋门口的台阶上,木枕溪站在台阶下,比肖瑾还要低一些,自上而下投过来的视线让她心里的那根弦倏然绷紧了。
木枕溪沉默不语,心上又开出欢喜。
她懂了肖瑾的意思。
肖瑾望着她低垂的眼眸,和唇角隐约的弧度,细品了品,轻声说:“我还跟他说了一句话。”
她声音在夜色里似带蛊惑。
木枕溪被引诱似的,愣愣地抬眼:“说了什么?”
“说……”肖瑾顿了几秒钟,手掖了掖耳后的长发,好像能将忽然涌起的羞赧压下去似的,她身体前倾得更多,像投怀送抱,暖味馨香拂过鼻尖,木枕溪克制了自己伸臂拥住她的冲动。
肖瑾贴着木枕溪的耳朵,红唇微启,吐出几个字,旋即迅速退开,快得不可思议。
木枕溪一个眨眼间,肖瑾已经进了门里。
木枕溪摸了摸自己被热气倾吐的耳朵,呆住似的,傻站了许久,过后才双手用力地抹了把自己的脸,把上扬的嘴角往下拽拽,强迫自己看清面前的路,往自己家里走去。
走着走着控制不住地蹦了起来,突然一个弹跳,揪住了一根细细的树枝,要扯下来的那一刻记起得保护环境,连忙松开。
可是人不蹦了,心却忍不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啊!
木枕溪突然站住脚,无声地叫了一句。
路过的邻居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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